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世子被抓了,具体是因为什么还不知道,但他被带走之事就已经受了重伤。”麻六过来传话。
楚致远猛然一愣:“怎会?该抓的是我才对,难道……”
“致远,你爹揽下了一切罪责,虽然很是牵强一听就是假的,可皇上最近几日应也不会再对咱们出手了。”
老侯爷疾步而来,脸上满是自责:“之前他一直说必要关头可舍弃他,我还对他百般讥讽,却没想到……是我小看了他,他没我想的那么蠢,也是我底看了他,觉得他当不了他口中的好爹。”
这么一比,他这个当爹的就被显的不怎么样了。
两个儿子一个都没教导好,一个过分狠毒一个又过分没有成算。
尤其是老大,他对他百般的不信任百般的忽视,并时不时的讥讽,可仔细想来来,这么多年,他连打胜仗老大也是功不可没的。
将士们都对老大很是亲近,很多时候的牺牲战术能成功,有的人能无怨无悔的慷慨赴死看的不是他的面子而是老大的面子。
他嫌弃老大妇人之仁,可也正是因为老大的这个性子才更笼住了人心。
他才有了更多的方便。
楚致远沉默半响,咬了咬牙:“他伤的重是不重?”
老侯爷:“不死也得脱层皮,或者说,不死也得去他半条命,以后指望着他再征战沙场怕是不可能了,他的胳膊腿不得被废的差不多?”
“活该!但是他欠我的当我来讨而不是皇上。”楚致远眼中升腾着怒火:“我想皇上还没到完全不顾流言的份上。”
老侯爷咬牙:“或许可以一试。”
一夜之间,“兔子狗烹,鸟进弓藏”的言论在京城传开,大街小巷都在谈论,甚至茶余饭后也都在为忠勇侯府鸣不平。
皇上想抓的本来就不是楚庭,再加上风向如此,他很快就将人放出来了。
不过,该遭的罪楚庭也是真的一点没少遭。
“觉得自己是个英雄?觉得我该感激你?”楚致远脸色冷若冰霜:“那你可真想多了,所以还是省省吧。”
楚庭好脸色惨白,尽管浑身剧痛却也还是好脾气的笑了笑:“我看是你多想了吧,我哪有那脑子我又怎会为你豁出这么多?我这完全就是误打误撞了,如果可以,这罪我还是会选择让你来遭的。”
楚致远拧眉:”闭嘴,没人想听你说话。”
楚庭:“也没人想听你说话,哼,我再混蛋我媳妇也在府上呢,你媳妇呢?你有和我逞口舌之快的功夫你想想怎么挽回吧,楚致远我告诉你,这和自己心悦之人永远错过再走不进一步的滋味可不好受,而你又事个没出息的,我怕这索然无味的日子会让你活不下去。”
楚致远:“我娘还在府上是在为我隐忍,不然她早八百年就不是你媳妇了。”
楚庭:“你……”
老侯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致远啊,他都这样了你就让让他吧,可别和他吵了,我怕你气的他一口气没上来……别这人没死狱中死你手上了,爷爷知道你看不上他的心情,爷爷十分了解,因为爷爷也看不上他。”
楚庭咬牙:“爹,你也没放过我。”
老侯爷眼睛微红:“你放过我了?我和没和你说没说过不用你掺和?鬼圣手,你看他这伤……”
鬼圣手沉沉的叹了口气:“右手废了,我无力回天,左手我可以尝试着保一下,至于腿……瘸一个也是正常。”
“尽管也在我预料之中,可我还是……毕竟你的医术在这呢。”老侯爷有些颓然。
鬼圣手:“我是神医不是神仙,这也幸亏是你们很快就将他救了出来,就这伤势再晚两天他就死了,可见皇上是下了狠手了啊。”
老侯爷:“真没想到……”
鬼圣手:“世子现在需要休息,你和大公子不走他就得强撑着精气神,这对他的身子很不好。”
闻言,老侯爷和楚致远都退了出去。
老侯爷:“托你爹的福,咱们能有一段消停日子了。
这话说完他就大步走出了院子。
楚致远目光沉沉,他没法告诉他爷爷,说他想法太过乐观,他没法透露他们侯府所有人马上都会有牢狱之灾。
他是日算夜算也没有办法将这牢狱之灾免除,虽然就差一点,但这已经是他能力的极限了。
不然,他也不会与许秋凉走到这个地步,但凡他有办法他都不会他都不能。
山庄
“亏得咱们走的快,不然……就皇上现在这丧心病狂的程度,咱们还真不见得能有消停日子过。”
残月一脸的后怕:“不过忠勇侯府可就惨了,奴婢觉得这事儿不算完,侯府还有更大的危机,唉,其实男人遭点罪就遭点罪了,奴婢就怕世子妇人她受不住。”
许秋凉幽幽轻叹:“按理说书信应该到边关才对。”
残月:“奴婢实在不知,边关的生意基本都是亏本,可您还贴钱做的目的是什么,奴婢更不明白您这次怎就……为何要让瑶池得到好处啊?他们手中拿的可是屠杀大轩的刀啊,这壮大他们不就是难为了咱们?”
许秋凉:“他们不壮大怎么蠢蠢欲动?怎么会想要卷土重来?他们不想卷土重来那京中之困怎么解除?
虽然加速两国战士发生算是罪孽深重,可如今能剩瑶池的人正遭受皇上的陷害,若老侯爷、楚致远这样的知敌之将被迫害的不成样子,那瑶池兵马就会踏入我们的山河。”
残月:“奴婢明白了,您的意思是,既然这瑶池早晚都回来,那不如赶早不赶晚,毕竟赶早还能让老侯爷和大公子免受牢狱之灾和惨无人道的酷刑。”
许秋凉不大自然的抿了抿唇:“我是在为边关百姓和将士着想,不然……我才懒得管这些。”
残月憋笑:“嗯!奴婢相信小姐!”
“收拾收拾,准备回京。”许秋凉目光幽深道。
残月不解:“小姐不是特意躲出来了嘛,这斗的正激烈呢怎么就要回去了呢?”
许秋凉:“回去办件重要的事。”
残月疑惑:“什么事儿?”
许秋凉深吸了口气,然后将浊气缓缓吐出:“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