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雷德。是的,我并没有撒谎,但我隐瞒了一个足以改变所有人看法的真相。
这个真相一直像是一条毒蛇,悄无声息地潜伏在我的心底。每当我想要坦白时,它便会紧紧缠绕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呼吸。
我一度以为,这个秘密可以随着时间的流逝埋藏在记忆深处,永不见天日。但现实告诉我,秘密不会永远隐藏,终有一天它会被撕裂出来,如今,它已经到了这一刻。
你们可能一直好奇,为什么我与夏琳和夏雨的关系如此亲密。
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如同兄弟姐妹一般无话不谈。我从未告诉任何人,我的父亲正是那位曾经备受尊敬的前总探长。而我,便是他的长子。
在外人眼中,我从小便是幸运儿。身为总探长的儿子,我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
我的童年被父亲的光环笼罩着,所有人都认为我生在一个正义的家庭,仿佛我们天生就有一种扞卫法律和正义的天赋。
但真相并非如此。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逐渐开始接触到父亲的真实一面。那些我曾经深信不疑的英雄形象开始一点点崩塌。
起初,我并未察觉什么异常,只是觉得父亲的行为有时与警察的职责不太符合。
偶尔他会消失几天,甚至几周,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他回来时的神情也总是阴沉而疲惫。我并不怀疑他的正义感,只是以为他在处理一些极度危险的案件。
我错了,错得离谱。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些无法解释的事情——他的钱。身为一名警察,我的父亲收入并不高,养活我们全家已经足够艰难。
可我开始注意到,家里的生活条件逐渐变好,我们有了更多的钱,甚至开始购买昂贵的奢侈品。
当我问起这些钱的来源时,父亲总是轻描淡写地说是“奖金”或者“补助”。但这些解释越来越站不住脚。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彻底改变了我的世界观。
那些本应用来对付犯罪的情报,成为了他与犯罪组织交易的筹码。父亲背弃了自己的誓言,更背叛了他最亲密的战友。
他的手逐渐沾染上了罪恶的鲜血,而我一直蒙在鼓里,以为他依旧是那个正直无畏的警察。
最无法容忍的,是他亲手杀死了他最亲密的战友——夏琳和夏雨的父母。
夏琳和夏雨一直是我的挚友。我们三人一起长大,彼此之间毫无隐瞒。我无法想象,那个我曾尊敬的父亲,竟然与他们父母的惨死有着如此直接的关系。
夏琳和夏雨的父母也是警察,和我的父亲一样。
但当机会来临时,父亲却选择了背叛。他看到如果继续留在组织中,可以获得的利益比做警察大得多,于是他出卖了他们,亲手将他们送入了死亡的深渊。
而后他还收养了夏琳和夏雨两姐弟。
那是他无法洗刷的罪孽,而我,从小被蒙蔽在他的谎言之中,直到长大后才得知这个可怕的真相。
当我得知这一切时,愤怒与震惊几乎将我撕裂。
或许,夏琳和夏雨依旧会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不会经历那场毁灭性的打击。如果没有那些背叛和秘密,他们的命运会完全不同。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是我的父亲。
当我意识到父亲的背叛已经触碰了无法逾越的底线时,内心的挣扎开始变得无比痛苦。作为他的儿子,我应当保护这个家族的名誉,维护父亲在外界的形象。
但作为一个拥有正义感的人,我无法容忍这样的罪行继续蔓延,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夏琳和夏雨的家庭被他亲手摧毁。
于是,我做出了那个决定——匿名举报父亲。
但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他被调查的那段时间,事情变得更加复杂,甚至远超出了我的预料。
夏琳出事了。
尽管当时的情况混乱,但我一眼便看出,事情远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对夏琳下手的,是局长的傻儿子。那个人,平日里愚蠢鲁莽,根本没有能力策划这样精心的袭击。他的动机与能力都无法解释这一切,明显是被人设计、操控了。
而设计这一切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弟弟。
我的弟弟,或许应该说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几年前突然出现在我们的生活中。
那个时候,我们并不知道他的存在,直到某天父亲带他回家。他的出现,让原本已经逐渐瓦解的家庭结构变得更加复杂。虽然他是我弟弟,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几乎为零。
从他进入这个家开始,我便觉得这个孩子有些怪异。他的沉默、孤僻让我感到不安。最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他那诡异的兴趣——他痴迷于收集各种死去的动物器官。
之前接连发生了许多虐杀猫狗的事件,我并没有怀疑到他身上。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以为他只是有些自闭,或是心理上有些问题,喜欢研究死物罢了。
我曾几次看到他把那些动物的尸体藏在房间里,摆弄它们的内脏。我告诉自己,也许他只是对生物学感兴趣。
但后来我成为警察以后才明白,他根本不是对科学感兴趣,而是对死亡和肢解有着极端的迷恋。
每次家里发现一具死去的动物尸体,他总是比任何人都兴奋。
起初,我以为这些事情都是巧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意识到,他并不是单纯的旁观者,而是这些事件的制造者。
他不喜欢活物,只喜欢死物。
这是我对弟弟最早的印象。刚开始,我并没有过多在意他的这种行为,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我以为他只是对死亡有一种好奇心。
每个孩子都可能有些古怪的兴趣,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弟弟的行为越来越不对劲。
他喜欢将那些死去的猫狗带回家,然后小心翼翼地解剖它们,甚至会把它们的内脏器官收集起来,整齐地摆放在房间的某个角落里。
我曾偶然间闯入他的房间,看到那些诡异的器官标本,整个人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