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老鸨引领着一队男女,约莫十余人,款步踏入室内。
虞鸢扫了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
“这些……就都留下吧,若不不够,再同姐姐讲。”
老鸨闻言,心中不免微讶。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胃口之大,令人咋舌。心中暗悔,早知如此,便该多备些人手以供挑选。但转念一想,能得此等主顾青睐,亦是福分。
遂笑道:“既如此,老身便不打扰二位雅兴了,诸位,好生伺候着。”
随着老鸨的离去,室内顿时活跃起来。
丝竹之音悠扬而起……
系统:“宿主,你这是带坏小朋友,我这是第二次带任务,还没成年呢!”
虞鸢吃了颗葡萄淡淡道:“慌什么,又没干其他的,除非你心里有鬼。”
说着,虞鸢就想起之前见到系统被十几个女人参果包围的情景。
莫名觉得有些辣眼睛怎么回事?
系统:……
系统吃瘪,虞鸢心情大好。
这时,一模样俊逸又带着几分活泼可爱的男子跪坐在她旁边,他手中握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樱桃,缓缓递至虞鸢唇边。
“小妹妹,美酒虽醇,却也易伤玉体,不如让我喂你吃些果子吧。”
男子轻柔软甜又俏皮的声音传入虞鸢的耳中,顿时让虞鸢回神。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这人怎么突然就凑了过来,吓她一跳。
她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可不能吃外面的。
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了,毕竟她最吃小奶狗这一款。
只是他穿着和气质有些不搭,一身不染纤尘的白色纱衣,薄透的衣袍下映衬着浅蓝色内衫。
明明生得可爱却穿了身性感衣袍,这让她生出一种想给他换身衣服的念头。
还有他这一口一个哥哥的叫,若是叫姐姐的话,一定更好听。
“你叫什么名字。”她浅笑着问,愈发觉得眼前的男子顺眼。
“我叫听竹。”
“咳咳……”虞鸢有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男子见她咳嗽,连忙帮她拍着后背。
“你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的名字不好听。”男子的眼里似有泪珠,微微涨红的脸好似下一秒就能哭给你看。
“没,没有,很好听,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名字。”她笑着说,这怎么还差点把人惹哭了。
“哥哥生得这般好看,我想哥哥的名字一定更好听。”
男子说完,又凑近了她一些,小声低语道:“还有,哥哥身上的味道,是我闻过最最好闻的。”
闻言,虞鸢愣了一下。
眼前这软软糯糯的小奶狗也这么说,难道是为了哄她开心?
想到这,她眸光闪了闪,小奶狗应该很好套话吧?
就是不知道这些残念知不知道?
虞鸢刚想开口,忽的眉头一皱。
她怎么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等会……
这个气息,好像是在仙门秘境……
是在邪域分部!
!!!
这里怎么会有邪物的气息?
难不成眼前这模样俊逸可爱的小奶狗不是残念,而是邪物?
想到这,她神色微变,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系统!系统!江湖救急!”
“怎么了?”系统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虞鸢急促道:“我感觉到邪物的气息,就在这房间里,很可能是伪装成人的邪物!快帮我确认一下,听竹的真实身份。”
话音刚落,虞鸢的视野边缘突然泛起一圈淡蓝色的光晕,那是系统特有的辅助视野。
光晕缓缓扫过室内每一个角落,最终定格在跪坐她旁、笑容可掬的白雪身上。
随着光晕的深入,白雪的身影竟开始微微扭曲,一层黑雾笼罩其上,透出几分阴冷与诡异。
虞鸢的心猛地一沉,果然是邪物!
真是可惜了!
白瞎了这么一张脸!
*
夜色如墨,悄然间将天际染得深沉无垠,蓝浔的面容在这幽暗中更显冷峻。
沈惊澜静坐一旁,周身环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氛围,眼神深邃而复杂,让人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小无边偷偷瞄了一眼窗外,才犹豫着开口:
“师父,三师兄还没回来,还是去找找他吧,和三师兄在一起的那人一定是师姐。”
蓝浔闻言,眼帘微垂,冷冷地吐出一句话:“谁都不许去,为师倒是要看看他们知不知道自己回来。”
小无边闻言,小嘴微撇,“师父,都这个点了,万一他们彻夜未回,师父难道要等上一夜?”
“师姐和师兄都是爱玩的,指不定去了哪里。”
小无边皱了皱眉,女施主来了遗迹也不知道找他。
还和三师兄一起去玩,也不知道把他带上,待在师父身边好无聊啊!!!
小无边丝毫不知,自己的这番无心之语是在火上浇油。
蓝浔闻言,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修者之道,贵在清心自持,超脱尘俗,怎可涉足那等污浊之地?
此念及此,他心中已暗自立下决断,若真有此事,必将严惩不贷,以正门风。
沈惊澜眉峰拧在一起,终是坐不住了。
“师父,弟子睡不着,想出去转转,顺便看看能不能遇见两位师兄,兴许两位师兄在酒楼喝醉了。”
听了沈惊澜的话,蓝浔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淡淡答应道:“去吧。”
——
出了门,沈惊澜通过之前得到的信息很快便来到了绮梦苑门前。
当看到绮梦苑是青楼时,沈惊澜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谁若是敢碰他一下,都得死。
绮梦苑内,莺啼燕语,好不热闹。
沈惊澜一身杀气出现时,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却无一人认为眼前容貌精绝的男子是来寻花问柳找乐子的,反倒是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见他径直上了楼,一名小厮赶忙笑着迎了上去,“这位客官,您是要上去找人吗?”
“您想找哪位姑娘可以告诉小的,小的带您过去。”
沈惊澜眉头一皱,冷冷看了小厮一眼,一字一句道:“让开。”
闻言,小厮愈发断定眼前的男子不是来找姑娘的,而是来砸场子的。
“客官不说,那就别怪小的把客官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