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德柱刷了一晚上的各大社交平台,对于事件的发生发展隔岸观火,很理智的没有下场。至于今天凌晨有外事部门的外焦兔召开发布会质问岛国政府的事情,他只是笑笑没说话。
不是不知道,而是有些事只能故作不知罢了。
要不总说玩政治的心都脏呢。
放下手机,揉揉发胀的眼睛,刚准备睡觉,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就是猴儿的“师傅”。
走过去打开门,猴儿恭敬行礼,尔后汇报:“禀告师傅,所有随行英灵的对象皆已营救,其中有岛国恶鬼阻拦被渺缈妙吃掉,数量……”
苟德柱听到全员得救就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兴趣,摆摆手打断了猴儿的报告:“好了,知道了,你们都辛苦了,我得先睡会。你们都神异,我还是凡人。”
说罢回身往床走去,走到一半仿佛想到了什么:“后路都准备好了吧?”
猴儿应“是”后他吩咐一声:“让团聚的英灵们先找地方自己解决问题,顺便想一想未来怎么办,如果愿意留下我求吴哥给他们塑形,如果想要转世投胎也可以,全凭自愿。”
“另外,通知他们今晚务必整理好个人内务,我给他们办了一场晚会,他们可得好好听,庆祝自由!”
“好了,再辛苦你忙一天,今晚跑路后还得去半岛,还有的忙呢。”
猴儿回了一句“不辛苦,师傅好好休息”就关上了门。
苟德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就昏了过去。
下午五点,闹钟响了,苟德柱没醒,猴儿拉开门进屋,把他叫醒,他迷迷糊糊的洗漱,饭是在车上凑合的,到了演出场地,才算是勉强回了魂。
这次歌舞会的名称是d-day,在场的驻岛霉菌非常熟悉但又有些摸不到头脑。
歌舞会在6点30分准时正式开场,小丫头一身精心准备的祭祀礼服上台,身后是苟德柱的移动祭祀平台,杨鱓鼍负责鼓,其他乐器由经过培训的女英灵负责,腓腓成了伴舞。
此时吴哥大宝贝都在台上的祭台里享受香火,这种规模的祭祀对祂们来说是益处很大,自然不能错过。
猫猫和鼠鼠也消停了,猴儿是主持人,它俩是主持人跟班,苟德柱身边就剩下了亨利贞。
这个时候是苟德柱防护最弱的时候。
理论上是的,如果你无所谓他身边的数千英灵的话。
因为昨晚闹出了百鬼夜行版拯救抗战英灵,所以此时种花国内对于苟德柱的意见非常大,歌舞会的直播间里弹幕多的看不到歌舞会的内容,十条有九条是喷他的,还有一条是阴阳怪气的。
苟德柱无所谓,相反很开心,有了这么大怨气,想必关自在的《法灭尽经》效果会很不错,他也能少担一点因果,毕竟人心所向不是?法不责众啊。
放下手机,把所有风雨关在窗外,静静的看表演。
姜灵湫大巫的傩舞非常惊艳,她的师承来自炎黄时期,并无商以后的规制,所以跳起来更显野性随意,加上她还能沟通上天,多少带些神韵天成。
这场歌舞会因为免费,所以到场的老外非常多,都看傻了,哪儿见过这稀奇罕啊。
别说老外了,直播间内的种花人都看傻了,开始疯狂发弹幕问这是什么。
于是有民俗专家开始科普:这是傩舞,是中国舞蹈活化石。
现代专家不知道的是灵湫跳的是大傩,是部落大祭祀时才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真正的好东西。
后来商周时期大傩又被称为国傩,足见其重要性。
人在专注欣赏美好事物的时候很容易忽略时间的流逝,直到灵湫跳完,现场才掌声才爆炸。
她没向观众谢幕,而是向天地鬼神施礼,观众都不懂,见她施礼后直接离场,还有争吵。
接替的节目是宅舞,美依酱的原唱,原汁原味,只不过不知道算不算文艺复兴。
实在是二刺螈宅们的爱情保质期太短。
接连的宅舞搞得现场观众跟跳广场舞似的,那叫一个群魔乱舞。
等关老爷子一身t恤大裤衩上场,众人看祂面具和打扮都懵了,这还带素人出道的?
他一上场开嗓就是一句:
“through the gates of hell(穿过地狱之门)
as we make our way to heaven(我们向天堂进军)
through the nazi lines(撕开呐萃的防线)
primo victoria(向胜利进军)”
紧接着狂暴的前奏响起,老爷子风轻云淡的唱力量金属,全场都燥起来了,很多霉菌开始跟着合唱副歌。
因为这首歌唱的是诺曼底登陆。
苟德柱强烈要求唱这首歌的原因很简单:既然种岛友好,不能唱太露骨的歌,那么就用盟轴的歌曲恶心你岛国。
事后很多种花网友才明白这场歌舞会为什么会放在这个时间,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于是达成共识:苟东西埋的一手好雷。
关老爷子嗨完一曲,没下去,拿着麦克风问:嗨不嗨?
老外都学会中文了:嗨!
祂继续问:要不要继续嗨?
老外不懂了,但是主播间弹幕疯了,满屏都是:好嗨哟!还想要更嗨!
老头儿又是一声喊:
“into the motherland the german army march!”
这首歌的内容是老大哥抵抗汉斯猫,同样影射种花抵抗岛国。
不知道影射含义的观众还在嗨,老爷子也在嗨,只有苟东西笑的诡异莫测。
重金属嗨完,到了灵湫姑娘的念咒时间,一首原版的《万物生》给老外唱的感觉灵魂被净化。
然后就到了压轴节目:《佛说法灭尽经》。
节目单上写的是祈福佛经,主意是苟德柱出的,因为他是金主,所以没人能审核他,才导致这么个奇怪的念经节目压轴。
这回关自在穿了一身道家法服,脚踏道靴,确是未带冠,就这么随意的走上了舞台。
台上无法坛法器,只有一只看上去像是道具的鳄鱼,灵湫则是高坐,面前摆着钟磬。
整个场面用四个字形容: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