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酸了
作者:邪恶摇粒绒   哄骗宿主考科举,狗系统为何那样最新章节     
    “你这笔字——倒是颇具风骨,可是随名家学过?”
    “早年未曾家道中落之时跟随之前的先生学过五六年。”
    许淮和斟酌了下选了这个说辞,这是原主的学习经历,照着说不容易出错。
    自是不能将他自身的学习经历道出,他可是五六岁时就跟着他爷爷拿毛笔练字。
    临摹的全是名家字帖。
    十多年的笔可不是白拿的。
    “你那先生如今在何处?”
    程老头这会儿有些酸了,迫切想知道是哪位高人能教出如此优秀的学生。
    “前年战乱之时已然不知去处了。”
    程老头听后颇为惋惜,定是位十分有才学之人。
    看了看眼前的少年郎,心中又十分高兴。
    眼下这弟子便是自己的了,教出来算自己的。
    四书五经已然十分学得十分透彻,一笔字更是不用自己操心。
    眼下需要关注的便只有诗文了。
    “八股文写的如何?”
    原本还成竹在胸的许淮和顿时抿紧了嘴巴。
    原主自然是会写的八股文的,诗作得也不错。
    但他不是原主呐~
    空有记忆,但却不能运用,这东西可不是记忆就能解决的。
    程老头一看他这模样便也猜到了几分,并未打击人信心。
    有不会的好啊,有不会的才轮得到自己来教。
    不然什么都会,还要他这个老师做什么。
    程老头终于找回了点自信,很是和蔼道:
    “不妨事,往后你便着重随我学习诗文。
    不过,已学过的不可就此扔下,仍需日日勤读背诵才是。
    科举一途可并非是一朝一夕之功。”
    “虽你天资聪颖,但这世上多的是能人。
    需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仅凭天资或许你能走到乡试,若是要更进一步却是不够的。”
    “过些时日,我会去信与我故交,寻得些历届科考文章与你参详。”
    “这之前,你便跟着为师学学如何写文章。”
    “当然,作诗也不能落下,你即兴作首诗给为师看看,许你半个时辰时间。”
    说完,不等许淮和回答,径自出了书房门。
    “我去院中喝口茶水,你在书房便好,时辰差不多我再来。”
    许淮和:……
    写个屁的诗,他只会写打油诗。
    上初中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在打油诗骂人这块胜过他。
    他前世的爷爷倒是会写诗,还想教他,奈何总是不开窍。
    什么样的意境都能被他写成打油诗,把他爷都给整沉默了。
    他就没有那根筋。
    不到一刻钟,许淮和就将他现作的打油诗给了程老头。
    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可把程老头给高兴坏了,自己弟子可真优秀,比起那七步成诗也差不到哪去嘛!
    结果拿起一看,他也沉默了……
    随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的许淮和。
    许淮和感受到目光侧了侧脸,很是心虚。
    “这……这是你作的诗?”
    许淮和:……不然呢,这院里也没鬼啊~
    没等到许淮和的回答,程老头长叹一口气:
    “怪不得你先前不愿走科举一途,是为师错怪你了。”
    “没事,至少押韵。”
    程老头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
    这一天天的,心情就跟过山车似的。
    一开始为自己收了个这般优秀的弟子高兴的不行。
    这会儿看到弟子作的打油诗心又凉了半截。
    本朝科举试帖诗必考,且颇重文风才情。
    在朝为官就没有不会写诗的,文人士子写诗赠友更是常有之事。
    便是琼林、鹿鸣宴也会有这方面的交际需求。
    这不会写诗可真就是要差上别人一大截。
    将来便是有幸金榜题名,也是要为人所诟病。
    程老头从书房书架上抽了本诗集递给许淮和。
    “你先多看看他人作的诗,不拘于我给你的这本诗集,可以多收集一些他人的诗作。”
    “先仿,再有。”
    许淮和自是不有不应,双手接过。
    “多谢老师。”
    时辰不早,程老头也不多留人,让许淮和回家去了。
    “明日下午记得到我这来,我先与你讲讲八股文。”
    “学生知晓。”
    回到家中,许淮和就开启了他的线上学习之旅,可不能白白浪费他的一千两银子。
    那可是一千两!
    人是抱着阿福躺在床上的,脑子是清醒连接在线上课程的。
    学的是八股文的基础。
    也不知这线上视频的讲解老师是哪里的,古里古气,讲课却跟个现代老师一样。
    怪异得很。
    好在课讲的很好。
    破题、承题、起讲、入手、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全都给他讲明白了。
    不再是只有虚晃的记忆,而是理解式的记忆。
    即便如今只是浅层次的理解,于他而言已经是难得。
    不至于明日程老头给他讲这些时两眼一抹黑。
    就当是课前预习了。
    自此,许淮和就开始了他的古代读书生涯。
    比之前世还要可怜,比之许淮平和许幼清更可怜。
    早上管酒楼,下午晚上还要读书。
    时间悄然无言,只会一直向前行进。
    转眼就到了八月份。
    这一年的院试都已经结束,许淮和可没那么大本事,区区几个月就敢去上场。
    况且他身上还有一年多的孝期。
    北梁虽对此要求并不严格,孝期内不拘束穿红戴绿与挂红。
    但却还是不允许行婚嫁之事,科举也不能参加,便是任官者也须离职。
    故而,无论是自身能力水平还是孝期限制,许淮和都参加不了近两年的考试。
    反正他才十四岁,不着急。
    云河县今年一共中得八名秀才,成绩还算傲人。
    张之行文教之功走不脱了。
    加上查抄贪官一事,明年任期一过,升迁指日可待。
    而此时,郑有财一家气氛低迷,只因郑耀文并未考中秀才。
    加上郑耀祖的事情在前,自家姐夫如今也因收受贿赂等事被抄了家,谁人脸上都没个笑容。
    郑阿奶如今也是吊着口气到现在,几乎都是用参汤吊着命。
    为的就是不影响郑耀文考科举。
    可如今结果出来,却并未如愿以偿。
    耗费大把钱财不说,还没得个好结果。
    郑有财心里不痛快,却也没对他那个大儿子说什么重话,反倒还要开导一番。
    心里憋屈的要死。
    要等到后年才有一场院试,索性将郑阿奶的参汤也给停了。
    用些普通的药,能活到年底也是她的造化。
    反正郑有财是不愿意采买人参那样贵重的药材给她用。
    反正大夫也说了,便是一直服用参汤,也活不过明年。
    干脆早些死算了,还能让大儿子将来早些参加考试,为这个家做出最后一点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