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目光阴郁,伸手去拿林曼手中的剪刀。
她却忽然应激,将手中的剪刀冲向自己!
“别过来!”
裴砚面色一变!
淡漠的视线中闪过一抹惊慌失措,他用手握住剪刀最尖锐的部分,手指林曼的手臂擦过,留下一道红痕,下一刻,火热窒息的吻席卷在林曼的唇齿间!“唔....”
林曼猝不及防,被迫仰头承受,剪刀被裴砚随手一抛陷入墙壁正中央!他抬手紧扣住林曼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游走在她纤细的腰肢,由浅入深,林曼瞪大双眼,双手抵在裴砚的胸口想要推开他,裴砚的身体却纹丝未动!
他的吻霸道,浓烈!
他惩罚性的咬在林曼唇齿间,让林曼瞬间尝到了血迹!
“唔....!”
林曼说不出话,只是双眼瞬间涌起了薄雾!
半晌,就在怀中的女人即将要窒息时,裴砚才松口,他伸出拇指从唇角边擦过,侵略惩罚性的目光扫向不停喘息的林曼,神情漆黑如同深寒,“疼了?”
“疼就对了,下次还敢吗?”
裴砚是想让林曼长教训,谁知她用手触摸到唇角的血迹后,突然从床上朝裴砚扑了过来,“裴砚!你属狗的吗?你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咬毁容了!”
林曼两只手捶打着裴砚!裴砚没有动作,只是额头冷汗直流,闷吭了声用床单裹紧掌心,几滴鲜血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林曼看着裴砚鲜血淋漓的手,手上的动作一顿,她有些慌乱,“你别动!我去叫救护车。”
林曼面色有些慌乱,她翻身下床,却又被裴砚拉回到床上,林曼气的差点想抽死裴砚,“你干什么!手不想要了是不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种事。”
“担心我?”裴砚抬头,目光看向林曼。
“担心我就不该做这种危险的事。”
“是你先突然发疯的,我只是正当防卫,我没有错。”
林曼承认看见裴砚鲜血淋漓的掌心时,心口有瞬间的慌乱,但这并不代表林曼承认她错了,要不是裴砚非要把她关在这里,她现在早都已经跟季泽出国了,还轮的到他半夜突然发疯吗?
裴砚没有说话,漆黑的目光看向林曼,低沉道:“在想什么?”
“我帮你去叫救护车。”
裴砚紧了紧掌心被血浸透的白色床单,装作不知道林曼在想什么。
“一点小伤,不用浪费医疗资源了,你去楼下找刘琳,她知道药箱在哪。”
“真的不用我陪你去医院吗?”
裴砚看着依旧站在原地的林曼,抬头道:“不需要。”
“......”
刘琳打开客厅的灯,看到裴砚掌心的伤口瞬间倒吸了口凉气,眉心凝重,眼中满是担忧,“先生,您这是在哪里伤到的?”
她小心翼翼的拨开已经和血肉沾到一起的床单,“请让我现在就帮您消毒包扎伤口吧!”
“不用。”裴砚制止了刘琳的动作。
将纱布丢在站到一旁的林曼身上,“你来。”
“我?”林曼惊讶的指了指,裴砚道:“刚才不是还满脸担心要送我去医院吗?”
“我没做过这种事,还是让专业的人帮你包扎吧,现在这种天气容易感染。”
林曼虽然不想帮裴砚包扎,但最后一句话却是她发自肺腑,要是真因为她没有处理好伤口导致裴砚感染,那后果就严重了,她还没有想要裴砚死。
“不想做?还是刚才的担心都是假的?”
听着裴砚的语气,林曼吸了口气接过纱布,就要给裴砚包上,刘琳在一旁紧张提醒道:“林小姐,要先消毒,这是碘伏,您用棉球轻轻的擦拭即可。”
林曼沉默了半晌,一言不发的拿起小棉球给裴砚擦拭掌心,看到伤口的那一刻,林曼也微微蹙起眉头,伤口太深了,裴砚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哪怕他受伤,也不会妥协,果然是变态,对自己都这么狠。
用纱布包扎时,林曼想到那个快要窒息的吻,手上动作下意识用力!
已经缠绕了三层的纱布开始隐隐渗出血迹,裴砚只是垂眸看着林曼,漆黑的视线敛去眼中的神情,一言未发。
刘琳眉心微蹙眼中满是担忧,“先生,还是让我为您包扎吧。”
她语气中隐隐带着恳求,裴砚从始至终丝毫未变,“不用。”
刘琳:“林小姐,您这个力道太紧了,会让血液不流通的。”
林曼懒懒的抬起眼皮,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一圈一圈快要将裴砚的掌心缠成木乃伊,“怕什么,祸害遗千年,左右你家裴总死不了就是了,是吧裴总?力度还满意吗?”
裴砚没有看向林曼,手指轻轻敲打了两下桌面,“通知下去,海城庄园内一律不许再出现尖锐的物品,三层以上的建筑物全部拆除,五十毫安以上的电流全部禁用,监控室给我二十四打开,不准缺人手。”
裴砚站起身,林曼心中错愕,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监控室,看着裴砚离开的背影,林曼拿起桌上的纸盒朝着他砸去,“裴砚!你什么意思?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
裴砚弯腰捡起地上的纸盒,轻放在桌上,“没打算。”
“裴砚!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还有!你真以为能凭这些东西就阻止我寻死吗?”
裴砚脚步停住,似乎有些好笑,“一天三顿样样落不下的人,你跟我说你想寻死?剪刀都要包上毛巾才能放在枕头下面,我看这世界上没有比你更惜命的人了。”
“你!”林曼心口一噎,随后道:“我当然不会寻死,我还要比你长命百岁,然后继承你裴砚的家产把娱乐圈所有男明星包下来去你坟头跳舞。”
裴砚面色瞬间阴郁,他伸出手去拉林曼,却被她侧身躲开,朝着冰箱走去,林曼听见刘琳在同裴砚说话,“先生,厨房的刀具已经全部收起来了,切菜的话....是否需要派人从外面运输进来呢?”
“那就吃点不用切的菜。”
手中的牛奶盒被挤扁,林曼将它丢进垃圾桶。
裴砚坐在客厅内,忽然抬起头看向林曼。
“林曼?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跟她不是已经分手了,这么着急找她是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