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太惨了
作者:蓦山溪1   七零娇软真千金把最帅军少宠疯了最新章节     
    关于刘传明母亲的事儿原本秦淮瑾那边儿已经差不多了,就差一点儿证据。
    现在有于师长插手,县武装部和公社同时施压,生产队那边儿很快就凑齐剩下的证据了。
    刘传明母亲的去世确实不是简单的因病去世。
    刘母只有刘传明这一个儿子,岁数还不大,平时有儿子接回家的津贴,上工也是做的轻省活计。
    原本日子不错,但是刘母一直心疼儿子在外没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又怕哪天回不来了,就自作主张给他取了个媳妇儿。
    刘传明因为一直无法在母亲身边尽孝,对刘母的决定也默认了。
    老老实实地回家结了婚,只是没来得及圆房就被紧急任务叫回了部队。
    再见到钱桂芬的时候他娘就没了。
    大队说是突发急症摔在灶台上,送到医院的时候人都凉了。
    刘传明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对照顾母亲走了的钱桂芬只能多多照顾。
    她惹事儿了,他在后边儿收拾。
    也是钱桂芬来了部队之后,刘传明才发现她的为人,对于她的行为他不认同,自认不是一路人,所以一直没有跟她圆房。
    直到被团长点醒,他才发现母亲的去世有疑点。
    看着手里的电报,刘传明一个大男人在办公室哭得撕心裂肺。
    于师长眼圈泛红,转身不去看他,其他军官也面露不忍。
    谁也没想到刘传明的亲娘居然死的这么惨。
    这次的电报有部队担着,县武装部没有吝啬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发来。
    钱桂芬刚嫁到刘家的时候还知道遮掩,只不过确定刘传明一年到头也回不来一次之后,她直接不演了。
    生产队里的每一户都被钱桂芬讹诈过,有的时候是一把青菜,有的时候是一个鸡蛋。
    因为她是军属,生产队的人拿她没办法,只能忍着。
    这人啊从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刘母就是个好脾气的,年轻的时候刘父没死的时候护着,刘父去世之后刘传明十二岁就撑起这个家。
    十六岁去当兵之后,生产队的人更是没人敢欺负她。
    刘母的日子过得还是很舒心的,跟生产队里社员相处得也好。
    只是这样的日子娶了儿媳妇钱桂芬之后就不见了,大家惹不起钱桂芬,就明里暗里地排挤刘母。
    刘母也觉得钱桂芬的行为丢人,不止一次跟她吵架。
    只是她一个软了一辈子的包子,哪里是钱桂芬的对手,每次争吵都被钱桂芬骂得窝在被窝里哭得上不来气。
    最后这次是因为钱桂芬闹到大队长家,从大队长的儿媳妇手里讹诈了五块钱。
    大队长肯定不能咽下这口气,于是开大会的时候当着整个生产队的人批评了刘母治家不严。
    刘母除了在家被儿媳妇骂过,长这么大也没这么丢人过,回家两人就打起来了。
    钱桂芬是个彪的,刘母哪儿是她的对手,被钱桂芬按在地上打了得起不来之后,钱桂芬依旧没有罢休。
    她把家里之前栓牛的缰绳找出来,套在刘母脖子上,还绑了她的手脚,把人拴在刘母的屋里。
    钱桂芬也没想要人命,就想着让刘母给她讨个饶。
    结果刘母也是个有骨气的,硬是不低头,又赶上钱桂芬娘家出事儿,等钱桂芬回来,刘母已经被活活饿死了。
    大队长的供词也很清晰,他是被钱桂芬讹诈的,钱桂芬说因为他的批评,刘母觉得现眼,绝食而亡。
    当时下葬刘母的时候他是看见刘母手腕脚腕上磨得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自然不信刘母会因为这个寻死,但是现在人已经死了,还是在他手底下死的,想要不被追责,最好的就是病逝。
    所以大队商量了下,草草给刘母办了丧事下葬。
    然后给钱桂芬开了介绍信,让她离开了生产队。
    这会儿刘传明哭得像是一只失去母亲的幼兽,哭声悲凉。
    秦淮瑾蹲下拍了拍刘传明的后背,“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刘传明都要崩溃了,他抓着秦淮瑾的胳膊,双目无神:“老大,我娘是生生饿死的,她那会儿一定在想我……”
    想她的儿子为什么不去救她。
    于师长震怒,“处理,一定要严肃处理!”
    他指着郝山河,“把人压到县里,告诉他们,这事儿不能轻飘飘地放过,一定要那个女人偿命!”
    原本军方就不应该插手地方的事儿,但是这事儿涉及军属,军方无论如何都要拿出一个态度来。
    团里给刘传明放了长假,让他回乡处理母亲的事儿。
    自从这事儿之后,家属区安静了不少,柳沉鱼也过了几个月的安生日子。
    当然,除了每天依旧要死要活的刘晓慧。
    柳沉鱼看着眼前的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眼,“京城出事儿了?”
    通讯不方便就这样,有什么消息都要秦淮瑾传递。
    看他的模样,应该不是小事儿。
    秦淮瑾伸手握住她作乱的小手,拿到唇边亲了亲,轻声道:“不是什么大事儿,但确实要去一趟。”
    他摸了摸柳沉鱼冰凉的膝盖,皱着眉,“这次去了京城,让靳老给你看看膝盖。”
    已经初夏了,柳沉鱼的膝盖好像还活在冬天,从骨子里散出的寒气,冰的秦淮瑾心凉。
    “好。”
    对自己身体好的事情,柳沉鱼从来不会拒绝。
    她没问到底是什么事儿,转身进屋收拾衣服。
    这段时间她在家学习,做衣裳,疗养身体,岁月静好的都有些不真实了。
    现在好了,一下又把她拽回现实世界了。
    秦淮瑾行动迅速,柳沉鱼收拾好东西之后,带上睡得迷糊的老三,去学校接上老大老二,直奔省城火车站。
    半路,柳沉鱼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风景,笑问:“是刘芳出事儿了吧。”
    能让秦淮瑾三缄其口的人,京城好像就是贺白梅和刘芳两个了。
    看他的样子,刘芳出的事儿应该还不小。
    “居然有生命危险了?”
    她是想让刘芳吃点儿苦头,却没想要她的命。
    这世上没有谁必须要爱谁,柳沉鱼早就看透了这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