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个窍穴!
一百八十个窍穴!
两百七十个窍穴!
陈胜本着要么不做事,要么把事做绝,一鼓作气疯狂冲击体内窍穴。
通常武者的辟窍过程都是感知发现,小心开辟,平复辟窍后带来的巨量真气,以免过度激荡对身体造成伤害,走火入魔,随后再感知发现……往复循环。
可到了陈胜这里,身体表示:哎呀妈呀,你可算晋升了,我早就已经准备好硬件了,就差你这软件更新跟上来了!
什么过度激荡,海水涨潮沙滩上的贝壳会被卷走,但礁石依旧会存在,任由其浪花拍打。
陈胜现在的身体就如同礁石一般,二品境造成的真气激荡还没有他打雷罡时过度透支力竭来得伤,且他的恢复力也十分强,叠加了数位刀客的身体素质让他不使用真气也能将寻常三品武者按在地上摩擦。
五大窍穴!
金木水火土,肺肝肾心脾!
咔嚓!
存于人体,解刨开却又无迹可寻,唯有本人方能清晰感知到,这就是窍穴的奥妙!
“呼……”
陈胜吐出一口气,化作白雾,随后又消散于天地间。
实力提升太快,让他一时间都有些没控制住。
二品圆满之境!
三百六十五个周天窍穴!
陈胜握了握拳头,感觉体内真气储量宛若大海一般。
真·充满了帕瓦!
这下不用担心没有蓝量了,现在的他再对上雷罡,能用刀意将其切成细细的臊子!
收敛气息,陈胜打开门对着张角道:“该上路了。”
“是啊,该上路了。”
张角叹气道:“可惜,见不到陈小哥证道超品的那一天了。”
“这有什么好遗憾的,超品之上还有飞升,飞升之后又是新的天地,你我都看不到那么远。”
陈胜握着手中盲杖,洒然一笑。
“人生十之八九不如意,总有一二遗憾,而我只珍惜当下。”
……
北灵城,今天艳阳高照,明媚非常,老天爷赏脸,这几天都没有下雨,不然城里一片废墟,无家可归的人们非得淋成落汤鸡不可。
项家军在经过昨天陈胜的提醒和龙且亲自带队肃清整治后,总算是让城里的秩序恢复了些许,开仓放粮,每日施一碗浓粥,安抚人心。
这次开仓放粮并没有人蹭吃蹭喝或者插队多吃,毕竟上千名士卒维护秩序,瞅谁做乱,拖出来直接砍死,根本不会给你解释的机会,直接人生重启,杜绝了施粥现场九成以上的混乱。
“都听好了,午时开始,北灵城东门菜市口,处刑血魔教教主沙里飞,午时三刻,问斩黄巾教教主张角,想去观瞻的,都可以去!”
施粥的士卒高喊道。
百姓们闻言麻木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
“什么?沙里飞那个大魔头被抓了?太好了,呜呜呜……俺们村的人全都被他们吸干血,一群畜生,连三岁的孩子都不放过,俺要不是进山打猎,呜呜呜……俺的媳妇儿,俺的儿啊!”
有人掩面哭泣。
血魔教对北州百姓做的恶事可谓罄竹难书,罪不容诛,一村一村的人,在他们眼里和一捆一捆的柴火没什么区别。
所以百姓们对于处刑沙里飞无不拍手叫好。
但听闻张角要被问斩时,却褒贬不一。
“什么?大贤良师要被问斩?大贤良师心地善良,俺娘的病就是他治好的,为什么要杀他啊。”
“放屁!那张角就是在收买人心!你没看昨晚城南那冲天的血柱吗?俺大哥就在城南,到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张角把俺男人关进地牢后,俺就再也没见过俺男人,呜呜呜,不就是吃过菜肉么,这年月谁也吃过菜肉啊,呜呜呜……”
总之,百姓们在吃完碗里的粥后,有一个算一个,都往城东聚。
“我说,能给口水喝吗?”
沙里飞舔舐着干裂的嘴唇,虚弱无比地问道。
对于老百姓来说,太阳公公是慈祥的,可对于滴水未进晒了半天的沙里飞而言,那特么就是个东厂的公公,老毒辣了!
“喝水?”
一旁的周殷笑了,“不急,一会儿够你喝个饱的!”
“喝个饱?”
沙里飞愣了一下,旋即咽了口唾沫道:“你什么意思?”
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什么意思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周殷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
陈胜让他们准备的两种刑罚,端得是恐怖非常,他们找了几个死囚实验,就没几个人能挺得住,最后都哭着喊着要速死。
临近午时,东门菜市口已经聚满了衣衫褴褛的百姓们。
这时候倒没有人卖馒头了,那玩意儿他们买不起,全都捧着空碗来的,了不起碗里几个野菜团子。
沙里飞望着四周,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只是少了一个卖唱的少年。
嗖!
陈胜带着张角从天而降,落在刑场上。
卖唱的少年来了,只是今日不卖唱,改行当刽子手了,就看哪路好汉不开眼,要来劫刑场!
不一会儿,项家军一众将领全都到场,最后连项羽都来了。
好歹是血魔教沙里飞,黄巾教张角,两教之主,该给的排场还是要给的。
龙且看了看天,高喊道:“把刑具抬上来!”
几个汉子抬着一个板凳,一盆水,一叠纸。
这是要干什么?
围观的百姓心中纳闷。
他们也不是没见过官府处刑,通常都是砍头,要不车裂腰斩,了不起五马分尸,这板凳、水、纸能做什么?
沙里飞看着这三样东西,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想起刚刚周殷说的话。
“不急,一会儿够你喝个饱的!”
哗啦!
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被五花大绑在凳子上,连脑袋都被皮带给箍住。
这凳子一边脚长,一边脚短,头在长的一边,正好能翘起,面对围观的一众百姓。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沙里飞慌道。
他还是那个贪生怕死的沙里飞,尤其在失去了一身实力后,心中的恐惧再也抑制不住迸发出来,不断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赵山望着眼前绝世凶人,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但他想起项家军给的报酬,内心又再次坚定起来。
他是个糊裱匠,十里八乡有名的那种,给人糊过的窗户不知道有多少,可今天这糊人,还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