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没等楚辞生气,她屁股上的手就已经被叶开擒住了。
叶开本来就不太爱看书,他正想着之前副本里发生的事,突然就感觉到身边的楚辞向他这边靠了靠。
叶开一开始本以为楚辞是害怕了,想和他靠近一点。
他刚想揽住楚辞的腰,给她一些安慰,就看见那只出现在楚辞屁股上的手。
叶开觉得脑子一瞬间就炸开了,他只觉得气血上涌,脑中只剩下了愤怒。
他快速地抓住了那只手,长腿横跨过凳子,直奔那只手的主人而去。
叶开一只手抓着冯宇的胳膊用力拧到身后,一只手死死地将他的脑袋按在桌子上,他眼睛微微发红,有些充血,口中暴怒的吼道:“你他妈找死!”
这一声惊动了图书馆里的其他人,他们这儿瞬间变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冯宇被叶开按在桌子上,感受着身上的疼痛,他不怒反笑,眼神阴翳的斜着眼看身后的叶开。
叶开看着这样的冯宇,眼中浮现出一丝不解。
可还没等他想明白,他就感觉有人在拽他的胳膊。
楚辞神色焦急地拉着叶开的胳膊,想让叶开放手,她冲着叶开连连摇头,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和恐惧。
周景和心里也很着急,叶开这个笨蛋,一遇到楚辞的事就像失去了理智一般。
眼前的情况,周景和不用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是叶开太冲动了,在这样的一个既定环境下,贸然做出这种违反类似是规则的规定,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发生。
不是说怕触犯规则,这种事就忍了。
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就跟家人一样,楚辞被欺负了,他也很愤怒,恨不得弄死这个混蛋。
可是这件事情可以等出了图书馆后再处理,他们又不怕找不到这个混蛋。
现在叶开这么鲁莽,不知道他会不会触发什么规则,导致生命危险。
真要是这样,他们也只能拼一把了!
叶开看着楚辞和周景和担忧的眼神,理智逐渐回笼。
他脸色发白,终于想明白了冯宇那笑容的含义。
叶开没有想到,这个混蛋居然这么的阴险狡诈,他看着冯宇的眼神当即变得更加厌恶。
但是让他就这么放过这个混蛋,他真的咽不下这口恶气。
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他就是死,也要教训教训这个混蛋。
叶开本就长得人高马大,制伏冯宇简直是轻而易举。
他愤怒地将冯宇甩到地上,表情凶狠地骑在冯宇的身上,拳头毫不客气的朝着冯宇砸去,一拳接着一拳,拳拳到肉,异常凶猛。
冯宇被打得无力还手,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但是他还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沉默的忍受着。
鲜血从他的口中涌上来,他强忍着咽了回去,但还是有一小缕溢了出来,从他的嘴角流下。
楚辞想上前阻止,被周景和拦了下来。
看着满脸担忧的楚辞,周景和摇了摇头。
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还不如干脆打这个混蛋一顿。
图书馆内的所有人都在注视着这边,空间内只能听见拳头打在肉上的‘砰砰’声,整个画面看起来滑稽又诡异。
【这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吗?】
【啧啧啧,这下手也太狠了,简直没眼看。】
【做的对!这种流氓就应该被打死!】
【可是这个小伙子是不是要没了啊?】
【有没有看过的大佬出来讲一讲啊?】
叶开打了半天也累了,他看着身下鼻青脸肿的冯宇,停下了手。
冯宇躺在地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只有胸膛的微弱起伏证明他还活着。
他从冯宇的身上站起来,无精打采的坐在凳子上,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凶狠。
楚辞坐在他的身边,抱着他的胳膊陪着他,大大的眼睛里已经开始蓄上了泪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好像是在说:不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的!
周景和站在两人的身边,也定定的看着叶开,那意思明显和楚辞一样。
叶开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态,心中感动不已。
他在心中默默决定,就算要死也要拼一把试试。
再不济,也不能连累他们两个。
突然,冯宇的身体开始抽搐,他的四肢胡乱摆动着,扭曲成了人类根本做不到的弧度,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一般。
周围的人甚至能听到从他的身体中传出来的骨头断裂声。
叶开被吓了一跳。
他下手是重了些,但也不至于把他打死吧?
就在叶开还在心里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周景和突然拉着叶开和楚辞转身就跑。
叶开一边被拽着被动跑,一边喊:“跑什么啊?”
周景和在百忙之中还抽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说:“你自己回头看!”
叶开好奇的回头瞥了一眼,霎时双目圆睁,惊悚的说:“卧槽!快跑!”
说完,他就猛冲向前变为头阵,拽着周景和,周景和拽着楚辞,三个人扯成了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躺在地上的冯宇双脚踩着地面,没有任何的支撑和外力,凭空从地上站起。
他大睁着双眼,脸上的表情机械木讷,四肢扭曲僵硬,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软趴趴的,看起来根本就不足以支撑他行走,却又走得异常的稳。
这幅画面极其诡异,此时的冯宇看起来根本不像活人,就好像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
周围的囚犯见到这样的景象,顿时吓得四散逃窜,尖叫连连,场面一度混乱。
冯宇站在原地,脚下一个用力,飞扑向附近的人群。
他右手横劈向一个主播的脖子,这个主播还没有反应过来,脑袋就已经和身体分了家,掉落在地上。
他的脸上还带着错愕,脖子上的切口光滑平整,如同被利刃切割过一样。
杀死这个主播之后,冯宇继续向着其他人发动进攻。
苏予寻站在远处,远远地望向这边。
他有些不确定的,在冯宇的身上看到了几根透明的丝线,一直延伸向了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