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孤要当父王了?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
    回东宫的一路,景砚都没把月姜从怀中放下。
    他担忧月姜的耳朵,时不时就会唤她名字,月姜耳鸣只是暂时性的,出了长寿殿她就差不多缓了过来。
    现下景砚喊她的每一声,月姜都能听的清清楚楚,只不过她没有着急应声,景砚不知道她好了而已。
    “殿下,冷。”
    虽然月姜暂时“聋”了,但不是哑巴,她窝在景砚怀中,时不时发抖一下,轻轻喊声冷,景砚就会将她抱的更紧。
    景砚一路都听月姜说了好几句冷,他尽所能的将人抱的更紧,搓揉着月姜的双手。
    还不是寒冬腊月,怀中人的手心已经上了温度,却没有半点缓解的样子,景砚不免怀疑月姜是不是故意的。
    “姜儿,姜儿!”
    他试探地再喊两句,怀里的人迟迟没有反应,景砚便多说了些别的话。
    “还听不见是吗,看来姜儿很严重了,据孤对商钰的熟知来说,他怕是会用十分刁钻的法子医治你。”
    “银针,火罐、放血,用毒蛇,恶虫,蜈蚣以毒攻毒的法子,孤都曾见商钰给人用过,也不知姜儿会用到哪样。”
    “罢了,都试一试吧,如何都不能让姜儿当聋子。”
    景砚一一罗列商钰的手段,如数家常般清楚。
    酷刑似的法子,月姜听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无形中忘记了发抖。
    景砚眼尾弯起笑意,竟料对了,松口气的同时,他还有点恼。
    月姜真能无时无刻的捉弄他。
    景砚“恶意”浅升,并不戳破,沉吟后再将刚才的话润色的可怖许多。
    “以毒攻毒是最痛苦的法子,说不定商钰会抓来什么蛇蚁,煮来每顿吃一盅,他都能做的出来。”
    月姜朝着景砚的思路去想,一堆黑黢黢,黏糊糊的蛇虫,煮成食物放进她的碗中。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月姜鼻间有股浓浓的腥味,想着想着,她胃里翻腾地难受。
    瞬间从景砚的怀中挣扎出来,捂着胸口向一边呕了三四下。
    但这几日哪怕想吐,也全是干呕,此刻依然没吐出来任何秽物。
    好不容易心头舒服了许多,月姜回头就看见景砚用双看破一切的目光盯着她。
    大概刚才景砚是故意的,发现她装“聋”了。
    “姜儿,现在连病都会装了吗?”景砚笑哼。
    “哪里装了,聋真聋了会,只是才好罢了,”月姜理不硬,气不直。
    “再说了,今天的凶险殿下看在眼中,妾差点落水淹死,已经够倒霉了。”
    “殿下也跟着过分,说那么多吓人的话,妾差点被恶心死了。”
    月姜自己抚了几下胸口,才慢慢缓解胸口的憋闷。
    月姜呕的那几下不轻,脸颊一下从苍白憋的艳红,景砚重新伸出胳膊,把月姜揽进怀中,亲自替她抚着胸口。
    “孤想过分吗,还不是姜儿连这种生病的事都敢拿来戏弄孤。”
    “在长寿殿,孤是亲眼看着你从廊上往下跌的,幸亏孤去的及时,不然你岂不是就掉进水里了。”
    “孤心有余悸,你倒好,骗了孤一路。”
    景砚说出的每一个字,中气十足,可想而知蕴含了多么大的担心。
    月姜仰起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景砚频繁鼓动的喉结,在显示着紧张。
    幸亏月姜还没有告诉景砚,她可能有孩子了,差点带着孩子落水,不然不知景砚会气成什么模样。
    不过月姜目前已经知道怎么哄景砚了,她伸出指尖,有意落到景砚的喉结上,轻轻摩挲两下。
    声音里带着些委屈,含着点轻叹。
    “殿下,妾错了,不过是想让殿下多喊妾几次而已,妾在快落水前,其实心中想的也是你,妾还不是真怕吗?”
    “别生气了,妾知错了。”
    景砚没急着出声,但他能感觉自己正被月姜有一会没一会的撩拨着,喉咙慢慢干痒起来,好像有千万条蚂蚁在心间挠,使他有些燥热。
    月姜一直没有要停下的心思,景砚再禁不住她这样,一把抓住月姜作乱的手掌,垂眼认输。
    “孤不气成了吗,在外面,不许放肆了。”
    想想不对,月姜私下许久没有这么放肆了,偏偏这会在外面撩拨着他。
    景砚抬眼往旁边看看,为了挡风,辇轿四周都松下了帘子,从外面并没有人可以窥进来。
    他勾起月姜的下巴,让她不能逃避自己的眼睛,探究。
    “姜儿,你最近很不正常。”
    “有吗?殿下觉得妾哪不正常了,”月姜一脸茫然,明知故问。
    景砚问的就是月姜,现在反被她发问,都这样了,月姜定是知道他的意思。
    他拇指顺着月姜的下巴,游移到月姜的唇上,重重按压一息。
    景砚低声暗示:“这里。”
    倒是会吻他,但许久不曾真正亲近了。
    “不正常吗?”月姜茫茫然地低头摸着自己的唇思考。
    景砚以为月姜在认真想这个问题,想着月姜聪明,就等着听月姜怎么跟他说。
    不防刚松懈下来,就猝不及防承接了月姜一吻,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吻完,月姜还满脸期待地问:“殿下,这会妾正常吗?”
    景砚:“……”
    只是那么一下,景砚唇间就留有不少馨香。
    他僵硬着声音,否认:“你知道孤说的不是现在。”
    月姜笑:“不是现在,是什么时候啊,妾真不懂,殿下教教妾,反正又没人看见。”
    她眼神示意周围,看见一圈明黄的帘子,帘内只有俩人。
    景砚不吱声,月姜唉声叹气:“唉,妾问殿下,殿下不说,难道殿下就没捉弄妾。”
    “就知道殿下霸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正好殿下这个官大的挺压人。”
    “伶牙俐齿,”景砚认命,他就不该想占月姜的便宜,回回都能让她把自己说的好似十恶不赦。
    景砚拉着月姜坐在自己腿上,低下头颅,寻着月姜的唇一吻而去,比方才月姜带给他的吻霸道,绵长。
    月姜一直都阻挡不了景砚撬开她的唇齿,只能被迫张嘴迎合,良久后,景砚双眸染着情欲,他微喘呼吸道。
    “还不明白吗?今晚成吗?”
    月姜的眸子水光粼粼,仰头看着景砚,颇为认真:“殿下,妾明白了,但好像不成,妾要看大夫。”
    景砚:“……”
    没再多一句话的功夫,俩人已经到了东宫,哪怕景砚没问明白,听见月姜说看大夫的话,他怕月姜还是有哪里不舒服。
    先抱着月姜下了辇轿,径直往宜春殿回,商钰也在同一时喊了过来。
    待商钰静静给月姜号脉,他的表情在满意的舒展,月姜就知道稳了。
    “殿下,太子妃有喜事了,”商钰报喜。
    景砚就怕月姜有别的闪失,因此商钰号脉时,他全神贯注地静等。
    不成想等来这么一个意外消息,景砚懵了片刻,迟钝道。
    “孤要当父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