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力掌风拉开了楚宁和宴晚之间的距离。
崇瑜飞身上前挡在宴晚面前横眉冷目的看着楚宁。
“即便阁下是晚晚的师尊也不能罔顾弟子的心意随便强迫人吧!”
“怎么,我说的哪一句不是事实?你和她都是一路货色。
满嘴仁义,背后死命捅刀子。
平安那么信你们,你们是怎样待他的?”
即便是听楚宁指责完,崇瑜脸上丝毫没有愧疚之心。
“圣女血脉本就是为浇灌圣树而存在。我只不过是让许平安接替他娘的责任罢了。
再说能为三界和平、天下大义而牺牲,他应该感到荣幸才是。”
许平安只是失望的看着崇瑜,悄悄挪到楚宁身后小声的说。
“娘,我们不跟他们争辩了,只当我先前眼瞎看错了。
这里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现在,许平安只想着带着楚宁平安离开,对于自己被背弃的事情不愿再多想。
“许平安,说你天真还真是算我夸你。
你以为到现在这个时候,我还会放你母子二人离开吗?
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正好圣树生长缺少养料。”
崇瑜一个眼神,周围的魔修自发的围成一个圈,将许平安和楚宁两人包抄围堵在中间。
许平安见走不了,看着宴晚求情。
“师妹,看在我娘作为师尊教导你那些时日的份上,你能不能让崇瑜放她离开。”
崇瑜挡住许平安的目光,言语冷凝。
“你到现在还逼迫晚晚同这个为师不尊的人求情,许平安,我不会同意的。”
崇瑜说完就要动手,许平安此刻心里彻底绝望,悔不该自己当初的心软。
闭上的眼睛再次睁开,许平安眼中是破釜沉舟的杀意。
“既如此,我们今日彻底来个了断吧。”
祭出自己的长剑,许平安双手紧握着长剑把手杀意凌然的冲向崇瑜。
楚宁在用招数逼退魔修的时候,宴晚偷偷摸摸的退后,仿佛是不想沾染眼前的是非。
看到某人的退缩,楚宁转了一个方向刻意露出破绽。
“魔后,快杀了这老妖婆。她死了,你和魔主在一起就没人阻挡了。”
“不......我不能动手。她毕竟做过我的师尊。”
魔修看到宴晚的摇摆的身体,眼神里都是恨铁不成钢。
“魔主大人要成就三界统一的千秋霸业,眼看成功就在眼前,没想到新娶的魔后竟是如此优柔寡断。
她这样,如何配的上我们魔主。”
“毕竟是修仙道没经过世面的小姑娘罢了。魔主喜欢就宠着呗。
大不了三界统一之后,我们从万民中挑选些美人进献给魔主,总有一个适合做魔后的。”
两魔的声音并未收敛,清清楚楚传到了宴晚耳中。
此时,崇瑜和许平安打的不分上下,无暇顾及这边。
本就有些入魔的宴晚不想自己被人取代,可自我脑补的画面在脑子一遍遍重复。
宴晚仿佛看到了自己被人冷落到宫殿中的一处,日日遭受她人的凌辱嘲讽。
深爱她的崇瑜喜欢上了更年轻貌美的女子,日日流连在花丛中,早就忘记了她的存在。
被抛弃,被羞辱,被冷落。
复杂的情绪一遍遍攻击宴晚的理智。
“我是有用的,我能帮助阿瑜成就大业的。我不心软,也不是废物。”
宴晚抽出腰间的软剑凶神恶煞般朝着楚宁扑来。
楚宁想到了宴晚会心智动摇,却没想到她能如此轻易动摇。
向后下腰避开宴晚直直刺来的一剑,楚宁扭转着身子移动到宴晚身后。
“欺师灭祖的孽徒既然这么喜欢男人,为师就成全你们在一起。“
一脚下去,宴晚失控的冲向崇瑜所在的方向。
“阿瑜,躲开,你快躲开。”
周边的魔修看到这一幕想上前拦截,但身体的血液如同被冻住了一般,身体僵硬的无法动作。
噗呲!
