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真的是要冲上来。”虚橙子展开千里眼,动用顺风耳观察且聆听着下面的一举一动。
“二哥,那怎么办?”虚黄子满脸震惊地问道,“四弟敢走上来,是不是代表了他真的知道破阵之法!”
虚橙子满脸焦虑,在大殿之内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说着:“四弟跟大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四弟基本上是来清理门户的。”
“这些年,我们也确实做了许多措施。看看你我,都已经胖成了什么样子,我们也都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今日之事,四弟是为正道统而来,怕是不能善了了。”
“哎,为正道而来吗?”虚黄子也叹了口气。
曾经,他也行侠仗义,为了世间正道而奋战,只是败给了骨感且残酷的现实,吃不饱穿不好的他们,最终在大哥的带领下与官员同流合污,为了心中的那最后一点正道,落山为匪,开始清理土匪的势力。
一开始,他们还抱着在太虚山学到的那些正道,可随着接触到的世界越来越大,看到的黑暗面越来越多,就开始把持不住了。
以黄赌毒为首的各种快感……有钱有势之后的生活……体会到了各种利益好处的他们,已经开始堕落了。
最开始,他们不屑于加入。
可官场,哪有正人君子?大家都在做的事情,你不做,就是不合群,被排挤,被污蔑,终日无法得到晋升。
这就是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真正能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很少。
他们抱着先试试,融入了再说的想法,就开始慢慢尝到了甜头,越陷越深,最后变成了难以割舍的习惯。
做一件坏事并不会让你变成坏人,只有当你的内心适应了做坏事的感觉,并且觉得自己做的事情不是完全错误的,才会变成坏人。
他们就这样堕落了。但得亏他们从小受到了良好的教育,所以堕落的没有那么彻底。
他们心中依然有道,只是越来越小,在正义和邪恶的不断坚守之中,他们慢慢的形成了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性格。
他们成了说好不好,说坏不坏的普通人。
但,他们曾经可都是救济天下之人。
就像富翁群体之中,一人家底败光了,虽然比起普通人可能还很富裕,但是对于之前的伙伴而言,此人简直不配与自己为伍。
虚碑子对几位哥哥就是这种感觉,类似于大家得知“孔夫子落山为寇,唐玄奘酒池肉林”的反应差不多。
对于道家而言,曾经懂道,但却离经叛道,就跟判了死刑一样,这是万万无法忍受的。
所以,两位得知是虚碑子是为正道统而来之时,他们就知道,今日之事,不死不休!
“难道我们要对四弟动手吗?这……我做不到。”虚黄子叹了口气,如实说道。
从小受过正统的教育,对于杀人这件事,他们很难接受,心里一直有这么一道坎,哪怕做过了几次,也还是不忍心。
更何况,这次是他们的亲弟弟。
哪怕,虚碑子参与了杀死虚红子这件事情,他们依然下不了手。
“这样,让其他人撤吧,带着金银,带着所有女人,去后山。”虚橙子叹了口气,“他的朋友已经把大哥杀了,今天,估计我们必须要和四弟论生死了。”
“大哥死了?”虚黄子听着,握紧了拳头。
“没有时间用萦魂诀了,也没有时间哀悼了!”虚橙子下定了决心,“让这些帮不上忙的下人们,带着所有的家当去后山!”
“四弟交给我来对付,我道行高。你来对付那个杀了大哥的杀手!”虚橙子说道,“事到如今,我们和四弟只能活一个了!”
“迅速疏散其他人,免得干扰我们布阵,这次,我们要用禁忌之阵了。”虚橙子话语十分决绝。
“那一招吗?”虚黄子似乎也听出了二哥的弦外之意,感觉到今天这件事情必须以生死相斗了。
因为那是太虚山的禁忌之阵,一旦开启,生灵涂炭!
虚黄子下定决心说道:“好!你我兄弟二人背水一战!”
……
“这山门之上的第一个阵法名为五行五行轮转阵,用金木水火土五元素相生相克,形成一个复杂的五行轮转阵。此阵可将来者的攻击转化为五行之力,反哺阵法,使之运转不息。”虚碑子介绍道。
“此阵有五行相生相克,必须找到阵眼将其摧毁才能通过,否则要找出一条通过之路绝非易事……哎,你干嘛!”
他刚想继续解释五行相克阵法的复杂与危险之处,风展云已经迈步向阵法走去。虚碑子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几乎是在叫喊:“这么莽撞你不要命了?”
两人进入五行轮转阵中,景象立刻变得混乱起来。
五行轮转阵如同一个巨大的活生生的迷宫,金、木、水、火、土元素交相辉映,构成了一道道攻击。金元素凝聚成利剑,闪耀着寒光,直指前方;木元素化作无数枝蔓,扭曲交缠,疯狂生长;水元素集结成波浪,滚滚而动,似乎要将一切吞没;火元素蔓延开来,焰火舔天,温度极高;土元素凝聚成石,坚硬无比,如山岳一般厚重。
金木水火土,这五行元素以各自独特的方式形成攻击,或是互相之间合作,使得阵法的攻势变得更加凶猛。金生水,水能灭火,火生土,土生金,木可以克土,整个阵法如同一张张交错的网,每一环都环环相扣,攻击不断。
风展云仿佛并未将这些攻击放在眼中,他的步伐不紊不乱,时而加速穿梭在风刃飞过之后的空隙之中,时而减缓在藤蔓缠绕之前轻巧跃过。
面对水柱和水帘的袭来,他轻轻一侧身,便以无法捉摸的角度避开了攻击。
火球爆炸的热浪和强光泛起时,风展云已经提前预判断了爆炸点,找到了安全站位。
而当土元素的石壁和岩浆出现时,他总能找准破绽,灵巧如猫一般跃过岩石或者轻盈跳跃避开岩浆的流动范围。
虚碑子连忙揉了揉眼睛,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