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月姜威胁郑太后
作者:萱萱若水   和亲路上被抢,与未婚夫死敌洞房最新章节     
    月姜看落款果真是赵左丞相的名讳着,若是景碌想里应外合,寻的就是赵左丞相。
    可这两年赵左丞相让景硕缠的不轻。
    月姜稍有迟疑:“密信你该直接呈给父皇,给我看做什么?”
    景硕脸上慢慢浮起杀意,他犹记仇恨:“给了父皇,父皇就会镇压景碌,万一他跑了,寻个地方自立,我的大仇要耗到何时。”
    月姜一瞬反应过来:“你想景碌反进来,瓮中捉鳖。”
    景硕讥诮:“皇嫂,景碌难得犯一个大糊涂,我真怀疑他是不是脑子打仗时打坏了,一万人就敢回来。”
    月姜:“……”
    她不觉景碌脑子坏了,把知道的一点消息说出来:“殿下的粮草出了问题,我正派人给殿下送粮草。”
    “若是景碌回来跟殿下粮草短缺的事有关,我绝不放过他。”
    “你不要轻敌,至少景碌能藏着掖着心计这些年,兴许手中有后招,莫被一封信带歪了。”
    “万一他料到你会因仇截信,故意为之,轻敌放人,才知他手里人不止一万,岂不是瓮中捉鳖变成了开门揖盗。”
    景碌仅带一万人造反,谁听了都匪夷所思。
    第一,在一万人的前提下,谁都不知道景砚暂时是因粮草问题回不来,至今也无灵通消息传回平康城。
    第二,景碌造反的谣言先是被景硕放出去的,可他还是任意往平康城赶,一路都未见景碌作恶占城。
    谁造反不一城一城攻下,反而闷头往皇城跑,这无疑给了他证明清白的机会。
    月姜暗暗觉得,景碌还可能在赶时间。
    赶景砚缺粮被安国拖垮的时间,因为一旦景砚粮绝,安国逮到机会趁火打劫,战争的硝烟始终是最快传遍天下的。
    月姜肯定道:“这封信极有可能是假的,想引你上当放他进城,但也证明景碌就在这一两天回来了。”
    景碌能任意带将士驰骋各城,但到了平康城他依旧要把将士遣回本营,自己独自进城面圣才对。
    现今传了封所谓不卸兵刃的密信进城,偏偏落到景硕手中,景硕巴不得景碌造反被诛杀。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景硕自大的以为景碌带一万将士造成不了损失。
    反可以放他进来坐实造反野心,但谁都不知道这个一万是否真就只有一万。
    月姜理智道:“他要造反,目标首先会是东宫和父皇,殿下回不来的话璋儿便会顺利成为下一任继承人。”
    “但璋儿没了,父皇受迫写下退位诏书,你是放他进来的同党,他成事后完全可以杀你推卸造反责任。”
    “景硕,我不管你和景碌有什么个人恩怨,殿下安危未知,璋儿绝不能出事,你害了璋儿,我不会放过你。”
    一旁念经的程太后木鱼声突停,她发话道:“硕儿,你遇见景碌的事总是不稳重,太子妃说的有理,别再被景碌又骗了,”
    景硕心里不甘,可又冷汗津津直冒,亏的皇祖母找了皇嫂来,不然他便如了景碌的意。
    随即自暴自弃:“那怎么办,我不放他,他就不进城了吗?”
    月姜冷静下来出主意:“景碌毕竟出去两年多了,他初回来能用一封信算计你对他的仇恨,只能说景碌也不肯定朝中还有他的心腹。”
    “除了你的仇恨,景碌还剩郑太后对他的疼爱,郑太后最近对景碌担心的紧。”
    “我正好有法子让郑太后引景碌出来,景碌不信别人总会信郑太后几分。”
    ……
    月姜回到东宫翻找月国寄来的密信,密信中有几张景砚派人在月国买粮的凭证。
    她拿上凭证去了长寿殿,郑太后正烦闷着景碌的安危,蓦地听月姜来了,她分外诧异。
    月姜进来后向郑太后福礼,郑太后摆摆手让她随意坐,继而刻意打听:“太子妃怎么来了,最近太子有消息了?”
    月姜淡淡一笑,颔首:“算是有了,不过不太好,也不知景碌弟弟回来怎么解释。”
    郑太后脸色一沉,微微挺直上身,她睁大眼忐忑:“什么叫太子不好,景碌要解释?”
    月姜话不多说,将带来的购粮凭证拿了出来,起身一一摆置在郑太后眼前。
    “这是殿下在月国购粮的凭证,上面有殿下的印,粮草所需十分大,月国商人说殿下要的远不止单子上这些。”
    “冬日粮食本就难得,所以殿下的军队都会提前备好过冬的粮食,可是这些凭证已是两个多月前的了。”
    “算算日子,景碌弟弟不就是从两个多月前往景国回的吗,景国粮食短缺,安国守株待兔也不走。”
    “景碌弟弟到底是怕饿死,还是怕安国袭击景国将士,亦或者趁殿下寸步难行回来造反的。”
    “我担忧殿下的紧,我想着殿下看着困境难解,他必担心弟弟。”
    “若保护弟弟让他先回,也该写上手谕,何至于让景碌弟弟拿着先帝的免死圣旨回来。”
    “孙媳总认为景碌弟弟是回来造反的,太后娘娘你觉得呢?”
    郑太后闻着一言言,一语语,再看一张张粮食单子,后知后觉有个可怕念头,果然跟安国沾上就没有好事。
    “不……不会的,一万人,景碌闯都闯不进来……”
    月姜在郑太后的话未说完前,把景硕截到的信拿了出来,郑太后看见更是一惊。
    月姜盯着郑太后,颇为头疼:“瞧,景碌弟弟多信任郑皇祖母,不惜传信让郑皇祖母帮他进城。”
    “现在这封信到郑皇祖母手里了,郑皇祖母帮忙吗?”
    “碌儿怎么这么糊涂啊,”郑太后慌乱的六神无主,忽地她抓住月姜的手,不停摇问:“你告诉陛下了吗,陛下知道碌儿死定了啊?”
    “告不告诉父皇那就看郑皇祖母的态度了,”月姜甩开她的手,点着桌子上所有纸张信件,她神态紧迫。
    “一两日景碌必出现在平康城外,我不确定他手里到底有多少人,但他想篡位,想回来大开杀戒。”
    “郑皇祖母以为我不想告诉父皇吗,父皇知道百分百勃然大怒。”
    月姜左右不了一个帝王,尤其这个帝王发现满心疼爱的儿子将他当猴骗。
    帝王的颜面一旦戏弄是极大羞辱,景怀煦大可天子一怒,流血千里。
    可是景砚没回来,月姜不知他是不是与安国正在厮杀。
    她没证据,没景砚包容她,朝臣不会喜欢一个贸然指挥江山的女子,尤其她的孩子还小,朝臣会不放心她的心思。
    若景怀煦直接派兵镇压,景碌又有逃的机会,景国国内会大乱,月姜一点不希望璋儿负担一个四分五裂的国家。
    郑太后不同,她太在乎景碌,必不会看见景碌让景怀煦捉拿的东躲西藏。
    “郑皇祖母,群龙无首而必败,景碌败还是景国败,您选一个。”
    郑太后脸上的泪干了一层又一层,她不情不愿道:“景碌就不能当皇帝吗?”
    月姜纳罕好笑:“难道现在当皇帝的不是郑皇祖母的亲儿子,太子殿下不是您的亲孙子吗,为何非景碌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