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开放包容了？东边西边jp-1868，it-1861等等那个城帮不是隔一个街区就有个风俗店，在这发个涩图都受到封号警告，你要是跟别的地方一样做一个官方支持的正规颜色网站，我们至于偷偷摸摸的压抑的到处都来一点么！”
    “还开放，哪个城邦的局域网里没有放量子频道？上其他城邦的网还得自己开加速走中转，开个防火墙恨不得不让人翻墙看了外网的全都抓起来，你就可劲闭关锁国吧。”
    榧然皱了下眉头，这话题的矛盾逐渐转移到了零城当局身上，他还以为这些人会组团去爆破那个公司的电费呢，凭什么京阿尼那么好还被二批烧了这公司就没有极端分子给炸了？不过也不一定，可能公司请了水军在刻意引导话题转移仇恨。
    不过社会运行的很稳定，但矛盾表现的这么明显，这么多人都有不满的呼声，这证明统治者水平不够啊，或者压根就没想装得收敛点。
    “嚯，你是为了人们好？那你是真的为了人们好啊，人们都不了解你的苦心，人们都指着鼻子骂你。”
    “讲个笑话，其他城市游行示威城正直接不理，这里游行示威城正直接不让。”
    “是的呢，我们的工会领袖是公司老板和管理体系人员，我们是贡产主义国家工人已经得到了最好的待遇怎么可能会想着罢工呢是吧！”
    “这还不删？等民众情绪煽动起来，举着牌子横幅开始游行示威，他怎么还有脸说自己是真贡产啊。”
    榧然嘴角一抽，零城还真是完美贡产制度，等下一代人口素质上顶了，已经可以称为小乌托邦了……不过这才是水军的目的吧，想让管理员删帖。
    果然不出所料，当即“啪”的一声，帖子消失了，又一条管理员发布的鲜红标题被置顶：零城的说话注意点，你们有单独的违禁词过滤器，说舍灰正治问题的可是要封号的！
    榧然叹了口气，关掉了第四个屏幕，开始认真打游戏，虽然零城有种种不良迹象，但的确是迷雾神族全境生存环境最好的地方了。
    什么迹象？迹象有什么用啊？任何一个王朝覆灭之际，民众也是继续辛苦劳作中无感，盛世明君也是一个吊样的，遇到灾难照样饿死人流民四窜，亡国是看不出来的，这原因啊什么的都是历史写完之后，后人从上帝视角给它总结的。
    说什么王朝寿命论的也是白搭，情况已经不一样了。为啥封建王朝寿命短？因为他是嫡长子继承，可能会生出个废物，底下的官僚集团也不长更新，以某某开创的文官集团一百多年扎了根成了宗派，后面就能把王朝给锈烂喽。你看这母系氏族存在多长时间？从氏族里挑优秀的人上夹进行繁衍，基因不仅不断择优更新，也没有固定的皇亲国戚。很多家族财阀就使用这一套，多生女儿不仅能进行联姻，还能让年轻才俊入赘，保证集团的优秀。
    榧然看来，最大的问题就是传统造成的认知背景限制与隔阂，这并不是本能级的遗传，每一代人都会重新认知一遍，可要是信儒家也好，有本事就让人人都是君子，这乌托邦一日就能建成，但腐儒没本事就别祸害人，别教人家怎么做努隶，努力为别人贡献生命价值。
    他很快就过完了新手教程，只不过神原等级低的时候好像一直都是新手教程模式吧……随后榧然再次开了两个屏幕对着攻略视频玩，这方舟逐渐上升的塔防难度是真让人心碎，神原这破地图挖的到处都是坑纯纯就是不想把石头轻松给我，太气人啦！双战倒是还不错，只是这活动多的我头皮发麻。
    榧然奋战着，手指飞舞着，等级提升着，机制了解着，剧情跳过着……度过了漫长的黑暗之后，天上的日轮也渐渐的亮了。
    本夜累计点击屏幕十万余次的榧然也察觉到了环境光的提升，收起了千手观音状态，叹息了下自己的目标都还没有达成，爬起来准备去上学了。
    榧然还是不愿意向财富低头，不想承认自己是个非苟，何况这是直接入侵人家数据库是一样的强娶行动……他估摸着双战角色是新手活动送的，时装活动也正进行，多肝点就好了，不过光是获得角色就要等很久，神原新手期倒是攒石头超快，卡池结束前肯定能凑上，只是这方舟居然三佰抽保底还一池多up，第一个幸运加成十连已经用掉了，出了个令——如此一来就等于没抽，可这游戏还有诸多角色戳中他的内心……这就是不许花心么？他感受到了西园寺世界深深的恶意！
    正当他感伤之际，准备用阿q精神宽慰自己，想着什么游戏里没抽到也没有关系，可以去买点手办海报收集看cos之时，忽然窗帘被拉开，钻进来个小脑袋：“哥哥，该去上学了哦。”
    榧然轻抚诺华才刚洗完还沾着些水渍的小脸，拔开粘在脸上的湿润发丝：“昨天对不起了，以后如果困了就睡觉吧，不用等我了。”
