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冷哼一声,“本王也算是瞧出来了,即便是孟挽做了再过分之事,你都是偏帮着她的,这般,只会助长了她恃宠而骄的性子,日后她做事会更加肆无忌惮,不懂礼数。”
楚渊瞥了楚王一眼,孟挽是他的妻子,他不偏帮着孟挽还能偏帮谁,至于恃宠而骄,“若是她能学会恃宠而骄那也极好,哪怕她恃宠而骄,那又如何?女子恃宠而骄,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么?”
楚渊倒是希望孟挽能恃宠而骄一些,毕竟在他眼中,孟挽比起寻常与她相同年纪的女子都要表现得稳重许多。
她做事比起同年纪的女子都要沉稳冷静,顾全大局,让人挑不出一丝缺点,但做事沉稳冷静的背后,大多都是因为无人可依靠,事事都要自己面对。
在楚渊看来,若是孟挽有朝一日能恃宠而骄,那也极好。起码这意味着,她已经将他视作依靠。
只是,楚渊心里还是叹了一口气,他的挽挽,似是不会恃宠而骄,真愁人。
楚王一张脸涨红,直接说不出话来!
这说的是什么话!
楚王指着楚渊你你你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说来,楚渊并非他亲生,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
最后楚王憋了一肚子的火,拂袖而去。
楚渊他是说不得骂不得,回头他可以骂楚懿,顺带蹬他几脚出气,毕竟这事说出底,就是因他而起的。
这边,孟挽一连打了好几趟热水,才将房中的浴桶满上,准备洗漱沐浴。
浴桶就在房中宽敞处放着,就是没有帘帐遮挡,若是房里进来人,便可以一眼瞧见。
只是孟挽顾不上太多,这几日都没沐浴,虽然冬日寒凉,不似夏日热汗淋漓,但荆城地处江南,不同于京城常年干燥无雨,江南一带一年四季皆湿热,如今又一连下了好几日的雨,这几日孟挽都没有沐浴,觉得身上黏黏乎乎的,似是都能拧出水来。
至于房里会进来人这件事上,孟挽也没想太多,毕竟天色已晚,半夏已是不会再来了。若是厢房进来人,也只能是楚渊。
她与楚渊再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瞧见沐浴什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是以孟挽安心解开衣扣,褪去身上衣物,将身体完完全全浸入浴桶中。
许是好几日没有沐浴的缘故,孟挽泡进浴桶中之后便觉得身心舒坦。
洗了头之后,孟挽背靠着浴桶,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闭目养神,之后也不知晓是外边雨声太大,还是浴桶热气腾腾,水汽氤氲,使得头脑昏昏沉沉,故而孟挽没听到脚步声也丝毫没发觉有人进了房来。
楚渊与楚王谈完事之后便回房,刚进门便不由自主地停住脚步。
房中早就掌上了灯,昏黄色的烛火下水气氤氲,入目便是女子白皙无瑕的皮肤,似是极好的玉石般晶莹剔透,又似是细腻的豆腐一般吹弹可破。
虽是脑海中觉得有些拘谨,知晓孟挽正在沐浴,他作为正人君子,应是非礼勿视,但是脑子是那般想的,身体还是很诚实地先做了反应。
往前再走一步靠近一些进入那氤氲的水汽中,眼前便是能豁然开明地清楚瞧见浴桶中女子微带酡红,面若桃花,红润的唇瓣光泽莹润,似是初开的昙花,眉目半闭,纤长的眼睫毛,三千青丝垂顺在后背,温温婉婉侧影纤纤,美得如同下凡的仙女般动人心魄。
楚渊眸色一暗,虽是面色依然平静如常,但是脑海中却是不可控制地想起那些无法入眠的漫漫长夜里,温香软玉,极尽缠绵,甚至还能记得情浓时孟挽如猫儿般的嘤咛喊着疼,让他轻一些,还会如受惊的野猫儿一般在他身上留下挠痕咬痕甚至用拳头锤他......
想起那些,喉头忍不住动了动,身体都似是撩起了火,烧得他口干舌燥,身体都忍不住绷直了。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子,而且,两人虽不是新婚燕尔,却等同于新婚燕尔,毕竟他初尝男女滋味并没几日,之后两人又分开了那么一段时日。
孟挽还是最后才察觉到动静睁开眼来,睁眼间第一眼看到的便是楚渊,就立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烛火映在他的眉眼里,似是在他眉眼里也燃起了一簇火苗。
眼神是不加掩饰的炙热。
虽是知晓楚渊早晚是要回房的,可如今突然出现在眼前着实是吓了孟挽一跳,反应过来之后下意识地拍了拍胸口:“你进门怎么无声无息的,我都听不到声音。”
之后想想兴许是外边的雨声太大了,将楚渊进门的脚步声都遮盖住,不过瞧见楚渊一脸无措,红了耳根的模样却又觉得有些忍俊不禁,忍不住弯折着眼角朝着楚渊摆手:“夫君,你过来一下好吗?”
“怎么了?”
“你帮我瞧瞧这水是不是有些凉了。”
女子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楚渊有些迟疑但最后还是本能地往前了几步,到了跟前,一眼便能瞧见眼前女子杏眼迷离,眼眶里似是一汪清泉。
而视线再往下一些,则是热气氤氲的水,水下便是女子曼妙的身姿,入目是大片大片的白,很是晃眼。
虽是两人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可做那些事时乌灯黑火,什么都瞧不见,只能感觉到极致的温软,而如今,眼前的一切都真真切切,让他忍不住别开脸,耳根处亦是滚烫得要命,也不知为何,就连脸上也是滚烫,似是有火在烧着。
别过脸之后,虽是拘谨还是探手出去,却是没探到浴桶里边的清水,而是碰上了孟挽纤细的手。
女子手臂勾着他的脖颈,纤纤细手给他宽衣解带,往浴桶里带,“夫君,给我瞧瞧洗干净了没有。”
手中肌肤触感圆润细腻,女子吐气如兰,话语亦是勾人心魄,楚渊脑海中最后一根弦也崩断,入了浴桶将孟挽紧紧搂在怀中。
孟挽本意只是瞧见楚渊窘迫的模样,忍不住地想逗弄他一下,却没想到男子禁不住撩拨,平时冷静沉稳,如今却是完全失了控,力气大得似是要将她的腰给掐断,又似是一头狼,将她拆吃入腹才肯罢休。
烛火熄灭时,男子比起往常更加粗野放肆,孟挽虽是习过武,但还是有些禁受不住想要抱怨几句,楚渊却是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抱怨都堵在唇齿里。
外边大雨如注,屋里一片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