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景砚走前为月姜铺后路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月姜心头一惊,景砚将走,他指定不会这时无缘无故说起细作吓她,少不得是真的。
    “是谁,有眉目吗?”
    “我大概猜出是安国的手笔,但具体隐匿何处却不得知,”景砚遗憾摇头,随即向月姜说起一件昔年旧事。
    “姜儿还记得我带你拒绝安承焕后,回程路上被他派人追杀吗?”
    月姜颔首:“殿下是说,那时是细作跟安承焕通了信?”
    景砚:“安承焕当时心有不甘,但仍不动兵刃地让我们走,我不恭维他是个君子,总能说明他会权衡利弊。”
    “知晓当时与我发生冲突,一旦闹大就是两国再起战火之事。”
    “可后来在我们走后他再派人追来,说明中间出了让他勃然大怒的事。”
    具体出了什么事,景砚怀疑是月姜失忆的情况,不过没法得到证实,他也不敢肯定。
    景宫中知道月姜失忆的人不少,下面的人不清楚内情,但明令后,宫人也不敢随意提起月姜该往安国和亲的事实。
    自安国与景国四十多年前生出仇怨后,两国属于互不干涉的状态,景砚可以保证中间安国很难将细作安插国内。
    后来再到他与月姜大婚的晚上,他莫名其妙收到一封月姜非月国宗室女的信,企图离间他与月姜的关系。
    所以这个细作,除非是更久以前安插的。
    后来景砚本想暗中注意这细作再想做什么,始终不见动静。
    只能确定那两回都是冲着月姜而来,如今细作在暗,月姜在明。
    景砚怕他走后,安国那边会对月姜不利。
    他取来一盏烛火,拉着月姜朝密室隧道走去,一路叮咛介绍。
    “姜儿,这密室是显德殿烧毁那段时间,我顺势让人秘密修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整个宫中目前除了我便是你知。”
    “我要跟安国合作,难保安国不再趁机使诈用你威胁我,若我不在你身边时有危险,你可以带着璋儿躲进这里。”
    “这里水火不侵,很是安全。”
    “也不能我跟璋儿躲啊,万一安国真存了心思为难你,难保他们不拿父皇母后的安危做筏子。”
    月姜细想想真可怕,到底是什么细作能伪装到连景砚都猜不到的地步。
    甚至不知是如何潜进景国,至今又隐匿在何处。
    若简单的传送情报就罢了,真闹到宫乱的地步,岂不是景砚任何一个在乎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他的软肋。
    景砚认同月姜的话,但他也不会将事情想的太坏。
    “这个我有深想过,毕竟在景国境内,安国若真有人手能闹出宫乱,景国早在元气大伤时,就能让安国无声无息算计没了。”
    “明枪易躲,但暗箭难防,我怕安国仅仅针对你,”景砚这时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塞进月姜手中。
    “你身边的单易手中有月国的三千将士,他们一直在轮流守卫宜春殿,我这里也有一万人,领头的主将与副将是卫攸的两个表弟。”
    “五千人会照常轮流入东宫,保卫整个东宫安全,五千人在宫外,适合接应。”
    “宫乱只是设想中最坏的一种可能,姜儿拿好令牌,真出事后号令他们便成。”
    “至于父皇母后,还有两宫太后等人,他们身边也有禁卫军,父皇好歹是景国之主,他不可能弃宫奔逃,必会主持大局。”
    “必要时劳姜儿秘密接他们入密室就成。”
    月姜手中握着块漆黑的铁块,本该冷硬硌手,不知是不是早让景砚在怀中藏久了,此时灼热的不行,还甚是踏实牢靠。
    他居然连出征后,都将自己的安危想好了。
    “殿下,你可一定要小心,我和璋儿会好好等你回来的。”
    月姜在眼泪落下的瞬间,她一头扎进景砚怀抱,紧紧搂着他,汲取景砚带给她的安心。
    景砚落在月姜腰间的手也一点点地收紧,他从前生怕月姜离不了他,现今他尝到了离不开月姜的滋味。
    无端有股天道好轮回的报应不爽感。
    “对了,殿下,这个你拿着,就当妾跟璋儿在一直陪着你,”月姜忽然想起件重要事,她从景砚的怀中钻出来,拿出同心结的红绳坠子。
    主要编织绳都是用青丝代替,简单用几股红绳编固,中间的同心结里串着一块平安扣,穗子上挂着三颗碧玺珠。
    青丝是从她们一家三口头上取来的,里面的每一个物件都是同心保平安的东西。
    这是月姜早前便想做的,后来东西筹备了许久,每一样特地开过光,就为真能带来点福运。
    景砚看见后直接挂在腰间,他摸着手中的同心结,重新把月姜拥在怀中。
    “放心姜儿,我会记得小心的。”
    ……
    出发的日子一点点逼近,长寿殿内郑太后知晓景碌也将出征,她找到景怀煦便埋怨不停
    “陛下,碌儿不是你亲生的吗,自小景国缺一个去安国的质子,你选碌儿。”
    “今儿上战场,你也选碌儿,碌儿哪上过战场,你是想要他的命不成,连德妃都让你吓病了。”
    “陛下,你糊涂吗?”
    “母后该盼着碌儿上了战场建功立业,无需替他多落威风,去战场又如何,太子没少去,丰氏就亡在太子手中。”
    “怎么太子去得,碌儿就去不得,”景怀煦知道母后难缠,并对景碌过分宠溺,他便是遭受郑太后数落,也不能心软。
    于是,景怀煦眼神落到景碌身上,他威严质问:“碌儿,你惧死吗?”
    景碌不可能在父皇面前承认他怕去,硬着头皮也要坚持:“不,儿臣欣然与皇兄同去,共同建功立业。”
    “母后瞧见了,碌儿知国家重担,圣旨已经颁下,无可改变,朕先回御书房了,”景怀煦不欲再听郑太后哭哭啼啼,他拂袖而去。
    郑太后看着景怀煦走的干脆,她面露惊愕,良久才反应过来。
    “真狠心啊!”
    景碌伤感,作势劝慰:“皇祖母,我是景国皇子,有些责任是要负的。”
    “只是碌儿也心有危恐,怕一去再无机会,无机会孝顺您与父皇,还有母妃,碌儿不孝。”
    “碌儿可别这么说,皇祖母受不了,不成,景砚打小在军营,他经验足,你不一样,你若是去了,没有人照应我不放心。”
    郑太后眼见旨意挽不回,能挽回,也会让景碌遭天下人耻骂。
    她便想多为景碌想想后路,赶忙间让宫女去她柜子里抱只金丝楠木盒子出来。
    里面是块明黄的圣旨,郑太后颤巍巍地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