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女眼见孟宁赖着不走,纷纷无奈,咬牙切齿地盯着孟宁,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冤家。
她们虽然人多势众,但面对孟宁这种死皮赖脸的做法,却也无可奈何。
若是寻常混账泼皮,找人来赶走就是,可孟宁是求法者,还有陆家的背景,一般人不敢动他,也动不过他。
见此,一个年长些的女子忍不住开口道:“你这人怎么这般无赖?堂堂男子汉,竟做出这等耍赖之事!”
孟宁闻言不以为意,反而笑道:“无赖便无赖吧,只要能见到陆胜熊,我孟某人甘愿背负这骂名。”
众女子听罢,不禁面面相觑。有人小声议论:“这人倒也有趣,不像是来寻衅滋事的。”
“就是,若真有歹意,以他的本事,哪需如此麻烦?”另一人附和道。
“是啊,虽说等候的方式不雅和无赖,但如此也没使用暴力,却也能说明他们一行人乃是良善之人。”
当下,群女对孟宁等人生出不少好感。
随后只见为首的红衣女子开口道:\"我们也不为难你们。每个地方都有规矩,若是做客,我们自然欢迎。
不过只是做客的话,怕是这辈子也见不到熊姐姐了。\"
二果一脸困惑:\"为何?\"
红衣女子笑道:\"傻小子,你去酒楼吃饭,最多也就能见到大厨,哪有机会见到老板?\"
孟宁若有所思,不得不承认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他沉吟片刻,问道:\"那依你们看,我们该如何行事?\"
只见那红衣女子继续开口:“这位公子既然受陆家邀请,便一定知道千灯舞神祭了。”
“千灯舞神祭乃是我们扬州城一年一度的盛事。
如今节日将至,十里水榭上下都在紧锣密鼓地筹备。
这个时候,别说是你们这些外来客,就连我们这些姐妹想见陆胜熊一面都难如登天。”
海山了闻言,不禁皱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另一名妖娆女子扑哧一笑:“办法倒是有一个,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孟宁眼前一亮:“什么办法?快说!”
那女子摇晃着手中的团扇,慢悠悠地说:“现在能见到熊姐姐的,只有天上人间楼的头牌艺妓。你们要是能混进去,或许还有机会。”
苗青青听到这里,不由得挺了挺胸脯:“那我岂不是有机会?”
群女们纷纷打量起苗青青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这位姑娘倒是生得标致。”
“可惜身段还差了些火候。不过也没办法,没到那个年龄。”
“眉眼间媚态不够,恐怕难以入选。不过可以调教,未来可期。”
一群姐姐的点评说的是苗青青是面红耳赤,又羞又恼。
孟宁突然若有所思:“若是不为艺妓,等到天上人间开业之时,我们直接进去消费,难道不行吗?”
群女们闻言哄堂大笑。为首的女子掩嘴轻笑道:“公子有所不知,平日里天上人间楼自然是来者不拒。
可这千灯舞神祭前夕,那里自然是闭门谢客的。”
群女七嘴八舌道:“若想通过这种方式见熊姐姐,只能等千灯舞神祭过后了。”
孟宁闻言,不由得大腿一拍:“等不及!此事关乎生死存亡,耽搁不得。”
众女面面相觑,之前那名年长些的红衣姑娘微笑:“不过倒还有一法,成为技师倒也有可能进入天上人间。”
“技师?”孟宁一头雾水。
“就是节目的辅助人员。”另一个姑娘补充道,“但你们得先过四大楼这一关。”
海山皱眉:“四大楼?”
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将四大楼的来历娓娓道来。
“自然是这十里水榭歌楼最有名气的四座青楼啦。”
紧跟着有姐姐开口介绍,“有道是:
雅韵幽情绕画梁,妙音袅袅韵悠扬。
绮梦沉沉花事里,醉香深处韵流芳。”
“东边,画楼雅韵轩;西边,乐楼妙音坊;南边舞楼绮梦楼;北边酒楼醉香阁;这便是扬州城内赫赫有名的四大楼。”
“而天上人间则汇聚四楼之长,堪称扬州艺坊之巅。
能在天上人间当差的无不是四大楼的极品技师,而能够进入四大楼为职的也无不是各个领域的天才。”
说到这里,这名讲解的女子似乎有些唏嘘。
“四大楼收留那些家境贫寒或无处可去的姑娘。只要有天赋,便能入选,单纯卖艺不卖身。”
“所以啊,四大楼中,技师们的技艺可谓是登峰造极。”
随后群女指着三真一行人直直的摇头,“诸位求法者大人,不是小女子们瞧不上你们。
但是我真的觉得,你们能够通过四大楼的考验就有点悬。
毕竟,人各有精,诸位小哥虽说在修行一道上颇有天赋,但在音、画、酒、舞等艺术领域,却未必尽然。
所以,论起画,乐,舞,酿别说与四大楼中的佼佼者相比,恐怕连那些未能入选的姑娘们都比不过。”
“你们...还是放弃吧。”
放弃?
孟宁一听此言,眉头一挑,问道:“不就是通过四大楼的技艺考验吗?全部通过还是一家即可?”
群女中一人轻笑道:“一家即可。”
“好,那我选择妙音坊!”孟宁斩钉截铁地说。
此言一出,群女顿时愣在原地,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周围的人也是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二果忍不住问道:“师弟,你何时学的音乐?”
只见孟宁神秘一笑,:“年少历练时,我有幸跟随一位老者学习技艺。
那位老者名叫王耀祖,别的不说,他的二胡演奏可谓冠绝天下。
我自信,定能入得妙音坊的法眼。”
说罢,孟宁又问:“如何前往妙音坊进行考验?”
群女闻言,不禁笑出了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周围的人也是如此,看向孟宁的眼神中充满了古怪。
孟宁不明所以,皱眉道:“怎么回事?不就是接受考验吗?至于这般大惊小怪?”
群女中一位身着粉衫的女子掩嘴轻笑,说道:“看来你们是有所不知啊。这妙音坊的挑战,有些特殊。”
“哦?如何特殊?”孟宁来了兴趣。
粉衫女子慢悠悠地解释道:“很简单,你只需坐在妙音坊的大门前,演奏你的音乐即可。
从吸引到第一个客人开始,你就算正式向妙音坊发起挑战了。
妙音坊对你的考验,也算正式开始了。”
“就这么简单?”孟宁有些不信。
“当然不止如此,客人被同行抢,妙音坊自然会还以颜色”粉衫女子继续道。
“紧接着,妙音坊会派遣内部技师们与你比试。你一曲,他一曲,期间围观群众可以打赏。最后,谁面前的钱多,谁就获胜。”
孟宁听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道:“这怎么听着像是踢馆呢?”
“没错,就是踢馆!”群女异口同声地答道。
孟宁此时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周围的人对此如此感兴趣。
他环顾四周,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见人逐渐变多,粉衣女子浅笑,“公子可怕了否?”
“怕了?不如说,这样才有意思。”
孟宁眼中闪过一丝兴奋,随后朝着背后大手一挥。
走,各位,踢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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