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么算计我,差点要了我的命。
我不好过,大家都别想好过,这个铺面之前买的时候是五十两,现在不景气也能买三十两,我要拿走一半,还要带走两个孩子,你们如果同意就马上写和离书,把他们的户籍给我。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仅不会走,明天我就去周家门口,敲锣打鼓,让所有人知道周家那个骚狐狸跟你都做了什么勾当。
到时候,别说你陈祖德娶不到周家那狐狸精,你那嫁不出去的老姑子刚刚谈的那门婚事也得黄!”
陈婆子气得破口骂娘:“该死的小贱货,祖德给我使劲打!”
陈祖德听到母亲的命令,像平时一样冲过去要动手。
“平时因为心里有你才惯着你,你真以为我就那么好欺负!”刘月月说完抄起旁边的一根棍子,直接给了陈祖德一棍子。
原主虽然是家里的团宠,在家没受过什么苦,可,嫁到陈家之后,什么苦也都吃过了,不仅有力气,而且力大无比。
反倒是陈祖德虽然也勤快干农活,可是,平时喝酒喝的太多,还在外面瞎玩,身体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一棍子下去,他差点被刘月月送归西。
陈家婆子和陈祖光看到这一幕都傻眼了,这历来顺从的软柿子今天似乎不太一样了。
趁着他们发懵,刘月月过去打开院子门,她冷冷地看向这些人说道:“你们再敢乱来,我就让整个村子人知道你们什么德行,到时候看谁家敢娶你闺女,周家的狐狸精还敢不敢嫁进来?”
见状,陈德光慌了,拉着娘的手着急地说道:“给她就给她,赶紧打发走算了,别到时候另外十五两银子没了,还丢了两门亲事。”
陈祖德则是难以置信地看着刘月月,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言听计从的蠢货吗?
“趁着天没黑,你们花点银子还能让户籍迁出来,不然明天我可能就改变主意了。”刘月月也恨不得跟这群恶心的玩意脱离关系。
但是她知道,一点不吐出来,肯定走不了。
陈婆子还在犹豫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陈祖光看到刘月月凶神恶煞的眼神,生气地催促道:“别想了,赶紧的吧!”
“好好好,娘都听你的。”陈婆子连问都不问大儿子一句答应下来。
刘月月看了一眼还愣在那里的陈祖德,这渣男在陈家也就是个没用的工具人,她拉着两个孩子进了屋子。
一顿收拾之后发现,原主真是个棒槌,有钱了给男人打扮的光鲜亮丽出去撩骚,自己没一件像样的衣服。
两个孩子就更不用说了,陈家简直就是猪狗不如。
收拾东西的时候,她才发现从牛头腰间的玉佩居然挂在了脖子上。
好家伙,那不是做梦,居然真去地府走了一圈。
能在牛头身上的肯定是好东西,没钱的时候拿去当了应该可以得到一些银子。
“娘,您头上还在出血呢!”女儿陈有银心疼地拉着娘的手。
刘月月呼了一把头,擦了擦上面的血,好在只是皮外伤,就是有些疼。
而,沾了血的手摸在那玉佩上,她感觉像触电一样,急忙放开玉佩,带着两个孩子赶紧离开,省得一会那多事的小姑子回来,他们可能走不了。
陈婆子一家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原主这个蠢货,早就把值钱的东西给了渣男,渣男一家才那么放心他们自己收拾东西。
陈婆子把陈里正请了过来,把两个孩子的户籍从陈家弄出来,又雇了一辆牛车去城里,把户籍弄好。
衙门门口,离文书和断亲书,还有十五两银子。
一手交东西,一手交房契。
刘月月拿上银子,带着两个孩子,快速地消失在人群中。
陈祖德感觉像做梦一样,之前他想过出这事这贱人会哭得死去活来。
他还想着成亲之后说服周珠儿再把人弄回来做妾,像个下人一样伺候他们也不错,这贱人可比周珠儿好拿捏多了。
而,现在那贱人却走得如此干脆,难不成她在外面早就有人了?
不,绝不可能,这贱人心中只有他!
陈老婆子看着大儿子还站在那发呆,上前揪着他的耳朵低声骂道:“没出息的玩意,看什么看,赶紧把周家那姑娘娶回来,可别让人家给跑了!”
“娘,我知道了。”陈祖德扒开娘的手,告诉自己,有钱还怕没丫头伺候不成?
人群中,刘月月也还在发懵之中,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到现在还没理清头绪。
“娘,我们现在去哪?”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她停住脚步开始思索。
成亲之前原主来过几次城里,虽然知道哪里有客栈,但是城里花费比较大。
镇上就不一样,随便找家客栈就能凑活,而且那家店铺就在镇上。
陈家之前靠着那家店铺做生意一直亏,后来干脆把铺面租出去,今年到处闹饥荒,原本租店铺的人也走了,他们怕店铺一直租不出去,才想着把店铺给卖了。
不过,店铺好像还没找到买家,她知道后门的窗户坏了,他们可以爬进去在铺面凑活一个晚上,连住客栈的钱都能省了。
于是,她来到城门口,上了一辆回镇上的马车,天黑之前终于回到了镇上。
现在回去容易被发现,下了马车,她带着两个孩子走远一些,打算找个地方先填饱肚子。
此时,街上的人陆续回家。
刘大壮这几天来城里打零工,最近镇上不消停,掌柜的把他们这些打零工的都打发了。
他领了银钱,买了一小袋子糙米打算回家,却看到了路边的母子三人。
揉了揉眼睛,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他小跑着来到母子三人面前,确定这正是他们捧在心尖尖的妹妹。
虽然当初妹妹脾气大不愿意跟他们来往,他们却非常想念妹妹。
只是陈家太欺负人,他们家太穷,也拿不出好东西上门,这些年来才少了走动,但是他们还是会偷偷看她们母子三人。
“月月!”他鼻子发酸了喊了一声。
刘月月抬头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站在面前,而且,这人看上去怎么会这么眼熟?
“大舅舅,呜呜呜……”陈有银上前就抱住了那五大三粗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