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彭脱太累了,或许是他们也没做好攻城准备,一夜过去了,并没有攻城。
第二天一大早,刘稷便起来了。
“兄长,你怎么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俺习惯了,刚才司马太守来过了,见你在睡觉我就没让吵醒你。”
“走吧,去见见司马儁,看他有什么事。”
来到前院,:“司马大人,早啊!”
“刘将军,昨晚斥候来报,黄巾彭脱所部,就驻扎在城外小村,小村有几十户人家,如今怕是遭了殃。整个村落住得满满的。”
“以老夫之见,小村大多是茅草屋,不如咱们放火烧之,定能让贼军惊恐万分,相互踩踏,葬身火海。”
刘稷当然知道火攻,但他不能这么干,他要是在阳翟这边放火,只要黄巾中有人逃去长社那边,把火攻告知波才,波才就不会在长社上当了。
就目前来看,黄巾主力肯定不是彭脱这支,波才所部才是主力。必须把火攻之计用在波才主力身上。
“司马太守,火攻之计暂且不能用,不能打草惊蛇,彭脱这支黄巾还用不着火攻。有稷在,您老就放心吧!
司马儁有些搞不懂刘稷的意思,:“刘将军,火攻乃最省事的办法,为何不用,若不用火攻,几时能击败这支黄巾,需知阳翟并无多少兵马,贼军人众,一旦攻城,守是守不住的。”
刘稷见司马儁没明白他的意思,:“司马太守,我岂能不知火攻的好处?但现在不是时候,准确来说,是不能对彭脱用火攻,因为他不是主力,火攻可一不可再,得留给波才,您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咱们得顾全大局,不要捡了芝麻,丢了桃子。”
司马儁盯着刘稷看了一眼,似乎明白,:“老夫明白刘将军的意图了,只是如此一来,彭脱所部如何是好?”
“司马大人放心,我说过彭脱我自有办法。”
“也罢,那就依刘将军所谋吧!”
刘稷带着典韦等人再次来到城墙。
彭脱经过昨日一战,信心爆棚,加上又休息了一晚,体力得到补充,准备拿下典韦,为王通报仇。
带着数万黄巾,快速把阳翟给围了三条门,留下西门,可谓围三缺一,好让守军逃跑。
彭脱打马上前,高喊:“典韦,快下来决一死战,今日不杀汝,本将绝不收兵。”
刘稷对典韦笑道:“兄长,先陪他玩几招,再趁机把他抓过来,切记要活的,死了就没用了。”
典韦点头,:“行,撒泡尿的事!”
典韦快速下城墙,城门打开,典韦驾马冲了过去。
彭脱见典韦出来了,冲上去便是一枪。
哪知典韦侧身躲过长枪,左手抓住枪杆,顺势一拉,右手快速上前,一只大手抓住彭脱的胸前衣甲,老鹰抓小鸡一般,直接单手举起,然后放在马背上。
调转马头,快速往城门冲去。
众人都傻眼了,眨眼之间,彭脱便被活捉走了。
瞬间,城门便关闭了。
彭脱在马背上挣扎着,典韦卡住他的脖子。道:“你若敢再动,我就拧断你的脖子。”
彭脱有些怕死,真的不敢动了。
现在他才明白,这家伙这么厉害,力大如牛,昨天跟他斗了这么久,原来是放水。
“轰!”入城后,典韦把彭脱扔在地上,这家伙摔的头昏眼花。
刘稷高兴道:“来人,把彭脱带到城门楼上来。”
“诺!”
众黄巾,还没搞清什么情况,做梦都没想到,自家主将,眨眼之间便成了俘虏。一时间惊恐万分,乱作一团,队伍有些骚乱。
彭脱上来了,刘稷笑道:“彭脱,本将不跟你废话,你想活还是想死?你若想死,我让人把你推下去砍头,你若想活,那咱们就说道说道。”
彭脱看着刘稷,没想到这位将军这么年轻,这一身气息太压人了,额头冒汗,全身有些发抖,吞了吞口水,
“小民想活。”
“很好,你的副将叫什么名字?
“小民没有副将,小人之下,目前张元为首。”
“很好,咱们做场戏,你装作不肯投降,然后对城下张元喊话,让他撤军去长社找波才。”
彭脱不太懂,但怕死的本能占了上风。
“诺!”
彭脱喊道:“张元,你听着,带兄弟们去长社找渠帅,城内有埋伏,本将宁死不降,告诉渠帅,彭脱不会投降。”
“啊……”一声惨叫。
突然彭脱倒地不起。
城下的张元等人听到彭脱的惨叫声,以为彭脱被杀。
张元身边几名黄巾将领,相互看了几眼,:“怎么办?”
张元说道:“官兵厉害,咱们一时难已攻破阳翟,还是听彭脱的,去长社找渠帅吧!”
“哎,看来也只好如此了。”
“撤……!”
随着张元一声令下,三四万黄巾,毫无章法的掉头北上前去找波才。
刘稷看黄巾真的走了,脸上露出一抺诡异的笑容。
“彭脱,起来吧,不用装死了,本将说话算数,不会杀你。”
“谢将军!”
刘稷笑道:“这样,以后就在本将帐下做个亲兵,等过段时间,本将给你升官。”
“诺!”
“严飞,彭脱就交给你了,带他去换身衣服吧。”
“诺!”
彭脱走后,蹇硕道:“刘将军,彭脱乃是贼首,他定不会真心投降,只不过是怕死而已,不如杀之,以绝后患。”
“蹇兄放心,稷岂是这么好骗的?彭脱现在还不能死,咱们还得利用他,这厮还有利用价值。这叫废物利用。”
“哦,蹇兄,收拾一下吧,阳翟暂时安全了,想来张元是去找波才了,咱们休息两日,也跟着去长社。”
蹇硕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一时又说不上来。
回到太守府,刘稷找到司马隽。
“司马太守,彭脱被?,城外这支黄巾已跑,阳翟暂时安全了,稷想向您打听个情况。”
“刘将军何事?”
“哦,司马太守可知颍川书院在哪?”
司马隽没想到刘稷问这个。
道:“颍川书院是倚山而建的,书院就坐落在阳翟城郊,离城中大概六七里地,只是如今蛾贼造逆,只怕书院也受到波及,不知是否还有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