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上面她和另一个男人的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心中如刀割般难受。
入目就是刚才发的消息,上面的基本都是语音消息,不过刚才发的是文字消息。
可能是怕说话被我发现吧。
那个男人的昵称叫冬日的暖阳,也是他先在23:57发过来的一条语音。
内容是:‘现在就出来,我想见你了。’
然后我妈发了条文字消息过去:‘等一会儿,秋海现在可能还没睡。’
接着对面的男人发了个ok的表情包,看着那表情包给我极其猥琐的感觉,令我恶心,抓着手机的手攥紧了几分。
等他再发消息时就是00:20了:‘可以了吗?快点出来吧,这天还有点冷啊’
然后我妈在00:23回:‘等着。’
我往上翻着他们的聊天记录,不翻不知道,翻了之后我在怀疑这个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我不信。
我不死心向上翻着,每天都是将近从早聊到晚,一天又一天,翻到了一个月都翻不到尽头。
极度的失望,如同无数把锋利的剑,朝我的心脏插来。
我找了上个星期的一条语音,是我妈发过去,将近60秒。
我很好奇她这一分钟跟这个男人说了什么,于是点开了。
内容是:‘我上次去香兰找你,你说你在那等我,结果我就发现那个女的和你睡在一起,你知道我多难受吗?我恨不得把你杀了,我现在只要一想到你之前碰过我,就感到恶心。你最好别回清水镇来,我真的很生气。’
她的语气充满了怨恨,完全不似我的妈妈,可我又不得不承认,她就是。
我右手死死攥着拳头,刚才一直瞪着眼睛,导致现在眼睛已经发酸了,不过顾不得这些,我极力压制怒气向阿月问道:“妈妈经常出去吗?”
阿月她刚才一直呆呆看着我的动作,不曾言语,此时等我问话她才带着不满说道。
“有时候晚上很晚回来,就把德强我们两个留在家里面。”
我此时脑海里涌现出之前的种种,原来我才是小丑,彻头彻尾的小丑。
记得高三假期结束放了十天左右的假期,当时家里也是只有阿月、我还有我妈。
有一次,凌晨三点过,突然阿月哭着抓我房间的门,那时她才二年级吧,应该是9岁,当时还吓了我一跳。
不过听到是阿月的哭声,我很快就把她送回了床上,又在她旁边守了一晚,直到早上六点我妈才回来。
她当时跟我说的是突然有个朋友找她喝酒。
高三时期的大多我心思放在学习上,对这方面的心思非常不活络,而且当时对我妈也极其信任,所以当时听到她的理由,完全没有多想,直接就相信了她。
后面还有几次她晚上跑出去,被我发现后用的都是类似的借口,而我无一例外都选择了相信。
如今回想,我真的是蠢到了极点。
甚至后面白惠和她弟弟都隐晦的和我透露出有个男的经常来找我妈,我当时以为是什么亲戚朋友之类的,并没有在意。
如今一想,我有些无法原谅自己了。
我此时心中完全没有一点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我发现有个视频打了过来,是另外一个人,不过好像也是个男的。
我立马就接了,不过对面似乎发现了不正常,立马就挂了。
我心中的怒火直直往上冒,迅速打开了这另一个男人的微,发现这个男的和刚才那个不一样。
这个男的昵称叫幸福男人,基本都是他给我妈发消息,我妈偶尔回一条。
我继续翻阅着她与这个男的聊天记录,发现这个男的每天至少要给她发无数条消息,不过我妈一直不回。
我很好奇她是怎么扯上这个男的,又被他骚扰,却又不删除他的微。
接着我打开了通话记录,翻阅了近两个月的记录,发现有一个电话号码几乎每天都要打过来好几次,不过我妈都是挂断的,不过这两天没有,于是我查看了一下黑名单,原来是拉黑了。
很显然这个电话号码和刚才那个微是同一个人,每天都来骚扰我妈,而我妈却是不管不顾,和另一个男的,也就是‘冬日的暖阳’混在一起。
我找不到解决办法,跟妹妹白秋月说了声让她先睡觉。而我则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给二弟白秋尚发了条消息:在吗?
他立即就回了过来,想来应该是还没睡。
为了详细说明一下情况,我直接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又一口气解释了刚才的一切。
他沉重的说了声:“你先给那个冬‘日的暖阳’发消息,让妈回来再说。”
我按照他的说法,拿着我妈的手机给‘冬日的暖阳’发了条语音过去。
语音内容是:让我妈回来,不然我会让你后悔的。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随心说了一句,同时我让自己语气听上去并没有慌乱,而是充满戾气的那种。
对面的男人没有回,我在等着。
我弟白秋尚就在此时发了条消息问我怎么样了。
我跟他说了一下,于是叫我继续等着。
我闲不下来,于是拿起自己的手机将我妈与‘冬日的暖阳’那漫长的聊天记录录了个视频发给了我弟。
还有那条将近60秒的语音内容和那个‘幸福男人’的骚扰记录一并录起发了过去。
等到做完这些事情,我听到大门关闭的‘嘎吱’的声音。
我想着她进门的那一刻如何的对她破口大骂。
可是我坐在沙发上,心跳加速,双脸我可以明显感觉到了发烫。
眼眶已经酸到了极致,可是此时眼睛依然保持着高度紧张的状态,不受我的控制。
额头也已经冒出了层层密汗,我立即抬手使劲抹了一下,也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下一刻门开了。
杨翠,也就是我妈,她一进门我就冲上去厉声质问:“你去哪了?啊?你去哪了?你说啊?”
可她从我的手上抢过了她手机,说道:“这就是一个朋友,没什么。”
朋友,我第一次觉得朋友这个词可笑。
谁的朋友需要深更半夜偷偷跑出去交流呢?
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