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九点。
    街道上的广告灯牌闪烁着七彩的霓虹色。
    夜晚的世界，有一半属于古惑仔。
    走在繁华的大街上，随处可见拿着啤酒罐子的年轻人。
    勾肩搭背，三五成群。
    今天飞鸿哥心情大好，约了林墨到麻将档打麻将。
    正好今夜是小结巴过来投靠的时间，林墨自然答应下来。
    三圈打完，林墨还小赢了几千块。
    又一把胡牌。
    “十三幺！”
    林墨潇洒推牌。
    “墨鱼仔今天手气真好啊。”一局又是几千块出去，加上输给其他人的，飞鸿今天已经输了两万多了。
    但他依旧是笑吟吟的。
    毕竟才获得了白送的三十万。
    “墨鱼仔以前是出了名的黑仔（倒霉），今天居然一直赢啊。”坐在飞鸿旁边的肥龙帮腔。
    “可能是跑马赢了钱，做点什么顺。”林墨笑了笑。
    提到跑马的钱，飞鸿还以为墨鱼仔在提醒自己。
    “对了，墨鱼仔啊，你16岁跟我，也有三年了，新开的这两家档口，你就收点人去管吧，我也比较信得过你。”
    肥龙猛然看向徐飞鸿。
    眼神好似在说：大佬，你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原本这两家档口，飞鸿早就答应给他管了，现在到手的蛋糕就这么飞了。
    但林墨可是给了飞鸿哥三十万，档口几个月都不一定能赚这么多钱，他也不能说什么。
    “不用了飞鸿哥，夜销魂我都不想管了，我带几个小弟，搞一家公司，夜销魂也让肥龙哥来管吧。”
    林墨的话冷不丁的给了肥龙一个惊喜。
    “不是，墨鱼仔，你要开公司？你想干嘛？你书都没有读过两本，看的明白吗？”肥龙疑惑。
    “搞个房屋中介公司，黄大仙这边最近几年都在搞开发，港岛政府这边引进了不少人，他们既然来了，肯定是要有个地方住的，政府的公共屋邨现在都有排期，做房屋中介是个好生意。”
    这是林墨下午闲来无事在街上乱转之后分析出的结果。
    黄大仙区发展较慢，多山，多屋邨，比起油尖旺，铜锣湾这些地方的繁华，这里更像是一个农村。
    但是港岛寸土寸金，进入90年代之后这里也得到了政府的大力照顾。
    如今不少人涌入黄大仙，很多人都为住的地方发愁，不少屋村，筒子楼底下都贴满了招租广告，一张盖一张的。
    这些广告打过去许多都已经是出租出去的了，无用的信息太多了，掩盖了其中有用的信息。
    想要筛选出有用的信息，消耗的时间精力是巨量的。
    所以林墨才想到这条路。
    “中介公司，这里很多地方都是筒子楼、公共屋邨，这种破烂地方，有人租吗？而且公共屋邨都是政府的楼，人家用得着你中介吗？”
    飞鸿怀疑的问道。
    “当然有，只要价钱合适，厕所都有人住，更加别说是筒子楼了。”
    ”至于公共屋邨，虽然说是政府收租的地方，但是没有带人去看，他们觉得合适就找政府租，我们不收政府中介费，收他们个人的中介费不就好了。”
    “飞鸿哥有兴趣的话，可以一起玩玩？”
    林墨抛出橄榄枝。
    飞鸿摇头，他不清楚房屋中介能不能赚钱，更加不相信林墨这种人能开公司赚到钱。
    “算了，有这功夫，我还是多找几个北姑，多搞几家鸡档算了。”
    林墨也不强求。
    飞鸿这种人，没有多长的远见。
    守着黄大仙的一亩三分地，也许哪天很快就被警方或者是其他帮派的人给扫掉了。
    古惑仔不洗白，一辈子都是飞机。
    ......
    又打了半个圈。
    “飞鸿哥，门口有个小太妹，说要进来拜飞鸿哥的码头。”
    麻将馆外一个小混混走进来报信。
    小太妹？
    终于来了？
    林墨眼神闪过几分亮色。
    “让她进来。”长乐帮正在扩张，对于来拜码头的人，他自然是来者不拒。
    很快，小结巴走了进来。
    “飞...飞...飞鸿哥，我...我叫...叫...苏阿细！我...我...我想跟...跟你混！”小结巴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暴露了她结巴的这个事实。
    虽然语言模块略有缺陷，但是皮囊是真的美。
    下身牛仔短裤，上身露脐小吊带，看着比古惑仔里面那个小太妹年轻一点，打扮却一样热辣。
    飞鸿也同样上下打量了小结巴一番。
    心里暗道，这个女人，长得真不错。
    而且看着也就十七八，肯定润的很。
    但是转头，飞鸿就看到林墨也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小太妹看。
    飞鸿想到林墨似乎就是对女人特别感兴趣...
