两人蠢蠢欲动又要下到场中缠斗在一处。
“我的朋友们啊!若是你们继续,今日所备的酒我便只能与赫柏同饮了。”
这时候阿多尼斯幽幽地说了一句,这话让两位神同时身形一僵。
“噢!阿多尼斯我的友人!我并非要再与他争斗,来吧我的饮杯中的酒,叫他自行去吧!”
阿瑞斯放下举起的手,迅速离开花园来到阿多尼斯旁边笑容满面。
“噢!俊美的阿多尼斯,我的朋友啊!我怎么会如同英勇阿瑞斯那般,听闻战鼓就舞动双手呢?我只带来欢呼与喜悦!”
狄俄倪索斯也笑着离开场中,顺便踩阿瑞斯一脚。
“来吧!我的朋友们,女仙们已经备下酒。”
阿多尼斯不理会他们的语言艺术,自顾自的率先转身走了。
阿瑞斯与狄俄倪索斯互相看着对方,又嫌弃的扭过头跟上了阿多尼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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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长发披散,曼妙的身躯躺卧在高高的金床之上,湛蓝的双眸毫无光彩。
“我的母亲你为何这般难过?”小厄洛斯见母亲兴致阑珊的躺卧在金床上,也不摆弄她那最近迷上的花朵,不禁询问道。
“……”回答他的是阿芙洛狄忒无声的
沉默,她这时并没有心思与小厄洛斯交谈,心中满是被宙斯勒令不得出她自己殿中的难以置信。
“我的母亲是谁叫你如此呢?你又为何不愿与你最爱的孩子说话呢?”
小厄洛斯见阿芙洛狄忒这样子,心中焦虑异常,又接连开口询问。
“我的孩子啊!我的心中满是苦水,嘴中因此也苦涩难当,非是我不愿意向你来口言语,恐怕我口中有苦水流出将你淹没。”
阿芙洛狄忒为着小厄洛斯的话触动,她开口声音艰涩。
“我的母亲啊!告诉我吧!让那苦水将我淹没吧!因为我当知道是谁叫我光彩的母亲独自闷闷不乐,躺卧在这冰冷的金床之上。”
小厄洛斯因为阿芙洛狄忒的话语,心中更加的焦急担忧,他执意询问阿芙洛狄忒的难处,手中的弓箭紧握。
“我的儿啊!我所贴心的孩子,你的心是这般炽热,为何众神待我如此冷漠呢?”
阿芙洛狄忒因着小厄洛斯贴心的言语,心中的悲伤更重。
“我的母亲啊!众神对你做了什么?!”
小厄洛斯为他母亲阿芙洛狄忒的话语惊怒。
“他们将残酷加在我身上,岂是不知我所执掌的,叫我不见我所爱的阿多尼斯的面,又叫那伪装成我恋人的怪物白白夺走我的十分之一本源,却不施加惩罚,我的心中煎熬,他们叫那怪物欺瞒,双目被修普诺斯的羽翼遮蔽,
茫然不知自己究竟在做着什么?你的父亲也站立在那怪物身前,也不顾念你的母亲。”
阿芙洛狄忒开口言语,湛蓝如同大海的双眸落下泪水,她双手掩面痛哭。
“我的母亲啊!不要这样哭泣,虽然我难以抵挡众神,却要给那怪物一个教训,请告诉我吧他在哪儿?我好叫他与父亲一起来到你的面前,任由你施为,疏解你心中的不悦。”
小厄洛斯听她的话觉出这事复杂,他难以改变众神的决定,却可以用金箭叫他父亲与那怪物得到教训,因为连冥府的王哈迪斯也难以逃脱金箭的影响。
他的心中是因为手中的金箭是有信心的。
“我的孩子啊!我所心爱的儿呐!我岂能叫你因为我而在危机之中,我已叫苦水将你淹没,叫你听我那苦透的内心,如何能叫你再迈入那险地?我的儿啊!忘记这些吧!你只当从未听闻过,不要去你父亲的殿中与那怪物对峙,因为那怪物善于迷惑行诡诈的事,我也因此叫他苦害。”
阿芙洛狄忒哀伤口中说出阻止的言语。
“我的母亲啊!我岂能听闻就忘记!当做不知道你的悲鸣呢?你心中的苦更多于我所听闻的,母亲啊在殿中等候吧!我必带他们到你面前祈求你的原谅!”
小厄洛斯为着阿芙洛狄忒的话语大大的激动,他手握着弓,背上的箭囊中的金箭与铅箭因为他的急速跑动哗啦作响。
望着远去的小厄洛斯,美神缓缓放下双手,带着泪痕的面上有着一丝快意。
那些冷酷对她的,以诡诈骗取她本源神力的,都该得到该有的惩戒。
她的湛蓝色的双目中隐隐有猩红的光芒闪过。
小厄洛斯离开殿中,因着母亲阿芙洛狄忒的话语并没有直直的去找寻他父亲与那怪物。
因为他知道自己正面必定难以抵挡,他需要为自己寻找恰当的机会。
他在阿瑞斯的殿外徘徊,躲在灌木中窥探,听着过往宁芙的交谈。
“噢!英勇的阿瑞斯殿下又与英俊的狄俄倪索斯殿下争斗起来!”
“哎!俊美的阿多尼斯啊!他该如何是好?”
“他们在同饮!噢!欢乐的宴饮呐!”
“不要再耽搁,去取酒吧!恐怕欢乐的宴饮美酒断绝。”
宁芙们聊着渐行渐远。
灌木晃动,小厄洛斯出来看着走远的宁芙们背影,心中叫怒火填满。
看呐!他的母亲阿芙洛狄忒浸泡在苦水之中,他的父亲却并不以此为念,与那怪物痛饮作乐。
他的心中怎能安稳呢?
所有的谨慎与筹谋离开他远去,他在怒火之中,只愿叫他父亲与那怪物遭到该有的惩戒,为了他们冒犯他的母亲阿芙洛狄忒的缘故。
小厄洛斯抓着弓径直毫无阻拦的进入了阿瑞斯的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