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飞感觉到有东西从后方袭来,急忙侧头一躲,石头擦着她的脸飞过去,火辣辣的疼。
用手一摸,妈的,全是血。
这是想要她的命吗?!
齐飞飞突然停了脚步。转过身。
迎上两步,飞起一脚,踢在最前面的那个小流氓的头上,小流氓一头扎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齐飞飞不停,旋身又抡起一脚,踢向第二个小流氓,他有了应对的机会,抬起双臂去迎,结果双臂剧痛,妈呀妈呀的大叫不止。
另外两个落后一步的掉头就想跑。
齐飞飞抢上几步,一把抓住其中一个流氓的后领,一把拉过来,就是一炮子,打在右脸上,整个半边脸像馒头一样肿起来。
小流氓,一时间脑子嗡嗡作响,右边眼睛已经挤成一条缝,本能的蹲下去,伸手捂住脸。
齐飞飞丢下他,一跃而起,双脚踹在跑走几步的那个小流氓后背上。
小流氓向前扑倒,顺着山坡向前滑去,手脸都被地上的树枝石头划的破头齿烂。
拎着木棒的流氓头子,见自己的兄弟吃亏,也红了眼,拎着木棒就朝齐飞飞狠狠的打来。
齐飞飞踹完人还没站稳,一棒子就到了,她急忙拿手臂去挡。
咔嚓一声,手臂传来剧痛。
齐飞飞的眼神又狠厉了一层。
齐飞飞不退反进,伸出左手拉住流氓头子的衣领,提膝照着他的裆部就是一下。
小流氓头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接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剩一个最瘦小的,一直缩在后面的小流氓,一看形势不妙,撒腿就想跑。
齐飞飞一声厉喝,“站住。”
小流氓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别打我,别打我,我啥也没干,啥也没干啊!”
齐飞飞,“你叫啥名?”
小流氓的身下传出尿骚味,声音不住的打颤,
“我,我,我叫蔡二狗子。”
齐飞飞拎着流氓头子的木棒子,“他们都叫啥?”
蔡二狗子不敢说,“他,他,他……”
齐飞飞扫视一圈,“你再他一个,我就给他们一棒子。”
另外几个人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吓的不轻,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怕又挨揍。
一听这话,更害怕了。
干脆自己直接说。
“我叫刘勇。”
“我叫刘跃进。”
“我叫张二毛。”
“我叫陈继武。”
齐飞飞拿木棒指指那个疼昏过去的,“他叫啥?”
陈继武捂着一边脸,“他叫王光伟,他舅舅是公社书记。”
齐飞飞,“刚刚谁拿石头砸我?”
大家都拿眼睛往陈继武的方向瞟。
齐飞飞似笑非笑,“是你啊?下手挺黑呀?”
“啪”一巴掌,另半张脸也肿了起来。
齐飞飞“这样才比较对称嘛!”
陈继武这会儿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却不敢反抗。
齐飞飞又问,“你们都是哪里人?”
把人打了,得弄清楚底细。
刘勇:“我们都是镇上的,就蔡二狗是蔡家屯的。”
齐飞飞走到蔡二狗跟前,
“蔡家屯,你跟蔡大熊是啥关系?”
蔡二狗哆哆嗦嗦 “我,我们就是一个屯子的,没啥关系。”
齐飞飞拿木棒轻拍他的脸蛋子,
“你说怎么这么巧呢?我跟蔡大熊有点儿过节。”
蔡二狗眼泪都出来了,“我,我真的就是一个屯的。”
齐飞飞,“说说吧,咋回事儿。今天不说明白,谁也别想走。”
刘勇两条胳膊肿的厉害,动都不敢动,他想早点离开这。
反正蔡大熊跟他又没关系。账记住蔡大熊身上更好。
“都是蔡大熊撺掇的,要不我们不能来劫你。蔡二狗你就都说了吧。”
蔡二狗,“前几天,闲唠嗑,他说她姐屯子有个知青,叫齐飞飞,特别有钱。
又是买这个,又是买那个的,摇车大量的。
特别能跑山,一年挣老钱了。
还养两头猪。这年头有几家能养起两头猪的,养猪那是要喂粮食的,要不是很难养肥的。
人还长的水灵,要是谁有福气弄回家,真是福气。
他说的天花乱坠。
我为了讨好王伟光,就跟他学了这些话。”
齐飞飞,“然后,你们就想要这福气了?”
蔡二狗,“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们几个就是最近手头紧,想弄点儿钱下馆子。
真没别的想法。”
齐飞飞咬牙,“那你们污言秽语说的啥?”
蔡二狗,“那都是想吓唬你,想一吓唬你就拿钱出来了,谁知道你掉头就跑。我们才追的。
我们就是想抓住你,抢点儿钱。
真的,我句句属实。
我撒谎天打五雷轰。”
蔡二狗赌咒发誓,就怕齐飞飞不信,再揍他一顿。
齐飞飞,“我就暂且相信你们的话。今天我就放过你们。
我这胳膊骨折了,脸也毁容了。我也还手了,咱们暂时算两清。
以后要是有啥大问题,我再去找你们。
你们我都记住了,谁也别想跑。
都滚吧!”
几个小流氓,赶紧抬着那个昏过去的往医院赶。
齐飞飞走回去,把洋灰袋子收进四合院。
往山里走去。胳膊火烧火燎的,疼的厉害,脸上还一脸血,她得进四合院看看。
右臂已经肿起来了,脱棉袄都费劲儿,强拽下来。
妈的,王伟光这小子也挺狠。
不知道他会不会断子绝孙。当时气急了,下完手有点儿后悔。可别赖上她。
爱咋咋地吧!
反正双方都有伤。
齐飞飞拿温泉水洗了洗,然后把霍盛留下的白酒倒了半碗。
含了一口酒,等酒温乎了,对着肿胀的部分猛的喷出。
她以前见过有人骨折了,就是这么吹的。
但人家还哼哼哼的念的什么咒语,她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自己这没咒语的管不管用。
喷了几次,胳膊上都是酒,凉哇哇的,倒是舒服些了。
又去洗了洗脸。半边脸都划破了,还挺深,怕是要留疤。
唉!这辈子命也不咋样!
还没嫁出去呢,就毁容了!
还好这辈子也没啥嫁人的心思。
要不得哭死!
虽然她不是那么爱美,也没到有疤就要死要活的地步。
但还是没有疤的好。
她记得书房有很多医书,说不定有啥好方子能祛疤呢?
有空的时候要好好翻翻。
霍盛寄来的包裹还没打开,这个一样,再好看的皮袄也试不了!
唉,又想揍那群混蛋一顿了。
齐飞飞这两天很辛苦,也有些累了,想想算了,先休息吧。
先在四合院睡一觉,万一胳膊不见好,还得去县里找个大夫瞧瞧,就是有再好的医书,自己也不会用。
不行待会儿去路边堵机械厂的汽车,再去一趟县城。
齐飞飞吃了两个肉包子就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