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寒青知道,按照廖杰的能力,查到是他是早晚的事,所以,对眼前这一群拿着棍棒拦着他的人,并不意外。
这段时间,郁寒青租了个地方住,很少回陆家,怕给姚白竹带来危险,并且他出门都是和方正业他们一起,不敢落单。
混战过后,方正业揉着挨了一棍的肩膀,皱眉道,“看来训练真的不能偷懒,平时看不出来,这一到打架就看出区别了。”
跟他一个老师的周志远就没怎么挨揍。
这年头做生意,没两把刷子都不敢出门,郁寒青不止自己练了身手,还让底下的人都一起练武。
郁寒青摸了把他的胳膊,没伤到骨头,“谁让你喜欢偷懒,回去抹点药油揉揉就好了。廖杰的人还会再来,这段时间,大家少出门吧,出门也别单独出去。”
廖杰的人找了郁寒青几次,都没伤到人,还把自己的人折进去不少。
不知道郁寒青动了什么手段,每次他们一拦着人,还没开打,一声哨响就有戴着大帽檐的警察过来。
郁寒青没想到,自己没出事,姚白竹却出事了。
还是王妈先发现姚白竹不在家的。
晚上王妈给她送暖瓶的时候,发现门锁着,便把暖水瓶放到了门口,想着等她回家就会拿进屋了。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她来陆家做早饭的时候,发现那暖水瓶还放在门口,门仍旧上了锁。
只要在海城,姚白竹从来都是回陆家睡觉。
况且昨天下午出门的时候,姚白竹还说服装店就快装修好了,会早点回家呢。
联想到最近发生的犯罪案件,王妈很担心她一个女孩子出事,想去找郁寒青,但是郁寒青最近都不回家,王妈也不知道怎么找他,便立刻找了自己儿子,让他去找郁寒青。
郁寒青听到消息的时候,差点没站稳,赶紧回了陆家,郁寒青先给谷老师、廖红珠还有潘玉林,等这些相熟的人都打了电话,昨天下午后,都没人见过她。
确定姚白竹确实一夜未归后,他立刻给方正业打了电话,让他通知在海城的所有人,全城寻找姚白竹。
把姚白竹平时常去的几个地方都跟他说了。
方正业第一次听见郁寒青声音里带着害怕和颤抖。
“嫂子肯定没事的。”
“我知道。”
像是回应方正业,又像是告诉自己。
郁寒青撂下电话就去找人。
先去了服装店,问了陆小飞,陆小飞说店里忙的差不多了,姚白竹下午四点多就回去了。
而王妈在家,却压根没见到人回来。
郁寒青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大白天的,遇到抢劫的可能性很小,就算遇到了,就凭姚白竹的身手也能对付得了。
从服装店到家这段路,并不偏僻,时常有人,杀人的可能性更小。
而现在她却失踪了,八成是被人劫走了,而且这人还是对姚白竹比较熟悉的人。
就在他觉得廖杰最有嫌疑时,客厅的电话突然响了,郁寒青接了电话,里面果然传来了廖杰的声音。
“郁寒青,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是你劫走了白竹!”
“瞧你说的,什么劫,我只是请她来做做客而已。怎么?没想到吗,你搞了我那么多生意,就该料到有这一天。”
“废话少说,要怎样才放人?要我的命还是要钱?”
“啧,聪明,我还没说你就猜到了。”廖杰得意的声音传来,“很简单,今天晚上八点,你一个人过来,带五十条大黄鱼,还有十万块钱,到城郊来赎人,对了,你自己过来。”
“好,不过,我怎么确定白竹就在你那儿。”
三分钟后,郁寒青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我没骗你吧。记住,你一个人来,否则,你知道后果,你老婆长得这么漂亮,我这些兄弟可都没媳妇呢。”
“你敢?!”
“盗亦有道,我廖杰不是那么无耻的人。你要是听话,我自然不会动她,不过你要是报警,带了人或者武器,那就另说了。”
说完,廖杰便啪地挂了电话。
此刻,姚白竹正被绑着手脚胳膊和腿,裹成了一个粽子,坐在椅子上。
就因为昨天在路上发扬了一次雷锋精神,给一个抱孩子的妇女指了个路,说了几句话,她就被人给绑到了这里。
饶是前世在网上见过不少骗局的姚白竹,也没想到,看着老实巴交,还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急的眼含泪花的妇女竟然会是坏人。
而且还是在她快走到陆家小院的时候。
见姚白竹挣扎,廖杰劝道,“别白费力气了,越挣扎这绳子越紧。”
“哦,那这系绳方法还挺高级的,早知道我就不挣扎了。对了,能不能给我松开一点,勒的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这些人显然知道自己力气大,不知道绑了多少圈绳子,就差把她给绑成个木乃伊了。
见她并没有意料中的恐惧和慌张,廖杰对她更感兴趣了,“别想耍花招,这绳子可不是普通的绳子,里面是钢丝,你就算力气再大,也弄不断的。”
陆明杰已经跟他说了,姚白竹天生神力,来硬的根本不行,所以,这次他们才找人演了出戏。
用了麻醉剂,把人给弄晕,装车里给带了出来。
“既然确信我弄不断,怎么还绑这么多圈,看来,你也没这么自信嘛。”
姚白竹讽刺道。
早知道这个混蛋这么记仇和卑鄙,她当时就该把人撞死。
“激将法没用。”廖杰慢悠悠的说。
见她不上当,姚白竹也懒得挣扎了,瘫在椅子上问他究竟想干嘛。
“等晚上就知道了,你放心,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我才舍不得要你的命。”
说着便伸手往姚白竹脸上摸去。
“郁寒青你怎么来了!”
姚白竹突然说话,吓得廖杰缩回了手,转圈张望道,“在哪儿?”
根本没人。
“你骗我!”
这地方可是城郊,郁寒青就算长翅膀也不能这么快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