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帅。”传令兵神色紧张,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据边墙守军传来的消息,匈奴大军突然集结十万大军,
眼下正对我方边境虎视眈眈,形势十分危急。还请大帅定夺。”
“知道了。”沐辰犹豫片刻后,叹息一声下令:“将这些卖国贼押下去。”
话音落下,沐辰看向苏瑾月,“师姐,这匈奴此来虎视眈眈。估计是因为我们,夺取他们物资的事情,在我看来他们未必敢真的一战。
他们若真的放手一战,那么鲜卑、羯族等少数民族,一定会趁机偷袭他们后方。
到时候,他们与我军纠缠,即便我军抵挡不住,也会对他们形成牵制。
此外,他们若与我们死战,即便击败我军,那么也会削弱他们的军事力量。
这对于他们将来的征服计划无疑是个巨大的阻碍。所以,我判断他们可能会采取骚扰和试探性的攻击,而非全面开战。
不过就算他们不会真的全面开展,但小股部队的偷袭,是不可避免的。”
苏瑾月微微点头,眼中闪烁着智慧光芒:“大帅分析得有理。匈奴虽不可能敢轻易发动全面战争,
但小规模的冲突和突袭却可能频繁发生,只是这样对边境的安宁和百姓的生活都是极大的威胁。”
“是啊,”沐辰沉声,“另外,他们也会安排军队骚扰我们守卫物资的部队。
甚至,抱着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而派大量小股部队,偷袭我们保护物资的军队。因此,我们必须做好万全的准备。所以……”
“大帅,我知道你的顾虑”看着沐辰的犹豫苏瑾月很是体谅的回应,“但我觉得您不必为难,尽管带人离去即可,
我与剩下的夜巡卫,可以很快的将三原局势稳定。”
“师姐,你可真的是聪慧过人啊。”苏瑾月的兰心蕙质,让沐辰极为赞叹的同时,亦是有些愧疚,“只是,从上一次跟随李二狗开始。
师姐就一直默默无闻的潜伏,替我收集情报,更是剿灭高陵李氏。再到三原,师姐可谓是功不可没啊。
此番若再让师姐,独自承担守护三原的重任,师弟我心难安啊。”
苏瑾月轻轻一笑,眉宇间满是淡然:“大帅言重了,为国为民,皆是份内之事。再者,属下并非独自一人,
还有夜巡卫的兄弟们与属下并肩作战。而且,大帅前去应对匈奴,责任更为重大,切不可因小失大。”
沐辰虽想在说些什么,但无奈的摇了摇头:“师姐说得对,那么这次就在辛苦师姐了。
这样,张氏与王氏的审讯工作,就交由师姐完成。不论能审讯出来多少,两日后,必须将那些人押解进京。
否则,我怕会引发不必要的猜忌与麻烦。三原这边,我是等不到高陵的赵元了。
师姐等晚清将赵元带来后,可与他进行谈判。告诉他名义上,三原地区张王二氏的土地,门店归属朝廷。
但实际上,他赵元可享受三成这些东西的拥有权。而且,这些背后的运作以后都需要他,不过你也警告他。
若是他敢心怀不轨,那么张王二氏就是他的下场。当然,婉清来了,你就让她好生在三原休息,一方面她可辅助你,
一方面她也确实该好好休息一下了,让她不必担忧我。”
苏瑾月微微颔首,“大帅放心,我明白该如何处理。张氏与王氏的审讯我自会亲自监督,确保万无一失。
至于赵元,我会按照大帅的指示与他谈判,既让他看到利益,也让他明白后果。至于婉清,她确实需要休息,
我也会照顾好她,不让大帅分心。”
沐辰闻言,心中稍安,他了解苏瑾月的能力,更明白她的同门之谊。他轻拍了拍苏瑾月的肩膀,
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激与信任:“师姐,有你在,我放心。此行对抗匈奴,我定会全力以赴,也定早日归来,
待到回归长安之时,我一定在陛下面前为你请功,与你共庆胜利。”
苏瑾月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温暖:“大帅此行定要小心,师姐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两日后,长安,皇城金殿,晋愍帝看着跪伏在大殿上,沐辰安排回来报信的夜巡卫。以及前赵派来的使者。
金殿上,诸多大臣也是面面相觑,愁容满面。
良久,见无人开口,晋愍帝才轻咳一声:“安排使者先下去休息吧。明日,朕自然会有定夺,到时再召你前来商议。”
使者眼中充满不屑,甚至连叩拜都没有,很随意的拱了拱手:“那本使者,就静候西晋小皇帝陛下的佳音了。”
说罢,前赵使者转身边走,那个嚣张气焰,简直不把晋愍帝与满朝文武放在眼里。
大臣们纷纷怒目而视,却碍于国体,不敢发作。
晋愍帝的脸色阴沉如水,他紧握着龙椅的扶手,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待使者离开大殿后,他才缓缓开口:
“诸位爱卿,对于前赵的嚣张气焰,以及边墙威胁,你们有何对策?”
当晋愍帝的话音刚落,就有人出班认真叩拜一番后,愤怒开口:“陛下,这前赵使者太过嚣张,就算不杀,
也应该惩治一番。此外,此次的事情,皆因夜巡卫的沐大帅胆大妄为所致。所以,微臣觉得想要解决这次的危机,
自然要有人背负罪名,来平息前赵怒火。”
此人话音刚落,索綝暗自狡黠一笑,并装出一副哀伤的模样出列:“陛下,这次的事情,
虽然是沐大帅为我大晋截取了大量物资,功劳很大。可是,也正因如此,彻底激怒了前赵。
而使者的话,相信陛下也听得真切。此事,若我们归还物资,并将罪魁祸首交出,那么他们或许能平息怒火,
至少,能给予我们大晋一些喘息的时间。”
晋愍帝眉头紧锁,目光在朝堂之上扫视了一圈,似乎在寻找着其他的意见。然而,大多数大臣都选择了沉默,
显然是在权衡利弊,不愿轻易表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