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岚玉对于他的温顺感到十分满意,心里对于男人的好奇和喜欢又更深了一层。
屋子里应该是司岚玉自己休息的地方。
看着十分干净整齐,但是却给人一种莫名的冷清感,少了丝人气。
江尘舟站在原地看了看,最终放弃了单人椅。
转过身特地坐在长沙发上,然后微微抬了抬头,就看到老婆正...
渴望的看着自己?
他眨了眨眼,觉得似乎是自己看错了。
再睁眼时老婆已经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刚才真的是自己眼花了?
江尘舟开始有些怀疑自己了。
司岚玉替他倒了杯水,然后放在他面前,声音温和,“你叫什么名字。”
江尘舟如实回答。
直到司岚玉问起他为什么会来这里,江尘舟才沉默片刻后才缓缓道,“创伤后应激障碍。”
司岚玉听到这话微微挑了挑眉。
他没有继续问下去,反而是摘下手上有些紧的乳胶的白色手套,然后朝着江尘舟伸出修长白皙的手,那双手骨节分明,像瓷玉一样完美。
眼睛眨了眨,轻声开口道,“接下来我要问你几个问题,如果觉得紧张可以拉住我的手。”
这算盘珠子都快崩在江尘舟脸上了。
江尘舟还在心里琢磨这样会不会有些太不矜持了。
司岚玉眼底的疯狂在他的沉寂中越发浓厚,最终还是克制的动了动指尖。
含着笑,“看来你并不需要。”
说着就又提起那副手套,却没有再戴上。随手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伸出手的时候白色的的袖口缩了缩,露出有些纤细的手腕。
江尘舟盯着他的手腕时间或许是有些长了,司岚玉察觉到后微微扬了扬唇。
他坐在江尘舟身旁。
其实这个位置早就超过了平日里医患的正常交流距离。
但是只是没人会主动提起罢了。
两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司岚玉的声线很温润,让人听着就十分放松。
他正准备开口,却突然看到眼前精致的男人缓缓伸出手,在自己的目光下完成了刚才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两只手触碰。
司岚玉只觉得心里似乎被蜜糖撑开,甜但是却也充斥着疼意。
他垂了垂眸。
江尘舟“紧张且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司医生,我还是觉得有些紧张,我可以拉着你吗?”
虽然现在说可能有些太迟了。
不过那些过程还是得走一走嘛。
也算个仪式感。
司岚玉抬起头,掩盖住眸底的兴奋和疯狂。
依旧是那副合适得体的笑容,“当然可以了。”
说着就顺势将手掌翻成掌心朝上,指尖微微弯了弯两个人便十指相扣。
“那现在我要开始问一些问题,如果觉得不适可以选择摇头拒绝回答。”
江尘舟点点头。
本来以为老婆会单刀直入,但是却没想到...
“你有女朋友吗?”司岚玉问的时候极为认真,像是在确认一件十分不得了的事情。
江尘舟:?
他愣了愣。
老婆怎么不按套路出牌,真的需要问患者这种问题吗?
他摇了摇头。
已经了解老婆到知道他下一句该说什么了,所以直接开口主动解释,“也没有男朋友,目前是一个人生活,父母早些年出车祸丧生了,也没有亲戚愿意带着我这个拖油瓶。”
司岚玉越听越兴奋。
他拉着江尘舟的那只手都有些微微颤意。
江尘舟却有些哭笑不得,手都牵上了,现在问这个不是有些迟了吗。
笨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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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司岚玉没有再口出惊人。
公事公办的询问了江尘舟之前的事情。
得知了他是因为亲眼目睹了父母被车撞死后,留下了阴影,一直到现在都会梦魇,总是会回想起当时父母在自己面满脸血迹的模样。
他看着江尘舟有些平淡的样子,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没有抵触和恐惧,似乎是在说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
不过事情也确实如他所料,这个小世界的父母和江尘舟毫无关联,况且他还是修炼无情道的上仙。
对于凡人的生死早就看淡了。
所以自然也不会存在什么创伤后应激障碍。
这个只是为了能接近老婆的办法罢了。
司岚玉和他交谈也觉得十分顺利,比起门口那个,明显江尘舟更容易让自己上心啊。
而此刻门口原本应该窝在沙发上的男人却正用耳朵贴着门,试图听清楚里面他们在说什么。
但是没想到隔音效果那么好,他愣是没有听到任何声音。
已经进去了十分钟了。
白谦言内心越发的暴躁和不安。
他因为用力,靠在门上的脸颊已经有些红印。
手不断的揉搓着自己的衣角,直到皱皱巴巴的。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司岚玉桌子上的那瓶精致的花盆上。
里面的花是司岚玉平日里最喜欢的洋桔梗。
洋桔梗养起来并不是很容易,他曾经很多次看到司岚玉细心照料这盆花的模样。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想把那盆花摔得稀巴烂。
似乎只有这样司岚玉的目光才能只落在自己身上。
但是他也十分清楚,如果自己一旦那么做了,司岚玉就会很生气。
现在...
屋子里正说话的两人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司岚玉有些不耐烦的微微皱了皱眉。
不过转瞬即逝。
他带着歉意的笑道,“不好意思,我要去看看他怎么了。”
江尘舟点点头,率先抽回了自己的手。
司岚玉感觉到那抹温暖骤然消失,他心底的阴霾和暴躁也渐渐重新浮现。
推开门,白谦言眼眶红红的。
他抱着自己的一只手,整个袖子都染上了血迹。
看着是有些骇人。
还不等司岚玉说话,白谦言就想往他怀里钻。
不过肯定没有得逞,他红着眼眶,声音委屈又可怜,“司医生...对不起,我不小心把你的花瓶打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