剑刃从崇瑜背后刺出,崇瑜艰难扭过头看向凶手。
“晚晚,你......你背叛我?”
崇瑜嘴唇发白,眼神震惊又哀怨,声音是颤抖的。
面对质问,宴晚害怕的解释。
“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想伤害阿瑜。我是被人推过来的。”
失去禁锢之后,宴晚的手一下子从剑柄上撒开,手指向身后点明罪魁祸首。
楚宁朝着他淡淡一笑,声音轻轻的。
“游戏结束了,你三界统一掌管天下的美梦该破灭了。”
崇瑜不敢相信,大声吩咐自己的手下。
“杀了她,所有人都给我杀了这个胡言的恶女人。”
然后,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人有动作。
“为什么?你对我的手下都做了什么?”
楚宁拿了许平安的长剑架在了跌在地上的宴晚脖颈上。
“我这好徒弟可有告诉你我是木系单灵根,是通过从小试药炼药才成为一宗长老的。
天赋加上努力,我的血里早就产生了药力。
你说由我血液浇灌长成的血灵果吃了会起什么作用?”
“你.....你使诈?”
楚宁蹲下身子死死掐着崇瑜的下巴。
“是我逼你抓人的吗?是我强迫你划破人血管的吗?
是我威胁你们吃下血灵果的吗?
你不起恶念,谁能害的了你!”
楚宁厌恶的甩开自己掐着某人下巴的手,厌弃的将手掌在宴晚的衣服上擦了擦。
“你们这么喜欢在一起,那便以后日日在一起吧。
不是一直嚷嚷着要仙魔和平、三界互通吗?我成全你们。
平安,把他们都绑起来,我有事情要交代。”
情势扭转的太过迅速,许平安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听见楚宁呼唤,许平安才晃过神儿。
“哦~,娘你说要把他们全部人都绑起来?”
看到楚宁点头,许平安脚步慌乱的去找绳子。
等许平安回来将人一一捆好。
楚宁把剑递还给许平安,解开了对魔修的身体禁锢。
“你们的生死现在在我的一念之间,若是不想成为地狱的恶鬼便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被捆住的魔修身子倒在地上七扭八扭,试图用魔力挣开绳索。
但在楚宁的意念控制下,一个个如同蛆虫一样在地上蛄涌。
彻底认清现实之后,魔修们也不挣扎了,一个个用眼神向崇瑜求救。
连自己都救不了的崇瑜避开了他们的视线,倔强的看着楚宁开口。
“你到底想做什么,要杀要刮给个痛快。”
楚宁指着祭台上未干涸的血迹。
“你现在知道求痛快了,当初这么其他人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这一点儿呢?”
楚宁又看向其他的魔修:“不想受折磨的人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你们之中谁参与了当年残害了平安的爹娘?”
魔修们眼神乱瞟就是不开口回答。
楚宁直接让他们尝试了什么叫噬骨之痛,一个个抓挠着皮肤求饶。
“不是我们不说,是当面老魔主下了口谕,不准任何人议论此事。”
许平安直接被气笑了。
他走到魔修中间揪起一个人的衣领子。
“你说,我爹娘是谁害的?别给我扯哪个荒谬的借口。
在宴席上我可是亲耳听到你和别人议论我爹娘被害的事情。
那时老魔王也是下命封口的啊!”
“我......我......”
许平安看他口中我我不停,就是不开口,气愤松开揪着他衣领的手。
“不说我亲手刮了你。”
长剑离皮肤仅有一寸之遥,死亡的威胁之下什么命令口谕都不重要了。
“我说,我说。求您别杀我。”
魔修小心翼翼避开了许平安的长剑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子。
目光一个个从在场的魔修面容上划过,确认目标之后闭上眼指认某人。
“他,他,还有他。都是杀害你爹娘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