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霍言深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一手拉开门把手,另一只手拿着浴巾擦湿头发,看见她从门外进来,眉心微微拧了下。
“扔个垃圾这么久?”
“……”
夏如槿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撑着下巴。
听到声音抬眸,正看到只裹着一条浴巾的男人,眸光微闪,忙转身关上了门。
再转头回来时,霍言深已经换上了居家的宽松服饰。
失望的扁了扁嘴。
每次都这样,总感觉他在防着她一样。
从上次张家村回来,他就变了。亲亲越来越少,就连肢体接触都变少了。
开学前那天晚上,他教科书似的给她普及‘相关知识’,当时她都红着脸递话了,他还是坚守底线。
再结合他刚刚看到白艺鸣的反应……
难不成,这男人口是心非?
嘴上虽然说相信她,但心里笃定她不干净了,所以才对她这么冷漠?
霍言深刚转头,就对上小姑娘探究的眼神,手上一顿。
“怎么了?”
夏如槿看了他几秒,突然猛的冲了过去。
小手抱住他的脖子,双腿盘在他腰上,像小狗一样,在他脸上又啃又咬一阵,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霍言深双手下意识托住她,偏过脑袋,嗓音低沉黯哑,“夏夏,你……”
夏如槿不为所动。
胡作非为了好一阵,才重重的哼了一声,准备跳下来。
男人手臂收了收,将她固定在自己身上。
“亲完就想跑?”霍言深哑声。
夏如槿微怔了片刻,“你……”
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着抱她的姿势往床边走,一阵天旋地转,夏如槿感觉自己被压进了柔软的被窝里。
面前一道阴影压了下来,袭上了她的唇。
他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一只手摩挲着纤腰,慢慢往上……
夏如槿被吻得飘飘然,感觉全身都软了下来,才被放开。
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危险,“觉得在夏家,我拿你没办法,嗯?”
“不是……”夏如槿软声。
“那就是海报扔的不情不愿,委屈了?”
提起这个,夏如槿还真委屈。
秋水明眸眨了眨,抬手揽上他的脖子,小声问,“你为什么还在介意白艺鸣,是因为上次张家村的事情吗?你觉得我跟他有什么?”
“……”
霍言深微微怔住,几乎转瞬间就明白了。
勾唇一笑,笑容魅惑人心,还带着几丝说不出的宠溺,“不光是白艺鸣,其他人我也介意。”
“???”夏如槿疑惑。
“我太太的闺房里,出现别的男人的照片,不管是谁,我都会介意。”
理直气壮,似乎有道理。
夏如槿拧眉,听见那磁性的嗓音继续,“至于上次的事,早就过去了,是什么让你突然有这种错觉,嗯?”
“……”
女孩子紧抿着唇,俏脸有些泛红。
在男人幽深的目光注视下,终于吞吞吐吐的开口,“你晚上睡觉,都离我好远。”
霍言深,“……”
这也能成为理由?
他也想近一点,但是他最近的自制力,真的越来越差了。
眸光幽深,俯身凑近她耳边,低低的说了句话。
夏如槿原本低落的表情,顿时变得难以言说,一双眸子不自然的到处乱飘,耳根子都红了。
没话找话,“那,那上次白艺鸣你怎么处理的啊?”
“你担心他?”
男人低声,揽着她腰的手加重。
夏如槿低吟了一声。
她身上的裙子已经乱的不成样子,斜斜的挂在肩头,黑色柔顺的长发铺散在床上,小脸飘着一抹红晕,眸子里满是着急。
“我没有……”
眼看着男人的眸光越来越暗,夏如槿忙出声解释。
“真的,只是刚刚在外面听到余诗茜打电话,突然想起了上次的事,可能也少不了余诗茜的手笔,于是才问问……”
“放心,他以后不会再来招惹你。”男人沉声,眼底闪过几丝冰冷。
夏如槿微愣,“你杀了他?”
霍言深噎了一下,声音无奈,“夏夏,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残暴?”
“这很残暴吗?这不是最简单快捷的方式?”
“……”
霍言深无话可说。
只是随口解释了一句,将她扶了起来,“先去洗澡,回来我们再讨论。”
夏如槿听见他这么说,本来还想作两句。
但是看到自己这幅凌乱的样子,脸红红的跑进了浴室。
洗完澡出来。
霍言深倚在床上,刚挂完电话,手上还拿着手机。
因为侧躺,睡袍领口微微敞开,结实的胸肌若隐若现。灯光落在他身上,给他冷毅的轮廓笼上了一层温柔的面纱。
见她出来,对她招招手,“过来。”
夏如槿敛去眼底的惊艳,放下浴巾,走过去,从另一边爬上床。
男人递过去平板,上面是他刚打开的邮件。
“看看这个。”
“……”
夏如槿接过,浏览了一下。
是余家的资料。
夏彦淮说查过余家,确实没错,因为先前的背景清清白白。
但是从霍言深这里得到的信息,却有些奇怪。
比如,余家那株优昙婆罗花,是先前就种下的,在搬家之后,这株大树竟然是带着一起走的。
再比如,余家一跃成为帝都新贵之后,运势出奇的好。
抛开夏彦淮给他们带来的便利,他们自身偶然性的运势很好,才从市井小民的位置,一步步爬到了帝都上流社会的圈子。
这些看似巧合,实际上如果跟那株树扯上关系的话……
似乎就很好理解了。
夏如槿看完那些资料,沉默了好一会儿。
“所以可以确定,那株树确实有蹊跷。而且余家背后一直有一只手在操控,让他们享尽优待。”她轻声下结论。
霍言深点头,“应该是这样。”
“刚刚在楼下,我听见余诗茜跟余正远的电话,似乎当年她嫁进夏家,是他们理亏,而且夏彦淮心里还有数。”
霍言深轻轻敲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宠溺,“夏伯伯是长辈,不能直呼其名。”
夏如槿揉了揉额头,“好吧,爸爸……?”
“乖。”男人低声笑。
“……”
夏如槿拧了拧眉毛,觉得有点怪。
霍言深继续,淡声解释道,“当时娶余诗茜进门,是无奈之举,但是发生了什么,夏伯伯心里有数,只是苦于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