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铃的事情虽然算不上什么秘密,但知道的人却少之又少,而秦明就是其中一个。
但这还要归功于天工录,如果不是他偶然从中看到,也不可能认出此物来。
说回当年,三口塘的二长老正是受到了此物的影响,才会成为那妖道的傀儡!
每每想到此处,秦明便是一阵咬牙切齿,眼圈通红…
虽然不知道眼前这人是如何知晓,但看他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确实是没将此物放在眼里。
深吸口气,秦明急忙躬身行礼:
乌凡微微点头,权当是答应下来,至于之后去不去,那就不一定了。
秦明面色激动,好在没有忘记正事:
说着,乌凡眉头一皱,之前他本来将这种事情安排给鬼金羊,但是话要开口却又有些犹豫,觉得这种事情对于秦明来说实在是有些惊世骇俗。
稍一低头,乌凡的目光忽然落在了秦明的白玉扳指上:
秦明闻言没有半点迟疑:
此话说完,就连秦明自己都觉得奇怪,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这位素未谋面之人如此信任,甚至从来没有怀疑对方身份的心思…
乌凡一边说着一边将白玉扳指接到手中。
如果要对比价值,无论是乌凡背后的斗篷还是腰间不起眼的短棍,它们随便哪一件都是地下罕见天上难寻的宝物,比起白玉扳指不知要珍惜了多少倍!只是…看起来有些朴素而已。
所以有这两样东西在身上,乌凡很难再对任何宝物生起兴趣。
他之所以向对方索要白玉戒指,是察觉到了此物上面有一丝无比熟悉的气息。
虽然从年纪上看,对方比自己还要年轻,但秦明可不敢托大,担不起此种称呼。
乌凡将白玉扳指捏在指尖。
秦明眼睛一亮,急忙解释道:
乌凡闻言微微颔首,如果自己没有猜错,青庭说的异常状况极有可能是泽鬼的事情。
想到此处,乌凡忍不住苦笑,这秦明也不知道是大方还是糊涂,这种关键的东西岂能说给人就给人?
秦明眉头一皱。
乌凡笑笑,立刻将精神集中在了这白玉扳指之上,随着太阴之术运转,这白玉扳指忽然银光大盛,立刻就将这间屋子填满。
直到乌凡再次开口,秦明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没想到这白玉扳指居然内有乾坤。
乌凡使用太阴之术将一丝月华之气注入了白玉扳指之中,只要等到夜色降临,自己就能通过月光,将白玉扳指激活,比起召唤鬼金羊都要方便许多。
秦明正要回话,可再次抬起头来,面前却没有了半个人影。
离开太久,秦明急忙将事情办完,路上却见到了一道熟悉的
身影。
这李叔正是之前那位大汉,见到秦明,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却又立刻恢复如常:
说着,他接过秦明手中的东西,大步流星地向前赶去。
秦明不经意间向着远处看了一眼,然后口中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回到三口塘,众人各自忙碌起来,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恶战。
捡起衣服擦了擦身子,又将其穿回身上,李叔这才来到了三口塘的一处水边,走向了背对着自己的那道人影。
李叔左看看右看看,只见此处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心中一阵古怪。
秦明哈哈一笑,扔过去了一个酒袋,
李叔接过酒袋开始豪饮,一口气就将酒水喝光,
秦明看着昏沉的湖面,淡淡问道。
李叔闻言扭了扭脖子,
秦明有些感慨,
李叔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然后笑道:
秦明苦涩道,
说着,秦明转过身来,将手上黑布包裹的竹筒举到了对方面前。
李叔下意识向着怀中摸去,心里却是咯噔一声,暗呼糟糕,面色也阴沉了下来,
怀中,那黑布包裹的竹筒依旧存在,很明显,对方是在试探自己。
秦明长叹一声。
本来他还是抱有几分侥幸心思的,但李叔的反应却说明了一切。
秦明不解。
李叔捏了捏拳头,
秦明眼帘微垂。
李叔眉头皱得更紧,怒血攻心。
李叔闻言面上多出了一阵讥讽,
秦明抬眼看向了对方,
被人戳中痛处,李叔忽然身子一颓,支支吾吾好久,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叔将怀中的竹筒扔向了面前水中,
秦明冷笑一声,他如何看不出对方的心思,淡淡道:「当年二长老的事情,如果不是父亲法外开恩,你以为自己如何能留在三口塘这么多年?而
你非但不知悔改,反而还要勾结青羊观对付自己人!要我放过你?可以!但是你先去问问他们答不答应!」
李叔闻言忽然大笑起来,
秦明眼睛一眯,便见刚刚消失在河中的那个黑布包裹的竹筒出现在了手中。
李叔心里咯噔一声,本来他想将消息偷偷传出,却没想到会被秦明阻拦。
李叔急得满头大汗。
回应自己的是一道碎裂声。
见此状况,李叔忽然怒气滔天,浑身隆起的肌肉瞬间将衣服撑破,
言罢,李叔好似一头凶猛的野兽,要将秦明撕成碎片。
秦明苦涩道。
就在李叔的攻击距离秦明还有一寸之遥时,只见一柄长矛从天而降,从李叔的背后直透胸口,将他钉在了地上。
李叔话未说完,眼中的生机便涣散掉了。
一位相貌凶恶的壮汉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确认对方的确没有了呼吸,武迟上前翻了翻对方的眼睛,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的黑线:
秦明帮忙合上了李叔的眼睛,如果不是今日遇到了高人,他怕是到最后也不会知道自己早就陷入了青羊观的阴谋。
秦明忽然惊呼一声。
作为大长老,武迟当然知道秦明的真实身份。
秦明摆了摆手,
说着,秦明便向着三口塘的方向走去了。
路上,秦明的心情郁闷无比,懊悔自己居然忘记了询问对方姓名…
秦明暗暗道。
此时,头顶的月色恰被黑云遮蔽,天上地下陷入了同样昏沉。虽然如此,却还是有朦胧晕彩映在了云外,好似一抹不易觉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