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请罪
作者:Gai溜子呀   清穿在四爷后院靠狗苟住了最新章节     
    李氏拉着弘时就跪在四爷从外面回来必经的路上。
    她今日也素着面,披散着头发,旁边的弘时被她按在地上跪着,此时正哭喊不停,她却目不斜视,目光坚定的等着四爷回来。
    她这算是在脱簪请罪。
    无论如何,今天都要让爷打消把弘时送去正院的念头打消。
    福晋别想从自己的身边夺走弘时!
    自古以来,就有立长不立幼的说法,弘昀......弘昀的身子骨是不行了,但弘时依旧在,立世子的可能性还很大。
    不能放弃弘时,他可是自己和弘昀以后的所有指望!
    李氏这么想着,又叫月琴上来再将自己和弘时的头发弄得再乱一些。
    这位李侧福晋心里还恶狠狠的暗想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乌拉那拉氏所赐,如今的的不体面都是一时的,迟早有一天要叫你都还回来!”
    四爷从外头办事回来,比往常回来的时候要更晚一些。
    入了秋后的气候是逐渐凉爽了起来,可现在正值正午,阳光却还是有些毒辣刺眼。
    踏入府门时,就有人慌忙上来禀报了李侧福晋带着小阿哥如今正跪在府里正路上,从上午到这会儿已有一个半时辰。
    四爷听后疾步往那里赶,走到后发现李氏果然正跪在这大路正中间,而弘时则是在一旁的树荫里,由侍女抱着睡着了。
    胤禛心想,这李氏果然是惯会娇养孩子的。
    孩子太小,四爷迟迟不回来,李氏还是舍不得他跪在这太阳底下,吩咐人把他移去了树底下,只叫他跪坐在那里,没成想弘时此时哭累了就睡着了。
    见四爷来,月琴心里很是着急,想着不能叫主子的计谋白费,一狠心竟直接掐了小阿哥一把,让弘时疼着醒了过来。
    “呜呜呜阿玛你终于回来了,弘时知道错了弘时再也不敢了,求阿玛原谅我和额娘。\"
    从宿枝院回去以后,李氏还是没舍得重罚儿子,举一反三学了耿贞的思路,她也不敢在弘时面前直接抹黑福晋,只说他以后要是在不听话,就把他送去府中最黑的屋子关起来,还派府里最严厉的蓉嬷嬷去扎他。
    这说法,要是耿贞在场,指定会问李氏是不是给儿子新取了个小名叫紫薇。
    弘时本来就只是被娇惯了才不听话捣蛋的,如今既被李氏吓了一次,又在太阳底下被罚跪了一会儿,自然也就老实了。
    胤禛看着儿子眼角的泪珠,听着他哭泣得沙哑的声音,怎么样也不忍心再责怪他半句,从侍女手中接过了孩子,抱着他走到了李氏面前。
    满人讲究抱孙不抱儿,李氏见四爷将弘时抱了起来,就知道局势有望,连忙将身子压得更低,等到四爷来到跟前,才将脸抬了起来。
    李氏发丝凌乱,脸也被晒的通红,眼中包含的泪水带着悔意,扬起面来看着四爷的眼睛,千言万语最后只化作了一句:
    “爷,妾身错了......”
    说完她就仰头昏迷了过去,嘴中还念念有词说不要夺走妾身的孩子。
    四爷听得心下一热,赶忙把孩子交给了一旁的苏培盛,而自己,则是亲自抱起了李氏,将她送回了东院。
    东院里。
    府医被小太监着急唤来,急忙为李氏做了诊断,先是翻了翻她的眼皮,又搭手把脉,认真查看一番后,向四爷汇报。
    “回禀爷的话,李侧福晋这是中了暑,再加上心情激动就昏迷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只需好好休养着,喝几副汤药就能痊愈。”
    四爷点点头,挥手叫他下去开方子。
    此时房中就留了四爷和李氏两个人。
    李氏躺在床上昏迷,胤禛就在旁边看着她的脸,心里还是动了恻隐之心。
    李氏娇弱,但为母则刚,愿意为弘时做到这样的地步,也算是一片赤忱之心了。
    他自己就是母亲不偏疼的孩子,越是缺乏就越是渴望,见李氏如此拼命,怎么可能不感动。
    “好好照顾你主子,叫她不用想得太多。”
    胤禛踏出房门,对门口守着的丫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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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书房里。
    四爷一边净手一边对苏培盛吩咐。
    “府中近日以来流言四起,这些流言蜚语严惹得后宅不安,你叫人去正院将此事禀告给福晋,让她来处理。”
    苏培盛点点头连忙就下去吩咐了。
    这事还是叫福晋来处理妥当些,直接越过她去惩罚下人,有损她的权威。
    四爷心里这样想着。
    从一旁的小太监手上接过毛巾擦了擦手,胤禛又唤来了小得子,问他这两日后院里都发生了什么。
    小德子站在一旁老老实实的汇报。
    “后院里各小主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出门,除了李侧福晋昨日去了趟耿格格的院子里头,呆了大概一个时辰左右才出来。”
    胤禛听后挑了挑眉,意思还是耿氏教这李氏做的?
    “后来耿格格晚上又去膳房点了烤肉,据说是吃太急,嘴了被烫起了泡,管府医要了些药。”小得子也不敢添油加醋,一五一十的汇报道。
    胤禛闻言嗤笑了一声。
    心里不由得暗骂了耿氏一句憨货,觉得自己刚刚是想岔了,把耿贞想得太聪明了些。
    小得子听到四爷笑,心里为耿格格松了一口气。
    他是苏培盛的徒弟,早就从师傅那里隐约了解过耿格格的性情,也猜到了爷对她的感情。
    但他就是不明白,为什么爷明明总是念叨着耿格格,却还是不肯去她院里头看她。
    那耿格格宿枝院和正院或者书房又不顺路,爷有时偏生喜欢去看两眼就走,一两个月不去她院子,就担心厨房的下人见利忘义苛待了,又叫下头的人嘱咐了好几遍。
    大人物的感情他不明白,他只是觉得爷这样有些太过憋屈,爷是府里头的主子,不应该想想宠谁就宠谁?
    隐约听到外头的小白狗又在叫了,悄悄斜着眼睛瞄了一眼指针,发现可能又到了小狗该放出来散步点了。
    小得子想询问今天是不是爷要去遛狗,抬头看爷已经起了身,于是闭上嘴直接去开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