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一箱完整的刑具武器还有注射器全部放在了苏知言的面前。
苏知言害怕得连连颤抖,嘴里不停哽咽着说:
“不,你不能这样对我,禾时宜,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呵!
残忍?
比起你对我的算计,背叛,还有折磨来说,这些根本不值一提。
想到这里,禾时宜再次朝她靠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静静注视着她恐惧的双眸,冷冷地问:
“这些······你熟悉吗?”
苏知言疯狂摇头示意:“禾时宜,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看在我们往日的情分上,能不能不要这样对我,我父母已经死了,苏家也败了,那些喜欢我,维护我的人也都走了,我身边没有人了,我现在双腿残废,也对你构成不了任何威胁,我身体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她的话听在女人的心里毫无波澜。
或许早一点,再早一点,她或许会考虑放了苏知言,但只要想到那些因为此事无辜惨死的人,她就恨不得把苏知言碎尸万段。
“你想让我放了你?”
“那我再问你一遍······我舅舅做错了什么,小桃做错了什么,子涵做错了什么,还有那些无辜的人又做错了什么?”
“你以前有想过放过他们,有想过······放过当初的我吗?”
苏知言梨花带雨,无比悲痛地盯着女人冷漠淡然又极为狠戾的神情。
心口阵阵绞痛难安。
本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不知为何,喉咙就像被卡住那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苏知言,好好承受我带给你的礼物吧!”
禾时宜慢慢蹲下,从箱子里取出注射器,下一秒,直接就朝着苏知言身上狠狠扎了进去。
“啊——”
在一声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在一阵阵悲痛绝望的呻吟声中,苏知言全身上下犹如被密密麻麻的蝗虫啃咬那般疼痛难忍。
痛不欲生。
折磨得她整张脸瞬间惨白,好似提线木偶,全身上下的经络血脉纷纷膨胀爆炸,鲜血直流,就连大脑神经里也像爬满了很多虫蚁。
那模样简直生不如死。
“杀了我,杀了我吧!”
苏知言实在扛不住这种折磨,一遍又一遍看向眼前的女人大声喊道:
“禾时宜,我求你给我个痛快,比起这样折磨我不如直接一刀杀了我,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哼,想死,还没那么容易!”禾时宜冷笑着看向身旁的护卫。
只见他提着破布麻袋的人就那样缓缓上前。
“禾小姐,都准备好了,现在放吗?”
禾时宜眸光微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那护卫就把麻袋快速丢到地面,下一秒,一团簇拥的蛇虫就那样慢慢扭动着身体往水里游去。
不慌不忙便爬上了苏知言的身体。
“啊啊啊啊啊——”
“啊——”
“不要!快滚开!禾时宜,我求求你让他们把这些东西拿开!”
“救命!救命啊!”
看到自己身上爬满的蛇虫,苏知言只觉得头皮发麻,恐惧得,惨痛得好几次昏迷了过去。
可每次只要晕倒。
禾时宜就会安排人把她救醒。
再晕倒。
再就醒。
一遍一遍。
反反复复。
就如禾时宜当年经历的一样。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哗——
最后一桶水再次浇到苏知言的身上,她从生不如死中慢慢睁开疲惫的双眼。
视线模糊地盯着眼前犹如死神般凝视自己的女人。
完全收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不停嘟囔着:“求求你,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禾时宜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地站在那看着她这副落败的惨样。
原本带着笑意的嘴角也不知何时收了回去,整张脸格外暗沉,好似嗜血的魔鬼般,让人看着不禁心生恐惧。
“苏知言,你不是想知道厉霆洲为什么会帮我吗?”
禾时宜慢慢挽起袖子,把自己布满淤青的胳膊展示给她看。
苏知言皱眉,难堪的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就在她拼尽全力缓缓抬头看向禾时宜时,禾时宜轻柔的声音又再次从头顶落下。
“我跟厉霆洲做了一笔交易,以血还血,以命换命,所以即便化身魔鬼我也不害怕,我的罪,我会慢慢偿还,毕竟如果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被你杀死,如果不是我,他们现在或许还能好好活着。”
“而你犯下的罪恶,只能由我亲自解决,这样······大家的生活才能恢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