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之中,风景秀美的含章宫宛如一颗璀璨明珠镶嵌其中。时光流转,不多时,李夫人便在众人簇拥下仪态万千地踏入了栖凤殿。
“见过娘娘千岁!”李延年和李广利二人赶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李夫人施礼问候。
“免礼,两位兄长快快平身。”李夫人面带微笑,轻盈地伸出玉手做了个虚扶的动作。她声音婉转悦耳,如黄莺出谷般动听,“快请坐!”
待礼数完毕,兄妹三人按照宾主之位依次落座。李夫人那双美眸流转间,最终将目光停留在二哥李广利身上,轻声问道:“二兄可是昨日返回长安的?”
还未等李广利回答,坐在一旁的李延年似是迫不及待地抢着开口说道:“广利今日方才抵达长安,这不刚到,我便带着他一同来拜见娘娘你啦。”
李夫人听闻此言,望向李广利的目光顿时变得越发柔和起来,眼中满是关切之意,柔声道:“此次北征,路途遥远且战况复杂多变,二兄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实在辛苦至极。”
然而,李广利却似乎有些羞愧难当,长长地叹了口气,摇着头说道:“唉!都怪我疏忽大意,未曾料到那左贤王竟然如此狡诈奸猾,懂得避实就虚之道,竟率领部下杀到了朝廷腹地。此事令皇帝陛下龙颜大怒!我这——实在是有负圣嗯呐!又怎敢妄言辛苦啊。”
李夫人听后,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郑重其事地告诫道:“二兄日后万不可再说出这般话语。那左贤王能够杀至朝廷腹地,又不是从你的防区经过,并非全是二兄之过。况且,又有谁曾明确指出你的作战目标便是那左贤王所部呢?”
只见李延年猛地一击掌,朗声道:“娘娘所言甚是,广利啊,你可一定要牢记在心!这可不是咱们的责任,万万不可傻乎乎地往自己身上揽呐!”
李广利听后,眉头舒展,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重要之事,面露惭色说道:“哎呀呀!我可比娘娘年长了好几岁呢,但论及见识和远见,却是远远不及娘娘您啊!真是惭愧至极……”
然而,未等李广利把话说完,李夫人便轻盈地挥动起她那如丝般柔滑的罗袖,轻声打断道:“兄长莫要如此说,不论是在这朝堂之外,还是身处深宫内苑之中,咱们兄妹本就应当相互扶持嘛。”
“是啊,娘娘说得太有道理啦!”一旁的李延年赶忙再次开口附和,表示对李夫人之言的极度认同。
此时,李广利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本略显忧虑的神情转瞬间消散无踪。
只听得他高声笑道:“有娘娘这番解惑,我心中之前尚存的那些疑虑顿时烟消云散,再无担忧之处啦!”
话音未落,他那张宽阔的面庞上已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又重新找回了往昔的豪迈与自信。
李夫人那张娇美的面庞上,此刻正挂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微笑,使得整个栖凤殿内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瞬间变得活跃而轻松起来。
只见李延年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李夫人身上,终于打破沉默开口问道:“不知娘娘今日如此匆忙地召见微臣入宫,究竟所为何事呢?”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恭敬之意。
听到兄长发问,李夫人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神色忽地一沉,仿佛被一层阴霾所笼罩。她紧咬下唇,语气冰冷地说道:“昨日在未央宫举行的那场议事,本宫已然全部知晓。那奉常江冲实在是胆大包天,竟敢当着皇帝陛下以及诸位大臣之面,公然构陷二哥!此等小人,断不可轻易放过!”
尽管李夫人生得花容月貌,但一旦面对仇敌时,她的心眼可就不像外表那般温柔宽厚了。
一旁的李广利听闻此言,面色亦是骤然一变,阴沉得好似能滴出水来。他怒目圆睁,愤愤不平地嚷道:“什么?竟然会发生这般事情!这简直就是当众扇咱们兄妹的耳光啊!朝堂之上怎会有如此奸恶之人存在!”
这时,脸色变得难看的李延年忽然发出一声冷笑,他那双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丝丝寒光,冷冷地说道:“哼!依我看来,无非是觉得咱们兄妹在朝中势单力薄、孤立无援罢了。他们将咱们视作软弱可欺的柿子,想要借着替某人出头,狠狠地拿捏我们一番。幸好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明辨是非曲直,并未让那江冲的阴谋得逞,将此事轻轻揭过。”
李广利猛地一拍桌子,再次大声吼道:“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奉常叫江冲对吧!哼,等我出宫之后,定要派出人手好好查查这个人。竟然敢当着皇帝陛下的面,让咱们兄妹如此难堪,这口气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不可!”
只见此时的李广利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双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里面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下一刻就要喷涌而出。
而此时,李延年正静静地坐在李广利的对面。他轻轻地摆了摆手,语气温和地劝道:“广利啊,毕竟你是此事的当事人,若由你来出面调查江冲这个卑鄙小人,难免会被他人抓住把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还是由我来吧,你放心便是。”
一旁的李夫人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李延年的话,她轻声细语地说:“大兄说得极是,二兄你就莫要插手此事了。以免节外生枝,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听到妹妹这么一说,李广利虽然心中仍有不甘,但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好吧,既然娘娘都这么说了,那我便不管这事了。不过这笔账我可记下了,早晚要跟那个什么江冲算清楚!”
说罢,他又气呼呼地哼了两声,然后便紧闭双唇,不再多言一句。
“江冲之事暂时就先这样。本宫今天找兄长们来,主要说得是朝廷开拓西域之事。”李夫人脸色郑重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