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反抗。
她要推开他。
可此时此刻她全身松软麻木,根本没有力气在他身下挣扎。
比起说反抗不了,不如说,她内心似乎根本不想反抗,反而有种莫名的愉悦和享受感。
尤其是跟沈煜寒四目相对的瞬间。
那种愉悦的情欲就像彻底吞噬了所有神经系统,密密麻麻布满全身,甚至让她十分想要去触碰。
想要去到达那种更深层的境界。
“我,我这是怎么了?”
“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
灯光幽暗的房间里,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暧昧的气息越来越浓,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就像在疯狂渴望彼此。
就像是中了剧毒,只想要去捕捉对方那隐忍的感情和爱意,直到完全释放。
“怎么回事?”此时另外一边,经理看着手下拿着的香薰,立马瞪大了双眼,满脸慌乱地大声质问道:“你们刚刚在小姐的房间里点的是这种香?”
手下不安地点了点头,支支吾吾回复说:
“今,今天配香的人是新来的,可能把香给弄错了,经理,怎么办,你说小姐明天会不会把我们都杀了?”
经理咽了咽口水:“说吧,你们在小姐房间里到底点的是什么香?”
手下顿了顿眼神。
连忙低下头去,欲言又止。
“经理,是,是迷情香,就是为那些爱玩的变态少爷们特意调制出门的香薰,这种香不仅会拉大暧昧的情欲,更会让人迷失在这种氛围中,效果极大,所以今晚·······小姐跟那位贵宾恐怕······”
“沈煜寒。”一张床,是两个人的兵荒马乱。
沈煜寒再也压制不住由内而发的欲火,如同猛兽吞食,在水深火热的爱欲里翻天覆地。
……
“咚咚咚——”
“进!”
皇室宫殿内,助理敲开了厉霆洲的房门。
“统帅,来消息了。”
正坐在落地窗前俯瞰楼下风景,感受冷风侵蚀的厉霆洲愣了半晌,眸光微皱,慢慢回头看向了身后的男子。
“说吧,什么消息?”
“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听废话,无关紧要之人的事我更不想听。”
助理惶恐地抿了抿唇,显然有些紧张。
“是安琪小姐跟沈少的事。”
厉霆洲皱眉:“他们的事?怎么,难道安琪去找他了,还是他沈煜寒去找安琪了,又或者是厉霆轩那臭小子在他们面前胡说八道了什么?”
“……”助理欲言又止,有些为难地低下了头。
“统帅,是凝光酒吧里带来的消息,他们说安琪小姐跟一位贵宾去楼上卧房了,我觉得奇怪,所以提前去调取了监控,这才知道他们口中的贵宾不是别人,正是沈少,沈煜寒,所以……”
这段话落下时。
厉霆洲整张脸都沉了下去。
他微微蹙眉,下意识紧握双拳,原本还有些担忧的神情在想到虞千素的刹那又恢复了冷淡,狠戾。
像是有些激动,亦有些兴奋。
勾起的嘴角,笑意骇人,眼中隐隐涌上的还有对某件事的期待和渴望。
“是吗?”
厉霆洲转身慢慢走到一旁拿起酒杯小酌了几口,意味深长地看向身旁的助理冷冷嗤笑道:
“看来……有些事不用我出手也能顺理成章。”
“虽然对卫家很不公平,但为了素素,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他们有心,那我们就成全他们,他沈煜寒……注定是没有选择的。”
……
“阿嚏~”
后半夜噩梦惊醒,禾时宜猛然打了好几个喷嚏,南宫瑾见状,把她抱得更紧了些,就像是在呵护一块人间至宝。
“怎么了?”
“要不要我让沈煜寒过来再看看?”
“不用,我没事。”禾时宜安静地躺在南宫瑾怀中,笑得平淡地看向他说,“不过只是打了个喷嚏罢了,用不着这么紧张,你这样子,要是让别人看了,还以为我是什么不治之症呢。”
“不准胡说!”
不治之症四个字狠狠刺痛了南宫瑾的心,他害怕地加重抱紧她的力度,将她彻底圈禁在自己的包围圈内。
一颗滚烫且充满爱意的热吻就那样轻轻地落在了女人的额头之间。
“乖,不准胡说好不好?”
他深情地看着她,那藏不住的绵绵情意就在两人对视的空隙里渐渐蔓延开来,禾时宜应允了一声,就那样安静地在他怀中慢慢闭上了眼睛。
南宫瑾像安抚小孩一样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乖,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