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鱼只觉得耳边的褥子凹下去了,歪头一看,潋滟的眼睛眨了眨。
“这时候吃饼干不好吧?”
铁盒子是秦垚给三个孩子寄来的进口饼干,她们家五口人一人一盒。
哎呦,真是吃饼干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呢。
柳沉鱼没注意到秦淮瑾黑了的脸,轻轻推了他一下,翻身摸饼干盒子。
“我还以为你都送人了,没想到你居然想跟我在床上吃饼干,好吧这饼干吃着还不错。”
但是不能在床上吃东西哦,柳沉鱼抱着饼干盒子准备下床。
她稍微起身,秦淮瑾从后边一把抱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
“就在床上。”
柳沉鱼感受着身后火热的胸膛,咽了口唾沫,“在床上吃东西不好吧,弄的都是渣子。”
明天方阿姨和秦大娘打扫卫生的时候看见,她多不好意思啊。
多大的人了,还在床上吃东西。
秦淮瑾被怀中人天马行空的念头气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她居然还想着吃饼干,难不成在路上他没喂饱她?
他俯在她的后背,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声音低沉:“打开看看。”
柳沉鱼打了个冷战,回手推了推他硬邦邦的胳膊,笑着说:“你离远点儿,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马上就行动了。”
“嗬,是吗?”
他的手沿着天青色吊带裙抚了抚她的后背,柳沉鱼只觉得浑身发烫。
不过今天没有安全措施,是不可能做什么了。
柳沉鱼打开饼干盒子,皱眉。
只见满满一饼干盒子里全都是掌心大的信封纸袋,柳沉鱼拿起一个仔仔细细看了看,随后一向厚脸皮的她突然脸色爆红。
“用后洗净擦干保存,扑上滑石粉,放在小盒子内保存起来,以备下次再用,每只可用数次。”
关键是,说明上边特别提醒,“使用前,宜先充气进行检查。”
柳沉鱼抿唇,拿出一只递给秦淮瑾,“你吹我看看。”
对不起,实在是太好奇了。
没见过这么落后的,就这么硬来?
这下秦淮瑾是真的气笑了,现在是轮到他在这儿心急火燎烧的不行,她在跟他聊今天的太阳为什么像个荷包蛋?
把怀中的细腰又勒紧了些,他带着气音道:“你这次不着急了?”
不是每次都火急火燎的吗?
柳沉鱼低笑:“真的不吹给我看看?”
回答她的是湿热的吻,天青色的吊带裙堆叠在腰际,柳沉鱼趁着空隙问他,这么一大盒子安全措施是从哪儿买的。
秦淮瑾哼笑没有说,只能用更热情的行为堵住她的嘴。
他是不会告诉她,从有想法的那一天,他每想一次,就去卫生室领两袋。
马上快一年了,他攒了这样的饼干盒已经有三盒了。
只是一个都没让她发现而已。
柳沉鱼现在也顾不上这么许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憋狠了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天青色的吊带裙跟军绿色的军装裤子缠绕交叠,似水缠绕着大树,又似绿叶在空中迎风飘荡,总之起伏跌宕。
柳沉鱼只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变成了一条鱼。
“差不多就行了,你明天还得上班。”
这人今天出去跟她玩儿了一天,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多精力。
秦淮瑾摸了摸她的头发,“别担心,不费力。”
柳沉鱼只想骂骂咧咧,他是不费力,但是她也得受得住啊。
好在这人还知道收敛,准备也够充分,苦是没吃到,倒是狠狠地享受了一番。
结束之后,秦淮瑾带她去洗了个澡,把人抱回床上之后。
柳沉鱼就像一条小鱼一样,一沾床,立马一个翻滚,跑到床的另一边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小鱼,使劲儿打了两个挺,身姿甚是柔软。
“哈哈!哈哈!终于让我吃到了吧,男人,呵呵。”
秦淮瑾擦着头发,宠溺地看着她扑腾。
“不累了吗?”
他算是发现了,这人只出嘴巴,嘴上哄得天花乱坠,实际懒得要命,其他的都得他来。
秦淮瑾摇摇头,可是怎么办呢,他就爱她这样。
“不累不累,我还能大战三百回合。”
秦淮瑾俯身把人圈进怀里,点了点她殷红的唇,“只会耍嘴?”
柳沉鱼把他的手拍掉。
她现在畅快了,心情舒畅,她就说这人不是个柳下惠吧。
当她看见一盒安全措施的时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指不定这男人藏了多少只呢。
她躺在那,望着屋顶,还在回味刚刚得到的男色,啧,怎么说呢,她的眼光真的是顶级的,这男人够味。
秦淮瑾收拾好躺在柳沉鱼身边,脸上全是拿她没办法的无奈。
“睡觉吧,明天早晨多睡会儿。”
柳沉鱼偎在他的怀里,轻轻的点头,兴奋过后,身体的疲惫瞬间将她拽进梦乡。
五点半,秦淮瑾起床的时间。
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女人,他罕见地不想起床,轻轻在她的唇角落下一个吻,亲着亲着味道就变了。
柳沉鱼迷蒙中看着他,慵懒地伸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声音略带沙哑。
“你是彻底放飞了?”
之前说什么不要后悔啊,什么放手离婚啊,合着都是忽悠她的。
真是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偏偏她还是个经不得激的,一口咬在他的喉结上。
男人一顿,他自己养的花,本就是要悉心呵护的,他小心小意轻轻缓缓,结果?
结果这朵娇花就是想要迎面直击狂风骤雨,啧,这怎么能让人不动心。
呵呵,他可是好丈夫来的,怎么可能不满足爱人的心愿。
辣手摧花嘛,虽然他不是很在行,但是可以试一试。
紧接着柳沉鱼就承受了她嘴欠的代价。
柳沉鱼躺在枕头上,手臂放在眼睛上,身后如瀑的发像是海藻一样铺在床上。
秦淮瑾给自己收拾好,还得伺候这个小祖宗。
没一会儿秦烁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爸,起了吗?”
距离晨练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不会爸爸妈妈昨天根本就没回来吧。
秦淮瑾看了眼门口,俯身在海妖一样的女人的唇上碾了碾,“我会让大娘给你炖汤,记得喝。”
柳沉鱼白了他一眼。
“你还是不要多嘴了,大娘本来每天都要给我炖汤。”
他出去这么一说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也太羞耻了吧。
柳沉鱼是厚脸皮,不是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