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差不多，还说来冥府的日子也够久了，我们回去看看吧，伊达尔戈夫人怕是要担忧了。”
    阿多尼斯算了一下他到地府的日子，已经许久。
    “这样也好请等一等，我叫斯蒂芬诺斯也过来，我的本身并不方便出现在大地上，虽然能够控制，却不可避免的会给脆弱的人类带来一些伤害，若是他们能够变得强大些，我也能安心在地面上行走。”
    塔尔塔罗斯点点头，呼唤了他在地上的分身斯蒂芬诺斯。
    “阿多尼斯我们回去吧，不要叫母亲等得太久。”
    斯蒂芬诺斯朝着塔尔塔罗斯示意了一下，就拉过阿多尼斯离开。
    他与本体同为一，只是一个意识的两个分体。
    “总觉得这个状态有点微妙。”阿多尼斯看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黑发神，摸着下巴，口气古怪。
    “没有办法的事，在大地上行走总是需要另外开个号。”
    斯蒂芬诺斯耸肩，领着阿多尼斯离开了冥府，前往伊达尔戈夫人所在的城市。
    阿多尼斯的神殿已经被建起来，他们隐藏在人群之中，看着熙熙攘攘的神殿。
    往来叫卖声不绝于耳，这与其说是个神殿不如说是大型的贸易市场。
    “我觉得你这样也很奇怪。”塔尔塔罗斯与其同样变得微妙。
    “这样不是很好吗？神殿建造起来本来就该是要用的，不是放在那里就供奉个可能都不会来歇一歇脚的神明，很好的建筑建造起来就不该浪费，那是在无用的消耗人力资源。”
    阿多尼斯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可你看那地上遗落的各种杂物，他们叫你的神殿变得污秽杂乱。”
    塔尔塔罗斯不赞同的摇摇头，这是阿多尼斯第一座神殿，原本该是尽善尽美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像一个市场。
    “该考虑这个问题的不是我，而是负责神殿的祭司事情，我敢保证我可不会住进去。”
    毕竟谁会往庙里住，比如他前世那种城隍庙，基本都发展成商业一条街了，游玩的人爆满，但是谁又会居住到那种地方呢？
    “你可想得真开。”塔尔塔罗斯被他的逻辑鬼才思维说服。
    “不想的开如何呢？高高在上俯瞰人类吗？想想我前世的那些神，或许存在过，或许原本就不存在，有用的才会被供奉，没有用的还可能被拖出来打一顿，都是保留节目了，
    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可不会去做，不如让他们觉得我的神殿就是交易所，一个让他们安心又宽敞的交易地方，这样他们既不会忘记我的名，也不会没事找事骂我，对我的神像做什么。”
    就算以后他的神殿多起来了，有些经营不善的也不会来找他的麻烦，只会骂祭司而已。
    这部分阿多尼斯没有说出来。
    “做你们那里的神可真是凄惨。”塔尔塔罗斯听完他神有用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震惊。
    “谁知道呢，也许过得不错也不一定，毕竟我们那儿会被打的神，基本都是死后由人封的神，像那些先天的神又不靠信仰吃饭，也不需要人供奉，我们那边末世后还有个有趣说法，也许是灵气枯竭造成众神末世，那些神因为人间灵气不足，离开了，或者陨落了。”
    阿多尼斯胡乱调侃道，毕竟前世直到他去世也没有见过什么神明，哪怕是神话中的异兽，这事情恐怕也只有世界意识最清楚了。
    “一个有趣的说法，你们那里是怎么猜测到的？”
    塔尔塔罗斯对于这个话题也很感兴趣。
    “根据人类长期以来的信仰活动吧，毕竟我们那儿即使神找不到存在，也会竖起一个泥像当做神，给自己找点心里安慰，毕竟有时候日子太苦了，需要点安慰剂。”
    阿多尼斯耸肩。
    “这倒是实话，孱弱的存在总会给自己找个靠山，哪怕这靠山并不靠谱，其实话说回来，我觉得我们两个神在这里讨论这个也很奇怪。”
    塔尔塔罗斯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和阿多尼斯在这里讨论如此离谱的话题。
    “这并没有多奇怪，毕竟照着现在发展来看，法则愿意妥协不搞事的结果就是这个吧，人神共存，神又不至于能够挥手就颠覆人类，要是总是这样，世界没办法成长了，就好像前几代人类，都是被神给覆灭的，因为不满意就直接销毁，距离最近的一次，是宙斯搞的吧？
    潘多拉现在还在冥府为哈迪斯工作，我很难想要法则怎么会容忍他到现在呢？”
    阿多尼斯表示难以理解这个事情。
    “覆灭是新生开始，前几代的人大概不像这一代那么具有创造性，灵性，我敢说他们是最接近神的一代人类，法则之前不管大约是不太满意，现在这一代很满意，很符合祂的成长需求。”
    塔尔塔罗斯沉思片刻回答，只是提起这事表情显得不那么愉快。
    “噢！一个人让人意外的答案，说实话我挺喜欢法则那个冰冷的运行机制，硬邦邦的，好像实验室。”
    阿多尼斯听完也觉得很不好。
    “很贴切的说法，法则冰冷僵硬，祂既需要我们这些神为祂发展前置世界，创造人类，创造万物，完善规则，却又时刻想着卸磨杀驴，生硬的甚至都不伪装，祂就那样算计我的兄弟厄洛斯，叫他睡在法则中，如果我们自己不抓住机会，祂很可能会照着自己的所认为正确的那套行为去做。”
    塔尔塔罗斯显得很厌烦，眉头深皱。
    “祂所认为正确的那可真是一场灾难，就好像让人工智能规划人类一样，虽然能够达到目的，可当中被牺牲的那些就不是这样想的了。”
    阿多尼斯觉得塔尔塔罗斯口中的法则很像是人工智能，高级进阶版的那种。
    “人工智能？有一个贴切表述，你们那儿已经达到人类创造智慧生命地步吗？”
    塔尔塔罗斯了解有不全了解阿多尼斯的世界。
    “还没有到那个地步，这只存在于科幻电影小说之中，我们那儿的人工智能还停留在人工智障的阶段，如果末世不来的话，下一步迈入星辰大海，倒是有可能让它变成真正的人工智能。”
    阿多尼斯摇摇头，带着些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