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秋荷已同房半个月,为何秋荷依旧是处子之身?你……”长孙无忌有些迟疑的问道。
之前府中的刘太医就已经诊断过,长孙冲可能这辈子都无法人道,难有子嗣,可那也只是他的一家之言,长孙无忌其实心中还是对自己这个嫡长子抱有一丝希望的。
“扑通!”
“呜呜呜……阿耶,孩儿不孝!不能为长孙家流传香火!”长孙冲直接起身跪在了长孙无忌的面前,痛哭流涕。
“我可怜的冲儿!”长孙无忌见状,瞬间眼眶就红了。
看来自己这个嫡子是真的废了!
“阿耶,长乐以后怎么办?”长孙冲抹了抹眼泪,压下心头的悲愤,看向自家老爹开口问道。
“还能怎么办?长乐必须是我长孙家的媳妇,绝不能让她另嫁他人!”长孙无忌咬牙道。
“可我没办法给她幸福……”长孙冲神色一黯,“而且长乐的病也快好了,要是她迟迟无法为长孙家诞下子嗣,肯定会惹人怀疑的!”
“你不行!那就让二郎替你!反正长乐必须是我长孙家的媳妇!”长孙无忌神色坚定道。
“阿耶,你说什么?让二弟代替我?”长孙冲闻言,脑海中犹如闪过了一道惊天巨雷,瞬间呆愣当场。
“冲儿,你与二郎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他志在军伍,对长孙家主的位置丝毫不感兴趣!
到时便让他代替你与长乐同房!你与二郎乃是亲兄弟一脉相承,等它日长乐诞下子嗣,你记住,绝对要待这个孩子如亲子,万不可怠慢!
也只有这样,你才有资格继承长孙家!你明白吗?!”长孙无忌缓缓解释道。
“阿耶的良苦用心,孩儿明白了!多谢阿耶成全!”长孙冲听完之后,一脸感激。
这方法确实好,既能将长乐与长孙家继续捆绑在一起,又能保住他继承长孙家的资格,这简直就是两全其美之法!
至于二弟代替自己,说实话,他心里对李丽质还是有些愧疚的,不过想到李丽质与房俊两人眉来眼去,他心中的那一丝愧疚也瞬间荡然无存。
“去将二郎请来!”长孙无忌见他答应,便起身走到书房门口,朝站在不远处的管家大声说道。
管家领命而去。
不多时,身材高大,体格健硕的长孙涣快步来到了书房。
“见过阿耶,见过兄长!”他朝长孙无忌和长孙冲拱手行了一礼。
“嗯!”长孙无忌微微颔首。
“二弟,瞧你满头大汗的,习练武艺也要注意身体,莫要太过拼命,伤了身子!”长孙冲看着自己这个壮的跟牛犊子似的二弟,满脸的关切。
两人虽然是一母同胞,但很显然,长孙冲是随母亲,皮肤白皙,长相秀气。
而长孙涣却是随了长孙无忌,身材高大魁梧,面容硬朗。
其实对于自己这两个儿子,长孙无忌还是比较喜欢身材魁梧结实的长孙涣,毕竟他更像自己嘛,而且这身体好也是一个加分项。
不过长孙涣终究只是嫡次子,而且这小子从小就痴迷武道,对于长孙家的家主之位压根就没兴趣。
长孙无忌再三考虑之下,也只能无奈的将长孙冲列为下代家主的人选。
“多谢兄长关心!我会注意的!”长孙涣点头回道。
两人毕竟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所以两兄弟的感情也还算不错,对于自己这个兄长,他还是很尊敬的。
“不是阿耶唤孩儿前来,所谓何事?”长孙涣看向自家老爹,开口问道。
“涣儿,有件事阿耶想跟你谈谈,听听你的看法!”长孙无忌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接着,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说了一遍。
“什么?让我代替兄长!这万万不可!”长孙涣听完之后,顿时神色一变,连连摇头。
“二弟,为了长孙家,你就帮帮大哥吧!大哥这么做也是被逼无奈!”长孙冲顿时急了,一把上前拉住自家兄弟的手,情真意切道。
“是啊,二郎,这件事非你不可!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如果你不答应,那这事必然纸包不住火,终究有败露的一天!
一旦传将出去,无论是皇家还是长孙家都将成为整个大唐的笑话!”长孙无忌劝道。
“可大嫂她会同意吗?”长孙涣急声说道。
“她同不同意不重要,只要二弟你同意便可!”长孙冲道。
“可……”
“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等长乐病好之后,你找个机会,与她同房!”长孙涣话还没说完,便被长孙无忌给打断了。
…………
时间很快便到了傍晚,李丽质坐在马车上,看着天边红艳似火的晚霞,在几名家将的护卫下,回到了国公府。
李丽质回到了后院,一眼便看到了提着一个小木桶的秋荷。
“秋荷,你这是去给驸马打热水吗?”李丽质来到她的身前,微笑着问道。
“秋荷见过公主殿下!是的,奴婢是去给驸马打热水!”秋荷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忙将小木桶放在了地上,行了一礼。
“莫要多礼!”李丽质摆了摆手,接着,看了看她脖颈间有几块淡淡的淤青,不动声色的问道:“对了,秋荷,你这段时间都在驸马房中过夜吗?”
“公主殿下恕罪!驸马他最近这段时间身体抱恙,身边离不开人,需要有人服侍。
公主殿下放心,秋荷对驸马绝对没有任何非份之想!”秋荷闻言,吓得浑身一颤,两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她作为长孙冲的贴身丫鬟,迟早是要被长孙冲收入房中的,但她也知道,长孙冲与李丽质两人并未圆房。
自己身为一个丫鬟,是绝对不能抢在公主前面与长孙冲同房的。
“秋荷你误会了!”李丽质见状,连忙上前,将她搀扶了起来。
“秋荷应该也知道我身体一向不好,一直没跟你家公子圆房!在这一点上确实是委屈驸马了!
你是驸马的贴身丫鬟,在他房中过夜,伺候他也是理所应当,我并未责怪你什么!”李丽质缓缓说道。
语气之中满是愧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