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至黑的月升起,此间生命被赋予一种易伤的影响,无一例外。
受到伤害加重
伤势无法愈合
就连那流淌的神力只减不增。
在这死亡的影响下,那死亡仪式鸟占据了优势。黑白的灵火焚烧那承载着无名躯体的漫步灵庙。
记忆的神只皱起眉头,而后又看向前行的涅拉尔,有种莫名的担忧。
死亡的黑月,永恒的守护者
以及那星幕上空,晶壁之外,那连成一片的存在。
“破掉这初始的黑月倒也不难”记忆淡淡开口,像是在对涅拉尔所说。
那由记忆晶块构成的大脑,分泌一种银色的液体。一道类人的生命从中诞生。
“你可知这是什么?”记忆缓缓开口。
“在永恒之城诺克史黛拉有相似之物”
“仿生泪滴,同样来自黄金落幕时褪色之人”
“不过你可以看看,在那生命绝灭之际。这由人自己亲手造就的生命”
那团白金色的液体开始变换,最开始是完整人的模样,却是肢体残缺。
或是双腿失去行走能力,或是双手没有抓取。
而后那液体再度变换,变成一种大脑袋大眼睛类似蛙人的存在,肢体器官功能健全,却无神智意识。
“白金之子”涅拉尔惊讶开口,似乎是认出眼前的生命。
“白金?”记忆喃喃开口,手中不断变化。星辰聚拢,时间流散。
在那变化之下,那银色之物化作了液体。
那液体无时无刻都在变化,能够模仿接触到的一切。包括那高高在上的无法企及的存在。
记忆看着与自己并无二致的身影,面露凝重,不光那难以捕捉的外形相似,连那被众生记忆掩盖的本貌也无差别。
只是缺少神力流转。
“接下来”那晶芒包裹的手掌朝着涅拉尔一抓,记忆的丝缕自那残破的躯体涌现。
漆黑的深牢,苍白的地表天幕。一道虚幻流彩的记忆缓缓显现,在那黑月的照耀下,与其银白的液体融合。
“只要这晶壁渊海,捕捉那圆桌的上的存在,便无惧任何星幕中的存在”
“只因记忆的联系”
若降临此间的是那无间,自由终末的巡星。
若是那无垠的腐败,自有那被其同化的流水。
……
银色的液体翻滚间,模糊的身影渐渐形成,一道风华绝代的身影从中走出。其上神采蔓延,星星点辍。生命与死亡在其中交织。
那身影四顾茫然,银白的瞳孔看着那轮黑月,喃喃开口。
“已经消亡的你,为何又再度显现”略带疑惑的开口。在看到那扭曲痛苦的庞大身影,又好像明白什么。
“阿薇,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守在这里”
“记忆,巡星还有那深陷永劫不得而终的无间”那如夜如星的眸子又看向涅拉尔与希芙,还有那召唤其存在的记忆。
“当时,我挣扎了”
“可惜,可惜”
那身影闭上双眸,冷清的眼泪自眼角滑落,如星如坠。再次睁开时,全然无人性可言,生灭在其眸中。
黑色的律法与权柄自那初始之月中流撒其中,被那人影尽数接纳。
真正执掌死亡之人。
只见其嘴唇轻吐,晦涩的言语一颗一颗落到虚无之中。
一轮银白的圆月自虚空的缓缓降临,那是不同于远处至黑的月。
机械齿轮运转之声响彻,金属与螺丝附着其上,缓缓悠悠的上升至高空,银白的光盖过了纯粹的黑色死亡。
这种死亡,不同于前者,没有那么的极致,在深沉的死亡之中蕴含了一种别样的生。
“人造之月?”记忆的神只略感意外的开口。
或许意外这轮替代初始之月的月,也许是意外这人造的神明。
在看到这机械之月的诞生,那扭曲之影渐渐的镇静下来,那遮天蔽日的身形开始变小。
银白之月向着那初始之月缓缓而去,如同那最后的一幕,以此月换彼月,为人间谋取死亡的权利。
在那银月之中似乎有无上的存在,在凄厉的挣扎,其无上的伟力自那其中逸散。
“炼化”语气轻吐,好似当年一般。
那银月爆发出无穷吸力,将那黑月的光芒吸纳,数道铁索自那月上飞出,将其拉扯着使其两者靠拢。
在靠拢之际那月上的无上存在,似乎想要挣扎,可每次挣扎那铁索就会将其紧紧束缚。
挣不脱也逃不掉。
那是宿命使然,也是交界地生灵对死亡的苛求。
当那黑月溃灭之际,那道银白之影也模糊起来,仿佛应召降临此间就是为了了却此事。
在那扭曲之影复归本相之际,那道银白的白金后裔也将要消散。
“是你在呼唤我吗?”那红芒消散,金色与白色交织,一道苍白瘦弱的身影显现。
那茫然的脸上,有彷徨有伤感。
好像记起来了
……
在往后,生命枯绝
死根自地底蔓延而出,开出苍白的花。
在那寂静的荒野上
那来自地底的人,第一次来到利耶尼亚。
隔着苍白的花雨
似在轻声呼唤
“海罗薇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