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他吞了安眠药
作者:花清影   太太给白月光让位,贺总你怎么疯了最新章节     
    医院
    贺淼带了一束花,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听到回应,才推开门进去。
    腼腆的喊了一句嫂子。
    笑着把花递过去。
    南漾起身,接过花束,芳香馥郁,“谢谢。”
    南平已经睡了。
    贺淼走路都放慢了声音,“嫂子,你吃饭了没有?我看楼下有馄饨摊,我看着叔叔,你要不下去吃点东西?”
    南漾温和的说道,“吃过了,你怎么这个点过来了?”
    贺淼坐在南漾旁边,乖巧认真的回答说道,“我爸爸回来了,我哥可能一时半会脱不开身,让我过来陪你。”
    小姑娘十八岁,浑身是稚气未脱的模样,天真纯善,是南漾羡慕的,“我没事,你回去休息吧。”
    贺淼急忙摇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哥第一次让我帮忙,我得办好。”
    南漾没再赶她。
    她只是觉得贺家人都很奇怪,她和贺禹州结婚之后,也经常出入老宅。
    可是整整三年。
    她从未见过贺禹州的父亲,也没有见过这一对双生子。
    贺家。
    总之看起来,家也不像家。
    贺淼是个小话唠,发现南漾不排斥她唠叨后,忍不住啰啰嗦嗦,漏给了南漾不少关于贺家的事情。
    比如,贺政谦长年出轨。
    比如,贺政谦不喜欢她。
    比如,章雅平日轻易不让兄妹俩回国。
    南漾默默听着,偶尔被她灼灼的清澈的目光盯着,南漾不得不点点头表示自己认真在听。
    总之。
    归咎于简单的一句话,那便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
    老宅
    贺政谦叹了口气,看着无论如何都不肯低头的儿子,他轻轻摇头。
    他看向章雅,温柔的说道,“跟我来一下。”
    章雅起身。
    她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发型,才跟上贺政谦的脚步,去了楼上书房。
    等到夫妻两人商议好,已经是两刻钟后。
    章雅满面红光,站在贺政谦身边,有贤妻良母感。
    她仿佛……
    把一切都交给了面前的丈夫。
    贺禹州眯了眯深邃的眼眸,目光闪了闪,眉心透出疲惫。
    贺政谦笑着说道,“年轻人不懂事,总要受点苦,阿州,我和你母亲商议了,你的婚事由你自己决定,可是从现在开始,你是贺家子孙,却再也挥霍不了贺家权利。”
    贺禹州嗤笑。
    他起身。
    高高的抬手,微松,啪的一声,车钥匙砸在茶几上。
    他轻蔑的眸子扫过言笑晏晏的贺政谦,轻松的抬起脚,离开的义无反顾。
    走到老宅门口。
    贺禹州拿出手机,打给陆川,“过来接我。”
    陆川急忙应下。
    半个小时后,陆川开着自己的车来的,五十万的车。
    陆川从车里下来。
    不好意思的说道,“贺律,委屈您了。”
    贺禹州锐利的眸子射出恼怒的光,“他把你辞退了?”
    陆川急忙说道,“贺总不辞退我,我也会跟着贺律的。”
    贺禹州闭上眼。
    他沉沉的吸了口气,拍了拍陆川的肩膀,“委屈你了。”
    陆川笑着说,“不委屈,我乐意跟着贺律。”
    说罢。
    他拉开车门,贺禹州坐进去。
    这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坐这个价位的车,空间逼仄,减压效果差,但是他却安心了些许。
    医院。
    贺禹州没想到,南青山竟然早他一步过来了。
    他走到病房前。
    听到南青山扯着嗓子大声吼叫,“你她妈聋了?我要你打电话给贺禹州,问问他,为什么要让公司把我辞退?我他妈下个月就要去我女朋友家里见家长了,大过年的让我失业,算他娘的怎么回事?”
    南漾讥讽的笑,“你自己去问他啊,你质问我有什么用?”
    南青山声嘶力竭,“南漾,我是你哥!当初为了你,我才没能上大学,我才沦落成现在这样的地步,你管我一辈子都是应该的!我爸对你有救命之恩,对你有养育之恩,这是你欠我们一家的!”
    南漾双腿微软。
    她倚着墙壁,才能站直身子,“南青山,我……”
    “畜生!”
    南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他颤抖着手指,指着南青山,“滚,你给我滚!”
    南青山双目赤红。
    他掀翻了茶几,他指着南平的鼻子骂道,“你还知道谁是你亲生儿子吗?老子才是你亲生的,老子才是为你传宗接代的!你死了,老子我才是要为你摔盆的,从小你就偏心南漾,凭什么?我问你凭什么?”
    贺禹州面色阴沉。
    他欲要推门。
    忽然。
    南平厉声训斥说,“凭什么?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南青山,我从未对不起你,我这一生,除了漾漾,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你不妨去问问你妈,去监狱里好好问问她,你到底是她和谁生的孩子,你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谁才应该负责你的人生,谁才应该养着你这个巨婴……咳咳咳……”
    贺淼赶紧轻轻的给南平拍着后背。
    南青山愣了。
    南漾亦是。
    南青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你这个老匹夫,为了南漾,你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是不是?”
    他面色煞白,一边说,一边后退。
    南平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你两岁的时候,我去做过亲子鉴定,鉴定结果显示,你同我没有血缘关系。”
    南青山退到门口。
    后背重重的摔在门上,血泪纵横,“胡说八道!我要不是你儿子,你养我做什么?哪个男人能做到天天看着野种,带着绿帽子生活?”
    南平眉心紧蹙。
    他嗓音撕裂,“我不要你,你怎么办?我不要你,你一个两岁的孩子就算去要饭都走不稳,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狼叼走吗?
    你两岁的时候,就能说很多话了,你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爸爸,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如何能狠心把你丢掉?”
    南青山拼命摇头,他的身体逃避型的后仰,“那你们当初离婚的时候,你还要我?”
    南平闭了闭眼睛,“我早已经当你是我亲生儿子了,青山,我从未觉得你是耻辱,在我心里你跟漾漾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可你的所作所为,却一次次让我失望!”
    南青山又哭又笑。
    他心里的信念崩塌了。
    他一直,一直,以一个债主的身份,去无所顾忌的压迫南漾,逼迫南漾,奴役南漾。
    他总觉得南漾活该。
    因为南漾抢走他的父爱,平分了南平的父爱,南漾活该欠他一辈子。
    可是……
    到头来。
    他才是最应该还债的那个人。
    南漾,好歹是捡来的,名正言顺的收养。
    而他,是婚内出轨的产物,是南平的孽。
    南青山蓦地转身。
    他推开门。
    对上贺禹州清冷的目光,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贺禹州进去。
    他看了一眼遍地狼籍,去倒了两杯水,递给南漾一杯,另一杯送到南平手边。
    贺淼急忙说道,“医生说过,叔叔现在还不能饮水。”
    贺禹州放在了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