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州岛中部,有一个大和国。
期间接纳了大量的“渡来人”。
这些来自神州大地的“渡来人”,直接来了一波科技、文化扶贫。
极大地促进了当地生产力的发展,使得大和国的实力突飞猛进。
经过上百年的东征西讨,逐渐统一了九州、四国岛,以及本州岛中部以南的地盘。
这时候的大和国并不是一个中央集权的国家,倭王的权力十分有限。
苏我氏、大伴氏、物部氏、中臣氏、葛城氏等几个大家族和王室一起分享权力。
各家族之间为了利益,各显神通,你争我斗成了朝堂常态。
显然,这次物部氏成了政治斗争中的失败者。
“陛下,就算倭人心性卑劣,小小倭国蜗居茫茫大海的岛上,无论如何也难成气候吧?”
关于五倭王向南朝宋进贡之事,南朝梁沈约撰写的《宋书》上有明确记载。
小皇帝知道此事,颜之仪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要说这么个玩意,有朝一日会成中原王朝的祸患,他是觉得不可思议。
“山可崩,地可裂,山河亦无恒久,何况人国乎!”
“倭者,当下如蝼蚁,卑伏!”
“但,其国小,山川土地匮乏,一旦天朝衰落,必遭其噬……”
宇文衍也不能说一千年后,倭寇就开始侵犯明朝海疆。
再过几百年,泱泱华夏,更是遭受倭人惨无人道地侵略。
杀光!
抢光!
烧光!
尸山血海,国破家亡……
在神州大地犯下惨绝人寰,罄竹难书的罪行。
“陛下高瞻远瞩,心忧万世,臣远不及也!”
颜之仪嘴上这么说,心里仍是不敢想像,华夏子孙会有被倭人欺负的一天。
宇文衍沉思片刻,让墨言把王鹰叫来。
既然老天把物部龟田送到自己面前,那就好好利用起来。
倭国始终是要解决的,正好提前布局一番。
“陛下!”
王鹰随墨言一道进来,给小皇帝见礼后,又向颜之仪拱手致意。
“子昌,朕准备派支队伍前往倭国执行任务,时间要几年甚至更久。”
“你亲自跑一趟城外基地,采取自愿的原则,看有多少人愿往?”
“遵命,臣这就去办。”
王鹰二话不说,直接领命而去。
对于小皇帝的话,他都是无条件地执行。
过了一会,颜之仪也离开了,他要去处理那几家贵族的事情。
那些贵族官员拿他当传话人,视其为二五仔,也太不地道了。
因而,颜之仪是心中带气地把他们一一叫来。
当五人听说皇帝在宫中被倭国商人行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
“你们好大的胆子!”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敢随意把人往陛下跟前引……”
颜之仪声色俱厉,狠狠训斥了一通。
“临国公救命!”
“救救我等……”
虽然他们不知道龟田怎么突然就进宫了?
但自己的确在为其牵线搭桥。
几人吓坏了,全都跪下苦苦哀求。
五人心里明白,颜之仪作为皇帝近臣,求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糊涂啊!”
颜之仪作痛心疾首的模样,心里却乐开了花。
小样儿,竟敢拿老夫当传声筒,吓不死你丫滴!
“同僚一场,本官也不愿看到尔等家破人亡。”
“你们自己看能拿出什么保命的筹码,我好去陛下那里说情……”
说罢。
端起案桌上的盖碗茶,轻抬衣袖遮面,咧嘴笑开了花。
“临国公,我苏家愿献出良田千亩,店铺十间……”
“柳家也是。”
……
五人交换了个眼神,达成统一意见。
尽管肉痛,但当前小命要紧。
皇帝真要是以此为借口收拾他们,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颜之仪重新回到上善殿,把情况汇报给宇文衍。
“准了!”
“土地分配给自耕农,店铺交由商业司接管……”
这些贵族家财丰厚,拿出这些尽管心痛,却不会伤筋动骨。
小皇帝本意也只是吓唬一下,给他们一个教训。
能拿到这些好处也不错了。
第二天。
王鹰回报,基地有一千五百人愿意执行此次任务。
宇文衍随即又让孤狼从血杀组织招募了五百人。
两千名精英,将随物部龟田一道前往倭国。
小皇帝给釜山港统领秦谱去了秘诏,让其到时候两相呼应,积极配合。
同时,给扬州总管尉迟顺,刺史司马消难下诏。
让试航船队顺便把两千人送往本州岛的北部地区。
那里还生活着不少倭人口中的虾夷人,暂时还不是倭国的地盘。
这些阿伊努人是本州岛上的土着,被倭国征伐,不得已往北迁徙。
如今散布于本州岛北部,北海道岛,千岛群岛,以及库页岛。
阿伊努人身材矮小,体毛旺盛,又被称为毛人。
扬州船坞第二,第三艘小型宝船已经下水,即将在东南季风到来时进行出海试航。
航线就是之前徐辉和刘焯他们走过的那条。
从扬州出海,向东航行至釜山港,休整后沿本州岛北岸继续东行。
至北海道,过津轻海峡调头,沿本州岛南岸西行返回扬州。
此次试航的船队规模宏大,正好让两千军士搭顺风船过去。
“陛下,人带来了!”
第五天。
两千人准备妥当,王鹰带着他推荐的统领进宫面圣。
“仁勇校尉张须陀参见陛下!”
进到上善殿,一个身姿笔挺,魁梧壮硕的青年上前拜见小皇帝。
“免礼!”
宇文衍离开座位,来到案前,示意其起身。
“谢陛下。”
“敬礼!”
张须陀站起身来,又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凡基地出来的军士,都视小皇帝为最高统帅,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和来护儿一样,他也是历史上隋朝的一员猛将。
性格刚烈,武艺超群,有勇有谋。
在镇压隋末起义的瓦岗军时,四次冲进包围圈营救部下,最后力竭,战死沙场。
将士们尽夜号哭,隋炀帝亦哀痛不已,为臣为将,肝胆相照,可谓忠义两全。
此时。
张须陀二十有一,正值血气方刚,凌云壮志的年纪。
小皇帝听王鹰说出这个名字时,也是欣喜不已。
置己身安危于不顾,勇救部下,不抛弃,不放弃。
仁义无双!
这样的将军,领不好兵才怪!
“不愧是一等士卒,当真威风凛凛,气势不凡!”
宇文衍仔细打量了一番,在其胸前轻捶两拳,由衷地夸赞道。
“谢陛下垂青!”
“不必拘束,坐下说话!”
小皇帝将其领到茶台前入座,示意王鹰也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