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打起来,他们三七开。”
“阮软三拳,李察头七。”
【???】
【哇哦,原来姐姐这么厉害的吗?!】
阮归月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发出由衷的赞叹,眼睛里都往外冒星星。
这小傻子...阮星河又偏头看向阮承影,牙齿咬得咯咯响,像是要碎了,
“大哥,现在你能把前后缘由完整说出来了吧?”
“打哑谜不说,天打雷劈!”
阮承影瞥了眼,轻叹一口气,先是不由阴阳怪气地嘲讽:
“有时候我真的很怀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弟弟,一家精明的人怎么就出了你这样级别的蠢货。”
之后,他懒散掀了下眼皮,眼神不住往阮归月身上瞟,悠悠开口解释。
“软软她这人怎么说呢...和咱们一样惜命得很。”
“即使她不信,但她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无论她承不承认,她都会无意间对李察有戒备。”
“而且李察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定也是个有心思的。”
“软软的跑车现在送去了4s店保养,以他的身份,还不足以接触,所以不会那么快搞事情。”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知道你急,但你先别急。”
由于不能透露出他们都能听到小姑娘心声的秘密,阮承影说的很隐晦。
阮星河却一下听出了其中的言外之意。
不得不说,阮承影这狗东西果真老奸巨猾!
也许是被骂惯了,阮星河这时竟没生气,声音却染上了几分委屈:“那咱们现在是去哪儿?”
“既然李察安分下来了,那我们就创造机会,激他一把。”
阮承影勾了勾唇,眸光微冷道:
“昨晚我暗自把软软的跑车从4s店运到了软软私宅的地下车库,然后又‘不经意’让旁人把这个消息以及车库监控早就坏了的事情透露给了李察,”
“李察潜伏了这么久,表面不显,但私下肯定早就急着想立功了。”
“所以假如是你,你会怎么做?”
阮承影轻飘飘把这个问题抛给了阮星河。
“大哥你还是人吗?”
阮星河却关注点跑偏了,脸色跟吃了屎一样黑如锅底,浑身上下写满了惊恐与拒绝:
“你居然让我代入倭国间谍?光是想想我都觉得恶心,这可不兴说。”
阮承影:.......
虽然但是,这话他还真怼不回去。
“反正就是这回事,一会儿你....”他索性眼不看心不烦,移开视线,迟疑几秒,斟字酌句接上:“算了,你就保持安静就行。”
这糟心玩意儿就算治好也是流口水。
到时候别添乱,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助力了。
这次轮到阮星河沉默了,手腕一扭,葱白细长的手指指向自己,脸上写着不可置信:“我就这点价值吗?”
阮承影微笑脸,连敷衍都懒得多敷衍几句,“是的呢。”
“不是我说,我其实挺厉害的.....”
阮星河喋喋不休,企图靠一己之力让男人改变想法。
然而阮承影却把他当成了透明人,视线直接略过他,定在了一脸懵懂的阮归月,凤眼忍不住泛上点点笑意。
开口时,声音柔和了许多:“归月,待会儿会很危险,你记得紧跟着我。”
怕阮归月不当回事,他一顿,眉梢轻挑,语调拉长而慢,意味深长开口“恐吓”她。
“要是不小心受伤了,可是要做手术的,那可比打针疼一百倍哦。”
【!!!听起来就好痛啊。】
巨大的恐惧袭上心头,阮归月抽了抽鼻子,忙不迭地点头:“我不会乱跑哒~”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阮承影向后倚靠在软垫上,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
在光照下,他侧脸轮廓锋锐而清隽,眸色隐晦不明,如挟夹万年冰雪,颇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气势。
希望一切顺利吧。
他如此想。
*
此时,地下车库。
一个约莫三四十的男人正紧紧贴着墙根,慢吞吞踮起脚尖朝某个方向一点点挪动。
期间,他隔几秒就会停下,警惕地左右环顾,浑身偷感很重。
手机射出的微弱的光芒映在他脸上,使他本就狰狞的脸庞更显扭曲。
经过漫长三分钟,他终于立定在紫色跑车前。
“呵,终于有机会了.....”
男人边嘟囔,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把扳手。
随后双眼发光直勾勾盯着跑车,丝毫不掩盖眸底的贪婪与恶意。
他熟练地拆开跑车的外壳,微弓下腰,快速搞起了破坏。
*
早就潜伏在车库暗角的阮家兄妹看到这一幕,皆是心里升腾起一股怒意。
阮星河双眼猩红,没忍住低声骂了句:“这狗逼,祝他下辈子入畜生道!”
阮归月也同仇敌忾鼓起软乎乎的小脸,水灵灵的眸子像是含着刀片一样,奶凶奶凶瞪着李察。
【好好的车怎么就被他糟蹋了!】
【这可是姐姐最喜欢的车,要是姐姐知道,不得心疼死....】
负责录视频的阮承影顿时手一抖:......
果然就该把阮星河的嘴缝上!省得他带坏小妹!
不过——
他骤然扭头看向一侧,快速上手扇了阮星河一巴掌,眼睛微眯:“闭嘴,那里有人。”
阮星河同样感受到偷窥的不适感,目光探向右侧,瞥到那抹渐行渐近的黑影后,后背发凉。
该不会是李察的同伙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阮星河立马挡在阮归月面前,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模样。
如果忽视他抖成面条的双腿的话......
直到那人的身影彻底袒露出来,他先是呆愣了好一会。
然后....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此时的情况还不如继续保持刚才那份“神秘感”呢。
阮星河倒抽一口气,念出了她的名字。
“.....软软,怎么是你?”
此话一出,阮软迅速上前堵住他的嘴,没好气地瞪着他,小声叱责:
“阮星河你该不会是敌方派来的叛徒吧?这么大声,生怕咱们没被发现?”
阮星河的理智渐渐回笼,双手举起,表示自己明白了。
阮软这才移开手,嫌弃在他灰色卫衣上蹭了两下,随即垂着头凝视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她感到衣角被人往下拽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