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守身如玉。
这是在点谁是脏男人呢。
宴文瑾跟这几人没有共同话题。
事实上,若不是这场宴会身为议会会长必须出席,他根本不会参加。
此时跟面前这六个没了老婆就随时发疯的鳏夫更是没有共同语言。
重重的理了一下西装下摆,转身离去。
唯有阎枭,黑眸幽深的注视着宴文瑾离去的背影,敏锐的察觉到哪里不对。
他这个大哥,会是这么快就转变爱意的人吗?
见鬼呢。
打死阎枭都不相信宴文瑾会这么快转变爱意。
尤其是宴文瑾现在这副模样,即使强装着平静镇定,眼角眉梢仍然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愉悦。
这不禁让阎枭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
心脏咚咚咚的直跳。
那就是,婳婳没死。
现在在宴文瑾手上。
不对,阎枭皱了皱眉,前段时间宴文瑾还不是这般模样。
看上去跟他们一样,总是一副苦大仇深,死了老婆的模样。
是今天突然变了。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推测,宴文瑾是先所有人一步找到明婳。
但是婳婳身受重伤一直没有醒来,所以宴文瑾总是心情不好。
但是最近总算是初见成效,明婳醒了过来,并且还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宴文瑾给哄骗了。
否则这人不可能这么大胆,直接在手上连戒指都带上了。
不对,或许不是哄骗。
明婳那么漂亮,宴文瑾这个东西,好不容易把人给圈起来,指不定会做些什么。
那张软软的唇肯定会被亲红,或许还不止。
阎枭心底燃起一股滔天怒意。
还有一种莫名激动的兴奋。
婳婳还活着,婳婳还好好的在这个世界上。
他被这个消息砸得整个人头昏眼花,连最后怎么离开宴会的都不知道。
*
心中有了想法,后面要算计弄走宴文瑾就简单多了。
以有心算无意。
很快,一个距离主星不远的议会分部出现问题,作为议会长的宴文瑾需要亲自前去解决。
宴文瑾叹了一口气,爱怜的在明婳脸蛋上亲了亲,充满眷恋。
“我真不想去。”
语调淡淡的,带着几分幽怨。
放在半年前。
宴文瑾绝对想不到自己还会有这么一天。
身为议会会长,忙于工作是很正常的事。
以前宴文瑾甚至不能理解手底下的人为了谈恋爱不想工作,真的离谱。
没想到自己现在也快要变成这种人了。
温柔乡,英雄冢。
现在他和明婳的感情突飞猛进,宴文瑾已经在开始跃跃试探什么时候能领证了。
突然离开,总感觉再回来,指不定会产生什么样的变数。
明婳听闻宴文瑾要走,倒是松了一口气。
伸出手去推了推男人,巴不得他能早点离开:
“工作重要工作重要。”
“你还是好好工作。”
“那你会想我吗?”宴文瑾也清楚知道自己不可能把议会的工作丢掉。
不过是感慨一两句而已。
没权没势,怎么能站在明婳身边。
短暂的拥有,也很快会被其他人想办法夺走。
“好好好,想你。”
明婳随意敷衍一两句。
她怎么知道醒来看到英俊成熟的男人现在会这么黏人。
怪不得没有失忆的自己会不跟他领证,没有领证都这么黏人,领证了还得了。
或许是看出了明婳的不走心,宴文瑾眸色一暗。
双手把人抱住,恶狠狠的俯身亲了下去。
明婳同样毫不客气的反亲,吮住宴文瑾的舌尖在上面咬了一口。
“哼。”
宴文瑾低低闷笑。
即使是失去记忆的明婳,依旧如此有个性。
“我先走了,你在家里好好的,记得想我,我会尽快回来。”
“嗯嗯嗯。”
明婳摆了摆手,手上无聊的拿着一本书在看。
宴文瑾见状起身,理了理贴身西装,抬步朝门外走去。
冷声吩咐:
“照顾好夫人。”
“别让任何外人进来。”
“是。”
管家带领着佣人们恭送宴文瑾。
别墅门口早早停了好了黑色悬浮车,上车之前,宴文瑾再次回头,朝明婳所在的位置看去。
希望一切都好。
殊不知,这边宴文瑾前脚才走,后脚阎枭就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了进来。
管家站在最前面,带领着佣人想要拦住。
阎枭凌冽桀骜的眉眼一抬,黑眸中满是警告:
“怎么,王管家,你是要拦我吗?”
王管家顿时顿住了,低声唤了一句:“二公子。”
“哼。”
“算你识相。”
阎枭直接掠过人,抬步朝屋内走去。
留着管家徒劳的站在门外。
怎么办啊,大公子,你只说拦住不许外人进去。
二公子可不算是外人啊。
拦不住的。
谁让阎枭那从小就不是个能受气的人,惹毛了他是真的会动手打人啊。
管家叹气。
而这边,甩开管家的阎枭,大踏步直朝房间内卧室走去。
质地坚硬的皮质军靴踩在地上发出踏踏踏的声音。
正在卧室内看书的明婳好好的眉头微微皱起,抬眸朝门口看去,以为是宴文瑾又回来了。
语气中带着丝丝抱怨。
“你怎么又回来了。”
才推开门的阎枭骤然僵硬在原地。
这一刻,想象变成了现实,明婳真的还好好的活着。
浑身的血液疯狂沸腾滚动,脸颊的肌肉因为太过激动在微微颤动。
阎枭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明婳。
穿着粉色丝质吊带睡裙,露出比最上好的珍珠还白皙的手臂。
懒洋洋的趴在床上,海藻般茂密的浓黑黑发随意披散在圆润的肩头,面前摆放着一本书,正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看。
后边纤细的小腿正随着看到的书本内容精彩程度微微晃动。
一切美好得,好像是假的一样
阎枭恍惚了片刻。
直到明婳这边没有收到回应,有些疑惑的抬头看向门口的地方,偏了偏脑袋:
“老公?”
轰!
阎枭深吸了一口气。
一股热意直冲头顶。
他做梦都没有想到,明婳会这么叫他。
整个人就如一个毛头小子一般,面对心上人,突然生出了一股手足无措的茫然感。
嘴张了张,老婆两个字卡在嘴里,正待喊出来。
就见原本慵懒躺在床上的明婳眼前一亮,指着他开口:
“你的戒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