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沉,昏黄的光线洒在周围的景物上,给这片沉寂的角落增添了一丝诡异的静谧。桥下的空气潮湿而闷热,四周弥漫着令人不快的湿气。
流岚和夏洛克靠在石墩旁,四周围绕着嗡嗡作响的蚊子,而这两个无聊的人已经在这里耗了一整天。
周围的地面是松软的沙地,踩上去会留下深深的脚印,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湿土的气息。
流岚懒散地倚在石墩上,双手交叉在胸前,脸上没有一丝波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闭着眼睛,神情自若,像是在打盹,或者干脆是对周围的一切提不起半点兴趣。
与之相对的是夏洛克,显然已经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他不停地挥手驱赶着蚊子,眉头紧皱,时不时看向流岚,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无奈和烦躁。
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把一个如此“佛系”的搭档带来。
终于,夏洛克忍不住开口:“你就不想问问,为什么我们要在这里呆这么久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和挖苦,似乎是想要打破这无聊的沉默。
流岚没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太想,这样安静的挺好。”他的声音中透着一种冷漠,似乎这种疑问对他来说毫无意义。
夏洛克不禁翻了翻白眼,拍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蚊子:“我真是谢谢你,如此信任我的判断,一言不发。”
流岚依然闭目养神,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像是在回应:“你是觉得无聊了吗?”他随手捡起一旁的树枝,随意地在地上划出一个井字格,“我有时候无聊的时候就自己跟自己玩。”说罢,便自顾自地开始摆弄起树枝,像是完全不关心周围的一切。
夏洛克无奈地看着流岚,不由得苦笑:“你这性格可真是让人抓狂。”
流岚没有理会夏洛克的抱怨,依旧专注地在地上划着线条,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的冷漠和自我让夏洛克有些气急,但与此同时,也让他开始认真观察起周围的环境。突然,他的目光被流岚随手划过的地面吸引住了。
“等等,”夏洛克突然蹲下来,用手抚摸着流岚划过的沙地,眉头微微皱起,“这片地有点奇怪。”
流岚闻言,睁开了一只眼睛,懒散地看了夏洛克一眼,但并没有立刻行动。他靠在石墩上的姿势不变,懒洋洋地说道:“你终于发现点什么了?我还以为你打算穿着那件笨重的大衣一直和蚊子斗下去。”
夏洛克没有理会他的冷嘲热讽,继续认真观察着地面的情况:“这片沙地很松软,像是有人动过。”
流岚的神情依旧显得淡漠,但他缓缓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好奇。
夜幕逐渐笼罩四周,昏黄的余晖消失在远处的天际,河水在微弱的月光下泛着冷冷的光泽。桥下的空气充满了潮湿的气息,仿佛大自然也在静静注视着这场无声的较量。
夏洛克和流岚两人站在河边,脚下的沙地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流岚随意地环视着四周,神情依旧懒散。
他轻轻哼了一声,眼神里透出一丝不以为然,仿佛对这场寻找毫无期待:“所以,他真的顺着河流走了吗?”
夏洛克没有立刻回应,他来回扫视着河岸与沙地。
河岸边,湿沙地上残留着几道淡淡的痕迹,似乎是有人曾经沿着河流行走。然而,这些痕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模糊,仿佛被河水冲刷过,带着不可捉摸的神秘。
“如果我是凶手,”夏洛克低声说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深思,“我会制造出逃走的假象,让别人以为我已经顺着河流逃了。”
两人沿着河边的拱桥缓缓前行,脚下松软的沙地依旧发出轻微的声响,仿佛是在低语着某种隐秘的线索。
夏洛克似乎已经察觉到了某种异常,但他却没有继续声张。
“我们是不是被带到了死胡同?”流岚懒散地问道,眼神依旧冷淡而散漫,像是早已放弃了寻找真相的兴趣。
夏洛克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蹲下身,仔细观察着一片更为松软的沙地。他用手轻轻拨动了几下沙子,感受到沙粒柔软的触感,却没有发现任何明显的痕迹。这里的沙地异常干净,仿佛从未被人触碰过。
他站起身,眉头紧皱,目光深邃:“也许他确实顺着河流逃走了……不管怎样,我们需要更仔细地搜查。”
流岚听到这句话,打了个哈欠,带着几分嘲讽说道:“你不会真以为他在这下面吧?如果是我,早就躲到别的地方去了。”
夏洛克目光凝视着远处的河岸,脑海中迅速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两人的背影在昏暗的夜色中逐渐远去。
凶手的呼吸轻缓而均匀,身体完全埋在松软的沙子中,只有微微露出的口鼻在夜色下与环境融为一体。河边的一切早已在他的计划中,他利用水流和沙子的变化,制造出自己已经沿河逃走的假象,而实际却藏身在沙子之中。
他选择的这个地点极为巧妙,沙地松软,便于快速掩埋自己,而河边的水流掩盖了他留下的痕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在离开之前,故意在河岸边留下了几道模糊的脚印,试图误导追踪者的判断。
当夏洛克的目光扫向沙地时,凶手的心跳稍微加快了一瞬,但他深知,这片沙地足够隐蔽,且表面被处理得异常平整,就算被仔细检查,也不会轻易暴露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