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宜上前把她扶坐起来，又给她倒了一杯水，韩兰芝喝了一口水，终于缓过气来，“陆砚有这样的本事，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过？”
    沈清宜在她床前坐下，“我怕你把他逼成一个商人，他志不在此，若不是为了我，也不会花这份心思。”
    韩兰芝看了一眼挂在头顶的吊瓶，“我明天和你一起回去。”
    她现在很后悔之前那样骂陆砚，不然以他师母和丈母娘的身份，让他帮忙在这边弄套房子应该可以。
    沈清宜看出她的急切，“先把身体养好吧，陆砚不会跑的，只要你往后好好对他点，他不会和你计较。”
    韩兰芝点了点头，“好。”
    陆砚回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陆彩晴昨天接到陆砚的电话，说两人今天会到，早早的就买好菜，做好后温在了锅里。
    陆彩晴没有看到沈清宜问道：“二嫂呢？”
    “应该晚我两个小时。”
    “怎么没和你坐一辆车？”陆彩晴觉得有点不符合常理。
    “车上还有其他工作人员，坐不下。”陆砚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院走去。
    陆彩晴跟上来，“你肚子饿不饿？要不我把饭给你热了先吃。”
    陆砚取了毛巾和脸盆，接水洗脸，“不用，等清宜回来一起吃。”
    洗完脸，敛去了脸上的疲色，抬腕看表，“我先去房间休息一个小时，等会时间到了你喊我去接安安。”
    说完后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一个小时候后，陆彩晴过来喊陆砚起床去幼儿园。
    到了幼儿园，老师见到陆砚，立即露出了笑容，高声对安安喊道，“安安，你爸爸今天是第一个来接你了哦。”
    安安听到这个消息，背起小书包，‘噌’地一下从小矮凳上站起来，飞快地跑出教室，一出来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陆砚，高兴的喊道：“爸爸！”
    陆砚一把将他抱起，笑道：“最近爸爸妈妈没在家，你乖吗？”
    安安搂着陆砚的脖子，大眼睛弯成月牙，“乖呀，我都是一个人睡呢。”
    “安安真棒！”陆砚给了一个大大的鼓励。
    安安在陆砚的身后左右看了一下，“妈妈呢？”
    “再等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到了，你要是饿了，爸爸给你去小卖部买两块饼吃。”
    安安高兴地举起双手，“好耶，我还要吃糖。”
    “最近小姑给你买糖吃了没有？”
    陆砚问完见安安不回答，大概明白了，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妈妈说过，吃糖吃太多对牙齿不好。”
    安安翘起小嘴巴，勉为其难地应下，“好吧！”
    父子俩一起来到小卖部，陆砚给他买了两块圆圆的法饼，就抱着回家了。
    安安咬了一口，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感觉特别开心。
    父子两到家后就躲进了房间，安安问，“妈妈怎么没和你一起回呢？是不是外婆不让？”
    陆砚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没有，因为爸爸的车上有工作人员，坐不下，所以让她坐了叔叔的车。”
    “那外婆是不是要和妈妈一起回来？”
    陆砚点了点头，“嗯。”
    安安头一偏，“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上次回来就把妈妈弄哭了，她还瞪我，嫌弃我长得像你。”
    安安人小鬼大，心里门清。
    陆砚沉默了一下，“外婆年纪大了，别和她一般见识，如果她来，你要不喜欢避着就行。”
    父子俩聊完这个话题，又开始聊其它的。
    陆砚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去门口看看妻子回来没有，电话突然响了，“陆砚，今天师母得了急性肠胃炎住院了，所以我们都没有回来，清宜现在还在医院。”
    陆砚心里一沉，“你明天去医院，让她回我个电话。”
    周寒笑道，“放心吧，我不说她也会打回来的，不过你说让我查万华，我找人问到了他家，听说他们夫妻和睦，儿子乖顺，在邻里间有口皆碑。”
    “你把王飞接回来了吗？”陆砚问。
    “在我旁边呢！”周寒说着把电话递给王飞。
    王飞拿起电话如实汇报，“你让我观察的事情，好像看不出什么，他身上的衣服都是比较普通的，鞋子也是常见的款式，手表也不贵。
    唯一有点变化就是偶尔会带领带，有时候会自己带早餐。”
    陆砚心里有数了，“还有一个问题，你没问吗？”
    “问了，他说七点钟起床，我今天特意起得早，就为等他什么时候到办公室，他是七点二十五到的。”王飞说道。
    陆砚笑了笑，“那你问问周寒，他家在哪个地方？离单位骑单车需不需要二十五分钟？还有下回他带早餐的时候，夸一下好香，问他在哪个店买的，记下早餐的特征。”
    王飞突然就明白了，“通过行程时间推断他的住址和单位的距离，缩小范围后，再通过他的早餐店筛选方位？”
    “嗯！”
    王飞恍然大悟，“如是对不上他的家庭住址，那就说明他还有另外的住处。”
    “嗯！”陆砚觉得王飞也不笨。
    “可万一他是一个人住在外面呢？”
    陆砚笑道：“所以你得给我好好观察一下他的衣着变化情况，领带是同一条还是多条？早餐和领带是不是同一天出现的？”
    王飞想了一下，“今天他打了领带，也带了早餐。”
    “好，你让周寒的人照这个思路去找，如果你能借到他的领带更好，到时候找个借口还到他太太手上，如果这条领带有猫腻，她太太一定会比周寒的人更早查到这条领带的来源。”
    王飞懂了，“好”
    “其他方面你不查一查？万一他这方面没有问题呢？”
    “基它方面，你们最好别动，我会让其他人查，但我推断这方面可能性比较大。”
    “好！”
    ……
    万华回到家，秦梅迎上去，接过他脱下的外套、领带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最近我手头有点紧，然然的那个什么钢琴班先别报了。”
    听到这句，原本一脸温柔的秦梅变得顿时不悦，“你们家母老虎那么大笔钱，不可能这么快花完。”
    万华叹了一口气，“这个月已经拿了五百了，再拿她要问去处。”
    “钱又拿不到，那你什么时候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