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昇见到林曼走远后，上前道：“裴总，江总那边已经有动作了，您看要不要….”拦截下….
但这话何昇没敢说，怕刺激到心高气傲一生顺风顺水却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失落男人。
小君接过林曼怀里的书，讨好的上前帮林曼轻轻捶了几下背部。
“谢谢曼曼！要不是我今天肚子不舒服，我肯定自己去，不麻烦你！”
林曼无奈，故意装看不懂小君的小心思，“行了，你要的资料都在这了，不过事先说好，书可以帮你找，但你的答辩论文我可无能为力。”
她自己的到现在都还没搞定。
“好好好，我知道。”小君论文刚起步，目前还有几分兴奋。
不像她，已经被折磨的愁容满面，天天泡在图书馆。
“对了，裴总之前不是说要帮你做？”
林曼幽幽的看了眼小君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君害羞的笑了笑，小声凑近林曼道：“我当时也在图书馆。”她又低声补充了一句，“就坐在你们身后。”
林曼有些语塞，她记得裴砚说过，后来她也忘了这回事。
不等林曼回话，小君嘘声凑近林曼，“曼曼，给你看样东西，你瞧。”
林曼看过去，眸光动了动，是甘予汐从前的实验课录像带。
“你从哪里找到的？”
这是林曼第一次打量起甘予汐，眉目间跟甘甜的确有几分相似。
小君神秘兮兮，轻声道：“化学实验室。”
“听说甘予汐曾经是a大的化学系教授。”小君还有些感叹，“同样是人，人家十八岁做教授，我二十多岁还在为毕业论文苦恼。”
“你拿她的录像带干什么，快些放回去。”
林曼虽然不清楚，但也知道化学实验室的东西不能随便拿。
“我跟教授请示过了，他让我去里面找找灵感，咱们俩写的内容不一样，你不懂。”
林曼有些好笑，她分明就是想八卦。
“随你吧，小心点。”
小君凑近，夸张道：“当年整个a大都流传着甘予汐和裴总的神话故事！还登报纸了呢！”
“你怎么磕起情敌了，你之前不是很喜欢裴砚？”
林曼记得运动会的时候，小君看裴砚那张脸都快要走不动了。
“朋友夫，不可欺。”小君动了动手指，“我也是有底线的好吧！况且，我对裴总那只是单纯的欣赏而已，我只是个小透明，既没有你好看，又没有甘予汐那么有学识，还是不要做不些实际的幻想了。”
林曼的手一顿，小君突然让她回想起曾经的那些孤勇，摇摇头笑了笑，继续着手中的动作，或许，她当年要是有小君一半拎的清，现在也不会这样，深陷泥潭。
小君还在摆弄着录像带，林曼问：“学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学到。”小君唉声叹气。
林曼丢了个纸团砸她，“那你看的那么入迷。”
小君凑近林曼耳边轻声道：“我是觉得她身上给人的感觉，很像你。”
“顽强，坚韧….”
“停停停。”林曼有些好笑。
“真的，没开玩笑。”小君为了让林曼相信她，还举起三根手指在头顶。
林曼思索了瞬，让小君将这盘录像带拷贝一份发给她。
翌日。
林曼在咖啡厅修改文章，一打开邮箱，一个让她几乎快要忘记，却还能倒背如流的号码出现。
是裴砚的账号。
林曼的鼠标动了动，打开了裴砚发的文件。
是一篇全新的论文。
写的刚好是她打算写的题材，林曼的视线一目十行略过，从开始的松散，到渐渐聚精会神。
她没有想过裴砚的文章写的这样好，仿佛为林曼走进死胡同的思维打开了新大门。
她看的正出神，甘甜的声音却突然响起，抬头便见她冷森森的视线。
“林曼，真是没想到连我都不能跟他一起去意国，但他居然要带你去，你究竟给江序之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两个居然都跑到了你的阵营！”
林曼抬起头，看着甘甜略显狰狞的面目轻笑，“你想知道？”
甘甜盯着她，林曼转了转手里的笔，“可我偏不告诉你。”
“还有，你挡到我光线了，不买咖啡的话，就站到一边去，像你这么没有眼力见的人，自然是不讨人喜欢的。”
甘甜嗤笑，眸光突然扫到林曼的电脑，“林曼，我最讨厌你这副清高的嘴脸，明明受了阿砚那么多好处，却还能一边心安理得接受，一边跟季泽纠缠不清。”
“是么，那你多学着点，你哥哥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你没发现吗？你讨厌什么，他就喜欢什么。”
林曼唇角挂起一丝笑，甘甜的眼眸突然阴森森的，“林曼，你不会得逞的！”
甘甜来的快，走的也快。
林曼懒的理会，正专心改她的论文。
一周后，她就收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
“林同学，有人举报你论文涉嫌抄袭，找替写。”教导主任叹了口气，“你过来解释一下吧。”
林曼赶到学校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很多人。
她从人群挤过，“麻烦让让。”
甘甜站在中间，不忘冲她歉意一笑，“抱歉曼曼，我们同学一场，原本我不打算这样揭穿你，但我的沉默，是对其他同学的不公平，所以…真的抱歉了。”
周围的人早就得到了消息，原本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却没想到甘甜会突然这么说。
她这样一讲，好像是为了他们这些人讨公道一样，倒让他们没办法独善其身了。
“是啊，做事情就该光明磊落，我们这些人是比不上你有钱，但也绝对不会做这些弄虚作假的事情。”
林曼没有理会周围人的风言风语，她平静的问甘甜，“证据呢。”
“曼曼，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你….”
“我问你证据呢。”林曼的眼眸漆黑如墨，这副认真起来的模样，让甘甜的心口莫名一颤。
不等甘甜说话，裴砚和江序之听到外面的吵嚷声，从教室内走出。
裴砚蹙眉，朝着林曼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