    “可是……”诺华拉着榧然的衣角，有些焦急的晃动身体。
    “我肯定会回来的，你可是我目前行动的意义。”榧然知道她在想什么，牵起她的小手安慰道。
    诺华乖乖地点点头，榧然拉着她向门口走去，拨开窗帘的第一眼就他看到坐在沙发上发呆的镜晓，突然心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镜晓你能出个沫舞鳞波或者夕染尘烟的cos么？”
    镜晓身子猛地一抖，这特么就是因果吗，太恐怖了：“我、我不敢。”
    榧然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便径直出门去了，这位长的有点二渲三的不愿意，其他的恐怕更能看出来二次元风格了，虽然大家伙都为爱发电，但那已经属于是三次元的颜值了。
    镜晓赶紧坐回了床边，松了一口气，你也不想想你是为什么变成这些角色厨，我同意了岂不是欺君罔上？
    出了门便自动向早餐店寻航的榧然最终还是耐不住寂寞啊，偷偷向腕表倾注了领域，开始自动游戏……想不到这么快就变成了个网瘾少年。
    “诺华今天想吃点啥？”他俯身问道。
    “我想吃学校里的蛋糕，奶油闻起来很香，”诺华并不认路，只是乖乖地跟着他走，“可是我没有钱，我认识的朋友虽然也很想吃，但是他们的爸爸妈妈也没有给他们钱。”
    榧然脚步一顿，自己学校食堂都有早餐供应，诺华所在的可是号称精英教育的贵族学校，应该饭后甜点都有十几种才对，虽然吃甜食容易长胖蛀牙之类的，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应该不成问题，何况他正希望诺华能摆脱身体干枯的状态。
    放在零城只有公司账户内成员，家庭账户内成员和通过审核的交易才能进行人与人之间的转结信用，王城也有类似的规定，好在榧然和诺华伪造的id是父女关系，可以避免这个问题。
    “那好，今天就去学校吃吧，”榧然当即领域再开一项工作给女儿打钱，“哥哥给你打了钱了，和你的朋友们炫耀一波。”
    诺华刚想撒娇地说声“谢谢”，但转瞬就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开口了几次都是欲言又止，像是金鱼在吐泡泡。
    “怎么了？”榧然变换了个方向准备直接去学校，但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我想和哥哥一起吃早饭，这样哥哥会喂我，”诺华犹豫着开口，“可是我又很想吃奶油蛋糕。”
    榧然心中涌起了一种冲动，自己这学不上也罢，直接到诺华的学校喂她好了。
    “今天就先这样吧，”榧然使用摸摸头安慰道，“周末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而且是喂你吃。”
    “嗯！”
    榧然头一次知道这敷衍的声音也可以表达开心。
    将诺华送到校门口，榧然着重观察了一下往来的学生，看样子并不是有众多非本地的孩子，自己的妹妹应该不会被带歪变成认为早安晚安吻很正常的开朗性格。
    随后他就撤去了脸上愉悦的微笑，恢复到灰心哥状态垂头丧气的向自己的王之故乡自动寻路。
    呆滞的视野里是合金的颜色和透明材质的反光，这座城市是如此之大，哪怕一辈子生活在这里的人也不敢说去过每一个街道，或许也是因为一辈子都在三点一线的学习工作生活吧。
    来到教室，还是经典的颗粒饱满不抗倒伏麦田景象，当然也有个别的变异的颗粒干瘪抗倒伏个体，坐得笔挺头也不用低就能睡觉。
    榧然拉开凳子坐下，趴到桌子上看向同样瘫在桌子但抖着腿的左照：“昨天神原的节奏飞起你知道不？”
    “没事啦，要迎合大众么，虽然有点失望，剧情已经由16+变12+了还不放过，唉，要赚钱就不能做小众，全年龄化还得强延日活，不过这个游戏已经不单纯属于我们二次元了，我也就不奢求什么了。”左照把头埋在臂弯里闷闷地说道，腿依旧稳健地抖着。
    “你在做什么？”榧然有些疑惑。
    “消息轰炸举报家公司的各类服务器的任务，每一百条就是一分钱电费。”左照藏在桌肚里的手放下腕表抽出来对着他竖起了大拇指，“不要小看二次元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