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江傅买了一辆崭新的豪车。
黑保时捷。
那辆车的后座有一款儿童座椅,是江傅叫公司装的最新款的,全程安全……
保时捷行驶在宽大的道路上。
卿清低头喝浓稠的血液,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江傅,那双手很漂亮,无所是握笔杆儿还是握方向盘,都给人一种十分优雅的感觉。
此刻他左手握方向盘,右手不安分的落在卿清裙摆,他手指长着薄薄的茧子,抚摸肌肤时有种说不出的战栗感。
卿清耳朵悄然爬红晕,羞耻的转头看向窗外的风景,嘴里吸吮着红嫣血液。
“麻麻,那个叔叔长的好帅啊~”
瑾年的圆溜葡萄眼睛盯着窗外看,忽然打开车窗,“叔叔你车好漂亮啊!”
黑款迈巴赫减慢速度……
驾驶位戴黑墨镜的男人蓦然勾起薄唇
那双斜长冷冽的双眸斜扫前排两人。
阴鸷的眸光闪过一抹浓郁的杀意。
卿清顺着瑾年的目光落在窗外,就见那人将玻璃迅速的摇起,速度越来越慢。
她未多想将脑袋转回,落在腰部的掌心惩罚性的揉捏,她咬唇亲亲他脸蛋。
腾然,一辆黑色迈巴赫,突然从侧面陡然冲出,冲着他们的车子自杀式般狠狠的撞上,一直猛烈的撞向高大的建筑物。
“啊——”
嘭一声巨响——
那迈巴赫忽然的急停下,迈巴赫的前保险盖被撞的凹陷,他们的车扭曲变形。
那迈巴赫的人生死未卜。
卿清额角流血滴,身体突然颤抖起来,脑子也是一片空白。
下意识的转向身旁的江傅,他伤的很严重,腿卡在陷进去的铁壳子里,脸庞都是鲜艳的血液……
再转向娃娃,只是宝宝椅倒的严重,在那里害怕的哇哇哭泣。
“阿傅,阿傅你怎么样啊!”
卿清惊的眼泪疯狂流下,爬起看他的腿,小心翼翼的挪动他的那只伤腿,流着大量的血液,场面惊悚瘆人。
他却还在安慰她,温柔抚摸她额头的伤势,用自己的外套给她脑袋止血。
“我没事啊,我又死不了,我看看你的,你伤的好严重啊,手机给我打电话”
忽然,车门一阵巨响,外头的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再疯狂的砸她的门。
玻璃稀碎落她腿上,那人流血的胳膊探进来开车锁,力度大的惊人扯开。
只见这男人脸煞白的,额前稀碎的头发丝在蜿蜒往下淌血,血液已经将他的白衬衫浸染成了一片的血红。
手臂被一大片的玻璃刺中陷的很深。
“清清!!”
那男人嘶吼的叫着她的名字,狠戾粗鲁的一把抓上她的手腕,几乎要硬生生的把她手腕给捏粉碎般。
“你让我好找啊!”
“爷他妈找的你想死了你知道吗!你们一家三口过的这么幸福,你好的很啊!!!贱人!!”
卿清被一声嘶吼惊醒,瞬间回神。
红红的眼睛仰头望着时慕霄,唇瓣哆嗦的抽泣,身体浑身跟着的颤抖。
就见男人将她硬生生的拖拽出来,一声巨大的响声穿透在整个街角落。
卿清脸蛋倾斜,震耳欲聋的吼叫声以及自己的耳鸣声音,还有娃娃的哭闹声音
时慕霄身后的那几辆黑车瞬间的停下,跑出来几名的保镖将女人围住。
“给我把那孩子抱出来,其他的给爷都推进海里!!”
他眼底森冷,狠戾暴虐的没有任何废话,直奔主题。
卿清看着他们的动作,魂魄吓得飞出来,一把的推开时慕霄就要去救江傅。
“啊!江傅,我的阿傅——”
“啪——”
卿清猛的撞击在石头上,瞌的脑袋流出大量的黑色血液,止不住顺着脸蛋流下
那辆保时捷被那些的保镖们合伙的推向大桥边,底下是深不见底的大海洋。
时慕霄崩紧下颚,瞬间一腔怒极的血气涌上心头,大手猛的用力掰过她的脸蛋
“给我看!他是怎么死的,他妈的是怎么死的,勾引你的下场懂吗!”
