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腿上的伤口传来阵阵疼痛,每一次的刺痛都像是在提醒她所遭受的厄运。她望着白色的天花板,眼神里满是委屈和怨恨,思绪还停留在被抢的那可怕瞬间。
这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小偷的老婆和女儿走了进来。她们的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小偷的老婆满脸愧疚,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刚哭过。小女孩则紧紧地抓着妈妈的衣角,瘦弱的身体在宽松的衣服里显得更加单薄,脸色白得像张纸,没有一丝血色。
小偷的老婆走到珍珠的病床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泣不成声地说道:“姑娘,我知道我们没脸来求你,可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我老公他……他其实是个好人啊。”珍珠皱起眉头,眼中的恨意并未消减,她别过头去,不想听这些话。
小偷的老婆继续哭诉着:“最近我们的女儿得了白血病,医生说要治好得花一大笔钱。我们把能卖的都卖了,能借的都借了,可还是远远不够啊。他是实在没办法,看到你穿着打扮那么好,来接你的车也是豪车,就以为你包里有很多钱,鬼迷心窍才去抢你的包,他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啊。”
珍珠的心猛地一颤,她看向那个小女孩。小女孩的眼神里有恐惧,有迷茫,还有一种和她年龄不相符的忧伤。珍珠的心开始动摇了,她想起自己小时候生病时妈妈焦急的样子,那是一种深深的爱和无助。
珍珠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小偷在警察局里颤抖的身影,还有眼前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她开始怀疑,是不是真的应该让小偷受到那么严厉的惩罚。
这时,小女孩也走到珍珠面前,用微弱的声音说:“姐姐,对不起,是爸爸错了,你不要恨他。我不想爸爸坐牢,我想他陪着我。”珍珠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轻轻地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小偷老婆的抽泣声。珍珠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一方面,她承受的痛苦是真实的,那伤口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所遭受的伤害;另一方面,她又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个小女孩失去父亲,一个家庭就此破碎。
春燕和肖云从警局出来,来到病房就看到这一幕,也愣住了。春燕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冲过去对小偷的老婆喊道:“你们现在来装可怜,那我女儿的痛苦怎么办?你们说几句好话就想让我们原谅,这太不公平了。”
肖云则拉着春燕,示意她先冷静。她看着珍珠,轻声说:“珍珠,你不要被他们的话迷惑了,他们这是在利用我们的同情心。”
珍珠咬着嘴唇,眼泪流了下来,她说:“妈妈,舅妈,我知道我受了很多苦,可是这个小女孩太可怜了。如果我们让她爸爸坐牢,她可能就没有爸爸了。”
春燕看着珍珠,心疼地说:“珍珠,你太善良了,可他伤害了你啊,我们不能就这么轻易地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