    林墨才白送了他三十万，加上听他说还有马会那边的人脉...如果把这个小太妹让给他的话，下次再问他马会的消息也好开口...
    只要有钱，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要知道，三十万可以已经够在黄大仙这边买一套小房子了，林墨跟了他三年加起来都赚不到这个钱呢。
    思考过后，飞鸿搭着林墨的肩膀。
    “你又瘦又小，长得跟个小不点一样，劈人的时候你都挡不住一刀，怎么跟我？这样吧，我这个兄弟，他准备在黄大仙这边搞公司，正行生意，你以后就给他吧！”
    飞鸿将林墨介绍给小结巴。
    看着眼前的女孩有些错愕，飞鸿提醒道：
    “快叫墨鱼哥！”
    “墨...墨...墨鱼哥，我叫苏阿细，别...别人也...也叫我小...小不点！”
    苏阿细眼中有几分不情愿。
    尤其是听到林墨走到是正行的时候。
    不过飞鸿哥都开口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
    小结巴送上门，林墨当然不会拒绝。
    “那就谢谢飞鸿哥了，正好我这边要开公司的话，很缺人。飞鸿哥你让一个马仔替我打完这几圈吧，我赢的这些钱算他的，要是后面输了，我帮他找数！”
    刚刚赢了大钱的林墨很大方。
    看到林墨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飞鸿哥顿时又觉得，墨鱼仔还是那个墨鱼仔，没有变。
    “行，那你先走。”
    飞鸿站起来，走到林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带人吃个宵夜培养下感情先，别吓坏人家小女孩。”
    “我知道了飞鸿哥。”拍了拍飞鸿哥的手臂，林墨招呼着小结巴跟着自己离开。
    小结巴跟在林墨身后显得有些拘束。
    她以前经常听自己闺蜜说混社团有多威风，但实际上她没有真正和混社团的人接触过，最多也就是接触一下那些校园古惑仔。
    她既然选择来拜码头，自然也明白自己这份瘦瘦小小的身体对男人来说唯一的价值在哪来。
    “墨...墨鱼哥，我...我们去...去哪里？”
    “吃宵夜啊，陪飞鸿哥打了这么久麻将，饿死我了，前面就是一家茶餐厅。”
    林墨领着小结巴，走进了一家茶餐厅。
    他点好餐之后，将菜单推到小结巴的面前。
    “点，不用跟我客气。”
    小结巴还真不客气，一口气点了一杯柠檬茶，一份西多士，一份菠萝油，一份叉鸡饭。
    “没吃晚饭？”林墨问。
    “没...没有...”
    林墨点的东西很快就上来了。
    一边吃，林墨和小结巴一边聊。
    “为什么想要混社团？”
    “因...因为穷，我...我...我爸爸坐牢，妈...妈妈跟人跑了，没...没人管我，我...我还...还欠了...欠了...欠了一万多贵利数（高利贷）...”
    说到这，小结巴羞愧的低下了头。
    自己肯定是没有钱还上的了，欠这么多钱来拜码头，只会给自己大哥带来麻烦。
    她甚至已经准备好怎么还债了。
    看到林墨迟迟没有说话，小结巴还以为林墨是在嫌弃她。
    “我...我很快会...会还上的...实在不行...我！我可以去飞鸿哥的场子做几个月！”
    她磕磕巴巴的说道。
    “你欠的谁的钱？”
    “西...西贡大傻哥！”
    “不是收二手车的那个吧？”
    “是...是啊。”
    林墨恍然大悟。
    难怪小结巴在古惑仔里面一出场就是偷车，还是卖到西贡这么远去给大傻。
    “这倒是好办，我听说过他，西贡地头蛇，在黄大仙这边没什么势力，我给你两万，你明天自己去把这条账清了，多的钱自己留着吃饭买衣服。”
    林墨掏出两万块拍在桌子上。
    有系统在，他不可能缺钱，所以这点钱没必要省。
    看到白花花的钞票，小结巴眼睛都瞪大了。
    “墨...墨...墨鱼哥！你...你怎么带...带着这么多钱？”
    “今天跑马赢的，一百多万，跟着我混，不会缺钱的，需要我陪你去找大傻吗？”
    “不...不麻烦墨鱼哥，我和我姐...姐妹去就行了，我...我姐妹哥...哥哥是洪兴的，他...他不...不会为难我们的。”
    小结巴说的姐妹，应该是kk，也就是大飞的妹妹。
    “你怎么不跟着他哥哥混？”林墨好奇问道。
    “她...她哥哥不...不让她出来混。”
    小结巴还以为林墨是在怀疑她是洪兴派过来的卧底呢，于是又补充一句。
    “墨...墨鱼哥，我跟定你！要...要是背叛，就三刀六洞！”
    “六洞？太狠了，不过我有一套独门家法，可以先教让你领教第一招。”
    “墨...墨鱼哥，我...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反正我就跟定你了！”
    小结巴眼神决然。
    正好，既然她不知道，又跟定自己了，林墨今晚就大方的教一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