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底牌,以其自由换取的
本身近乎为王者的囚徒。
挡在了希芙的身前,也算是为了那位早已被命运束缚之人的所托。
他与那位王的容器不同,被限制自由的他不喜身后的神只,她所行之事,与命运无二。
囚徒往前慢慢走去,风暴起伏间,无数有翼生灵在身后徘徊。灰色的气流交错盘踞,形成众多的乱流旋涡,将灰雾拉扯一团,令下方的交界地得见片刻清明。
“抱歉”希芙苦涩开口,她伸手抓向眼前之人,就好像之前的无数次一般。
轻声颂念对方的名字,却无回应。
那是本该在登天之役,在那失乡之城艾米瑟隆直面对昔日之敌的底牌,以囚徒对战囚徒,以风暴抵御风暴。
如今被迫留在当下,只因她对此间的片刻怜悯。
囚徒往前,手中幻化风暴长矛,朝着神人紫魇而去,手中气流回转如龙,只是点在虚空之中,便形成一片深色的区域。
血王蒙格飞身前来,拦下这来临的这一矛,身躯的藤蔓飞舞,高大的身影被击退数十米。
身为顶尖半神的第一次落入下风。
神人紫魇挥剑上前,紫色的雾气化作一片魇魔汇聚的海洋,数不清的交界地生命在其中被恐惧笼罩,挣扎与囚禁其中。
向着位于中心的希望,风暴汇聚的囚徒而去。
狰狞万象,恐惧增伤,美梦消弭只余魇魔存在,它占据了实物,占据了外壳。
“永眠之人,唯死方醒”囚徒开口,手中风暴之矛指向天幕,那灰色的穹幕似乎无法抵挡其锋芒,开裂间露出血肉星空的一角。
他神色一凛,手中长枪从天幕缓缓下落,一道漆黑的裂隙歪歪扭扭自上而下,从上蔓延至下方。
连同那片紫色的魇魔之海一分为二,惊天的浪潮翻涌,被那灰色气流吸纳倒卷而上,形成一道又一道水龙卷,占据天地。
在那众多交错的水龙卷下,囚徒的身影与那神人紫魇战在一起,空间炸响,万物寂静。
位于下方的高塔一座又一座的倒塌,其上的神像坍塌破损,再无信仰存世。
被封禁自由之身独自面对灰雾之下的梦魇与鲜血。
紫魇拉开身影,蛊惑众生的面孔之上更多的是一抹震惊,眼前的身上散发一种既定的感觉,当下因为联结的缘故,她还要分神控制他的王。
因此当下的她也不算完全。
“在那魅惑失效后,你竟然产生了犹豫”
“你也相信她说的景象?天生的恶兆!”
“这都是拜玛丽卡所赐!”
她尖声说道,似乎想要唤回眼前那高大的身影,在听闻玛丽卡这个名字后,蒙格颤抖,鲜血浸染花朵与植被勾勒所在。
那目中的红芒更甚。
血王古矛化作晶石,杀意暴涨再次杀向囚徒涅拉尔,神人紫魇相伴左右。
托莉娜的睡剑虽然不能使后者陷入永眠,但能够使其陷入短暂的停顿,在停顿之余,便能造成有效的伤害。
“这顶冠冕”希芙挣扎开口,苍白的脸面露死意。在这冠冕的加持之下,方能打破当下的局面。
涅拉尔挥手拒绝,手中长矛与血王古叉碰撞在一起,而后一拳打向靠近的紫魇将两者击退。
同时他伸手往两者一抓,气流自两边退散,形成无形的光幕隔绝其内的空气,使之形成一片真空地带。
而后涅拉尔上浮,龙卷狂风作翼,手中风暴做抓,化身上千米的庞然大物。
那是风暴鹰。
一声响彻此间鸣叫,化作一圈又一圈的波纹,回荡上下,令后者陷入短暂僵直。那足以贯穿一切都利爪。
向着那片真空地带抓去。
破碎之声响起,紫魇与蒙格喷血倒飞恶,化作两道血线,神力萎靡下降。
在很久以前,盘踞天空的野兽降临风暴城,与那尚未成王的风暴王与之一战,形成风暴山丘的地形,野兽的利爪令城墙满目疮痍至今尤在(史东威尔城城墙之上的抓痕)。
如今涅拉尔以囚徒之姿,以风暴化作昔日野兽,再现往日。
虽是准王,可神人紫魇与血王蒙格的状态亦是那具躯体根据此间映照而出,也并非真正存在。
风暴鹰想要再次袭去的同时,赤红的藤蔓自大地破土而出,一道道近乎百米的藤蔓迅速伸展,将其牢牢缠住。
在那根蔓之上是无数倒塌的建筑,与倒挂的尸体。赤红的薄雾笼罩,仅仅只是数息便令那巨鸟消散。
一张又一张苍白的裂隙出现,生者的灵魂堆积其中。
于此同时那位于宁姆格福的无上存在开始移动,向着宿命之地
既定的亚坛高原而来。
“命运驱使”紫魇嘶哑开口,望着那遍地的赤色藤蔓,那如深渊般白色裂隙。
传闻,当灰雾降临之时
会经历三个阶段
酣然梦境
首先所有生命会陷入浑浑噩噩的迷糊状态,对现实的认知减弱,敏锐的觉察到身边事物改变,逐渐接受。
梦中不可知之事增多,以便适应。而后在那长久的梦中,他们会信仰某种不可名状的神明。以此在现实寻觅,离开聚落,久居深穴之中。
久而久之,地表寂静一片,名为灰雾的存在降临此间,由此进入下一阶段。
赤朦伏尸
赤色的根蔓自地底延伸,凌驾于死根,将那深眠者,不知梦者缠绕裹挟,以生命和恐惧为食。
根蔓突破地层,悬尸而上,交错形成一座又一座古老的接引高塔,面目低垂者的神像铸于其中。
被赤藤影响的尸身祭拜现实,被魇梦影响的祭拜虚假。
魂归白渊
最后一阶段,此界彻底被灰雾笼罩,梦中,现实之外,灵魂的归所诞生,以接纳游离者的魂魄,以此组合成为帷幕之兽。(参考后室rede实体,巨物,众神之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