“从我身边逃跑就为了跟这个死人在一起啊!贱人!你好好的给我看着,你身边的男人都是怎么被我时慕霄一个一个的给弄死的!!”
他狠狠一把掐住小脸,强制的逼迫她仰头,语气阴森嗜血,
“还有你那个杂种,我会让他死的更惨!爷给他烧了给他活生生埋了!妈的!”
“你不该惹怒我的,因为我有病懂吗!!爷有精神病你懂吗!!!”
卿清泪水模糊脸蛋,发疯的挣扎,另手抽出来狠狠地掀了他,气的咬牙切齿,
“疯子!禽兽,我不喜欢你,强扭的瓜不甜的!我喜欢江傅,喜欢温柔的!”
“你恶心,你手上都是人血,我恨死你了,就没有喜欢过你,你懂吗!!”
碰——
噗嗤——
时慕霄喉咙处涌上一口猩甜,压抑不住的喷溅了出来……
卿清跌倒地板,头昏眼花的直打转,两颗的牙齿伴随血液掉出来,摸了摸。
大门牙掉了……
她气的疯笑,蓦然的爬向大桥,那边的保镖们已经将车头给推入海里,剩下屁股尾之类的。
刚要跑去,脚腕的一只冰凉大手猛的抓住她往他的面前拖拽用了十足的蛮力。
粗糙的地板上,男人另腿半跪在地板上撑住疲惫的身体,眼底的黑眼圈清晰。
“回来,我不准你去救他!”
“清清你回来,我保证不打你了,可要是你敢去,我就把你那孩子给摔死!”
她只感觉很绝望。
“那我会杀了你给我孩子陪葬,一辈子恨你恨你啊!!”
她身体颤抖,撕心裂肺的朝他怒吼,狠狠地捶向他的大手,另只脚用上……
卿清越来越崩溃,急火攻心的吐口鲜血,狠狠地踹开他,去速度极快跑向江傅
那一路的微风吹拂着白色的裙摆,洁白无瑕的裙摆沾染一层的红色,依旧很美
身后的男人抓起瑾年的脚踝,声音格外的醒耳洪亮,随着微风传入她的耳畔。
带着浓郁的威胁与警告,
“你再走一步,我现在就摔死他!”
卿清泪水直流,睁大眼睛回头看自己的娃娃,他哭的那般的用力,她的心就好像被刀子割了几处一样扎心的疼。
几乎瘫软在大桥上,目光空洞的盯着瑾年哭泣,他在朝麻麻伸手。
卿清崩溃的跪在地板上,朝他磕头又磕头,一次一次的嘴里哀求男人,
“你放过他,呜呜,时慕霄我求求你了,你放过江傅,你放过他,我跟你回家,我保证不跑了,我保证啊!!”
额头红了一大片,却不敢的停下。
这是她第一次为了别的男人朝他磕头求饶的,像个疯子模样求他。
只为了一个野男人,野男人!!
她甚至不惜的下跪磕头,头都破了还在求他,一次又一次的求他。
时慕霄头疼欲裂,眼圈红了一大片,自嘲的笑了笑,那张矜贵清漠的脸布满泪
她从来没有为他时慕霄拼命过……
她每时每刻都在盼着他死,去死……
甚至做梦都是噩梦,他的清亲叫他快去死,说好恨他,不可能爱上他的……
远处的一地黑色的血迹,瘆人恐怖。
那片碧蓝的海水膨胀,那辆轿车无影无踪,掀起一层汹涌的波浪……
卿清愣在原地,瞬间的忘记了呼吸,发疯似的转身义无反顾的跳下海里。
男人的那颗心脏也跟着身心了……
只留下娃娃还在撕心裂肺的哭闹。
天空深处一片片黑沉沉的阴霭,忽然的下了一滴一滴的雨珠,顺着脸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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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们打捞了半天,才把湿漉漉的女人给拖上来,而那白衬衣的男人…
时慕霄却无动于衷,俯身抱着女人就走向迈巴赫,那孩子也丢在了马路边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