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陈述低声喃喃,声音透着一丝不安,仿佛在回应自己内心的疑虑。
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地上那位已经昏厥过去的老太太身上。
苍老的面庞被皱纹布满,每一道沟壑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和历史的沉重。
他悄悄地侧目,凝视着老太太脸上那密密麻麻的刀疤,心中不由得一阵寒意涌上。随着他的视线转动,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手中正在滴落鲜血锋利的小刀上。
刹那间,陈述的心脏犹如擂鼓,砰砰乱跳,仿佛在提醒他即将揭开的某个秘密。
陈述心中一紧,迅速看向手中这把刀。
要知道陈述自己对刀具的熟悉程度超越了常人,因为他从小就爱玩刀,对刀的每一道刃口、每一个弧度都了如指掌。
然而,此时此刻,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回到那满是疤痕的老太太脸庞,仔细观察着那些伤痕的走向和形状。
他咽了口唾沫,心底的恐惧逐渐加剧。她脸上的刀疤……好像就是……他手中的刀,划出来的!
这个想法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令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凉气,脸色顿时煞白。
就在这时,医院门外突然来了几辆警车
。
警灯闪烁之下,数十名荷枪实弹的刑侦队员迅速冲下汽车,以极快的速度朝医院奔跑进来。
陆凡喘着粗气,大步走到老太太跟前,检查着她手腕上的那道的伤口。
他微眯着眼睛,这伤口还行。
还没至于到死亡的地步。
他松了口气,抬起头来,神色怪异地看着陈述。
“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我有什么问题吗?”
陈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愣了一瞬后他下意识地反驳。
却发现自己的语调听起来异常刺耳,仿佛在这个混乱的时刻不合时宜地划破了空气。
陆凡的目光如同锐利的刀锋,直直盯着他,眉毛慢慢挑起。
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警觉。
“我怎么感觉你刚才的举动很奇怪?你该不会是想杀了她吧?”
这句话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陈述心中的混乱,他连忙摇头,脑海中飞速转动镇定了下来。
“要不然你被她掐死?”
他在否认中不自觉地反击,想要把这股恐惧驱散,但这句话一出口,却又让他心里一阵发虚。
陆凡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在这一刻被他轻松化解。
“去你的!”他半开玩笑地说道,语气中却透着一丝调侃。
“好像也是哈。”
“算了,我的人到了。”
陆凡的表情骤然收敛,严肃的神色仿佛一瞬间将现场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就在此时,楼下的刑侦队员相继赶来,带头的正是之前戴眼镜的那名刑侦队员。
整齐划一的步伐犹如战士出征,带着一股强烈的使命感。
陆凡对着刑侦队员挥手示意,声音透出急迫和果断:“先把这人搬上车,立刻送往医院里!”
几名刑侦队员迅速分工合作,配合默契。两名身材魁梧的队员小心翼翼地将已经昏厥的老太太抬起,犹如托举着一件脆弱的艺术品,生怕一个不慎就会让她的身体再度受到伤害。
老太太刀疤脸让人觉得苍白得令人心疼,她鲜血依旧在她的手腕上渗出,像是无情的鲜红泪水。
仿佛给这紧张的氛围染上几分阴霾。
与此同时,陆凡对着刑侦队员显得异常坚定,他迅速指挥戴眼镜的刑侦队员,几乎没有给他们任何犹豫的时间。
“去那边,把门前的100病房室强行打开!”
他的声音果断而低沉,带着一种命令的气势。
戴眼镜刑侦队员点点头紧跟其后,急速朝那扇门奔去。
随着几声重重的撞击,房门应声而裂,尘土飞扬,仿佛在为即将揭开的秘密预示着某种不详的前兆。
当所有人推开门,踏入100病房,瞬间,整个房间的景象如同一幅诡异的画卷,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每个人的呼吸在这一刻都仿佛停滞,内心的震撼与恐惧瞬间充斥全身。
他们全体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目光愣愣地盯着房间内的一切,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化为一幅生动而又令人毛骨悚然的景象。
房间里,堆满了人形尸体,形态各异,姿态各异的标本犹如一座骇人的山丘。
令人感到无比压迫。
它们或坐或卧,有的蜷缩着身体,恍若沉浸在无尽的梦魇中。
有的则歪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绝望。
还有的怒目圆睁,狰狞可怖,仿佛在抗拒着命运的降临,似乎在控诉着生前的无助与痛苦。
这画面犹如恶魔降临人世,令人窒息。
强烈的血腥味和腐臭充斥着整个空间,让每个人的喉咙都仿佛被重重掐住,呼吸变得艰难。
有几名刑侦队员们的面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心中涌起的恐惧和惊愕让他们几乎无法再思考。
“我靠……”
“这么多……尸体!”
“是有人在这里修炼什么邪功吗?”
戴眼镜的刑侦队员终于忍不住低声惊呼,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回荡,仿佛是对这一切的质疑和抗拒。
陈述等人也都面面相觑,心中的震惊与恐惧如潮水般涌来,仿佛在这一瞬间将他们淹没。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味,强烈得几乎让人作呕,墙壁上密密麻麻的血迹像是无数悲鸣的回响,刺痛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更为诡异的是,那些尸体四肢关节处还有头部背部,全部都牵上了线!
那种细腻而又狰狞的景象仿佛是在恶作剧,令人不敢置信。
这些线像是某种可怕的艺术品,缠绕着那些无辜的灵魂,仿佛在进行着一场无法言说的仪式。
每一根线都紧绷着,连接着不同的尸体,宛如一个扭曲的梦境,尽情展现着人间的绝望与痛苦。
“这……看起来好像……木偶戏啊!”
“他们该不会跟医院那个女尸一样活动起来?”
戴眼镜的刑侦队员继续喃喃自语道。
“你特么能闭嘴吗?别吓唬自己行不行?”
陆凡狠瞪他一眼,骂道。
他撇撇嘴,虽然心有余悸,却还是忍不住嘀咕:“本偶戏看起来不就是这个模样的吗……”
“只不过他们是用木头,这像……真的在用人!”
随着他的声音渐渐消失,众人都同时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一种奇怪的诡异感。
让他们脚底升起,直达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