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种种迹象表明,赵飞扬对这个猜测愈发笃定。
然而,倘若这个猜测属实,那位神秘的前辈究竟拥有何等强大的力量呢?
对此,赵飞扬着实难以想象。
在长久的穿梭中,当赵飞扬感到疲惫时,他不再进入别墅,而是盘坐在星空中,任由自己随意漂浮。
反正四周皆是无尽的星空,倒也可以欣赏宇宙的风景。
然而,就在从火星出发一天后,赵飞扬在休息之际,突然发现数万公里之外有一道人影正以极快的速度朝着蓝星飞去。
赵飞扬心中猛地一惊,连忙仔细观察。
超凡?
这是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因为他曾经尝试过,在真空中,若没有氧气的支撑,即使是他自己也无法坚持太久。
所以,这个答案几乎是显而易见的。
而且,对于这个人影的身份,赵飞扬已然猜到了一种可能。
心中不禁狂吼:“这尼玛竟然也能遇到!”
他乡遇故知,可他这却是在星空中遭遇敌人,而且还是个超凡。
仅仅凭借对方能够在星空中如此急速地赶路,且没有任何辅助呼吸的设备,赵飞扬就深知自己远远不及对方。
“怎么说呢?真特么倒霉!” 赵飞扬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他推测对方前往蓝星的目的并非单纯地获取武器,毕竟若非拥有与他相同的异空间异能,携带大量武器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然而,他实在想不通对方真正的意图究竟是什么。
按照常理来说,在火星上,他已无敌于天下,为何还要离开这个星球呢?
赵飞扬苦思冥想,却始终无法找到答案。
难道火星上还隐藏着其他超凡者吗?亦或是有令他忌惮的存在?
赵飞扬思绪如飞,反复思索后,觉得唯有这两种可能性可以解释。
但若是其他超凡者在火星上,他们大可和平共处,又何必赶往蓝星呢?倘若真有让他畏惧的人或势力,那他完全可以选择低调行事,夹着尾巴做人即可。
想到这里,赵飞扬无奈地摇了摇头,决定不再纠结于此。
接下来,他需要考虑是否继续赶往蓝星。
回去火星,坐吃等死,继续前进,有那么一线生机,除非自己永远躲着苟且偷生,做个苟王。
经过一番艰难的决定以及对自身速度的评估,他发现自己的速度明显快过对方,于是他咬紧牙关,下定决心继续前行。
体力恢复后,他再次开始赶路,至于发现的这一情况,他并没有告知别墅里面的女人们。
男人嘛,没必要让女人一直担心。
可是,尽管他一再小心,却还是出现了意外。
甚至赵飞扬有意绕了一段距离,但还是被发现了。
这人一头柔顺金发、面容姣好,高大的身材与模特相比也不遑多让。
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赵飞扬消失的位置,不屑地笑了笑,然后一拳朝着空处打来。
原本平静的真空在这一拳之下,竟然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扔下一块巨石,剧烈震荡开来。
异空间中的赵飞扬竟然感受到了巨大的震荡,差点被甩出异空间,血气翻涌。
别墅里面的女人们也感觉到了天旋地转,惊慌失措,大声尖叫。
“不要慌!” 赵飞扬强压住血气,声音传到别墅里。
与此同时,他在出异空间的瞬间再次穿梭离开,可就在这时,金发超凡的拳头也赶到异空间的大门处,带着无尽的力量般轰向赵飞扬的异空间大门。
异空间那黑暗的大门剧烈晃动,似要碎裂,反馈到赵飞扬的身体就是全身欲裂,鲜血四溢,全身通红,显然他已经受了重伤。
而金发异人那恐怖的异能,却依然在异空间中肆虐着,赵飞扬自己都不知道飞出去多远,异空间内部的各种存储物质像雪花一般到处乱飞。
储存的燃油像瀑布般四处倾洒,整个异空间内一片混乱。
就连别墅,也被异能带着朝无尽的空间深处飞去,别墅里面已经一片狼藉,好在几女趴在地上,再加上郑秀美的重力异能作用下,都紧紧地贴在地板上,这才没有受伤。
一个字 —— 乱!
四个字 —— 一片狼藉!
赵飞扬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收掉即将破裂的大门,然后自身在对方异能的攻击下,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了出去,同时也晕了过去。
金发男子看了一眼消失的异空间大门,摇了摇头,露出惋惜的神情。
……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赵飞扬因为缺氧才悠悠醒来,他身上的防寒服早已不见,全身光溜溜的,除了一身干枯的血痂外什么都没有。
“啊!!!” 赵飞扬身体微微一动,一股钻心的剧痛顿时传遍全身,令他忍不住大声惨叫起来。
他的身体本应坚韧无比,即便是赵德彪等人肆意攻击也不会受伤,但对方仅仅一拳就将他打成重伤,而且还是隔着异空间发动的攻击,这足以证明对方实力的恐怖。
他迅速从身上掏出一瓶氧气瓶,大口地吸了几口,随后强忍着疼痛返回别墅。
他心中十分挂念众女的安危。
与此同时,众女同样忧心忡忡。
自从事发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然而他却始终没有归来。
她们内心惶恐不安,感到无助和绝望。
即使想要外出寻找赵飞扬,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她们根本无法离开这里。
即便能够出去,她们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赵飞扬的下落。
无尽的黑暗笼罩着她们,带来的只有无尽的恐惧与忧虑。
她们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祈祷赵飞扬平安无事。
在这漫长的三天里,她们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别墅内一片狼藉,无人有心思去收拾整理。
她们深知,如果赵飞扬遭遇不测,她们也难以幸免。
因为氧气终将会耗尽,食物也会被消耗殆尽。
死亡的阴影时刻笼罩着她们,再加上对赵飞扬的深深担忧,这短短三天对她们而言仿佛度过了三个漫长的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