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个意思?
难道不是龙阳密戏,而是葵花宝典?
时景凑近仔细看了看,确定第一页只有这八个字。
无语了一阵,又好奇这异世界的葵花宝典到底长什么样。
颇有兴致的翻开第二页,上面还是几行直白的大字:
【逗你玩的!不过你要是已经迫不及待切了,那我也是不负责滴!】
时景:.......
确定了,这写书的是个老顽童!
时景失笑,彻底将这本书当成了话本子看。
果然后面的内容,也颇为“诙谐”。
生动活泼又不失趣味的讲述了男子之间要如何双修,才能既不伤身又达到最佳效果。
讲到关键之处,还插入了几幅手绘图。
嗯,就是画的有些抽象了。
“啧啧,这位老前辈肯定没有过实际经验,纯属纸上谈兵......”
时景边看边点评着。
毕竟真要按那图做了,不骨折也得瘫痪。
屋顶之人忽地睁开了双眸,眸子中满是不服。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
这小子忒不识货了!
一本书不厚,不过一个时辰,时景就囫囵翻看了一遍。
没发现什么特别的,时景便随手又塞进了储物戒里。
现代时的更精美的小本子都见过了,这本对时景来说实在没什么吸引力。
将夜明珠放在手心把玩了一会儿,时景不由又想起在龙眉宫看见的那位明尊。
不用动手,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看来之前,他还是太托大、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时景抹了一把脸,再次提醒自己不要犯老毛病。
作为一个“天才”,时景从小到大鲜少遇到挫折,性格中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几分自负。
为了治他这一毛病,他家老头儿没少人为给他制造“挫折”。
“挫折”教育还是有些效果的,起码让他学会了时不时自省。
若那位明尊已经发现他了,那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他的气息已经暴露在对方面前,下次见面,怕是轻易就能认出他来。
可是,万一是他高估那位明尊了呢?
他会不会真的没发现他?
时景正在心中不断斟酌着,就感觉胸口一阵阵发热。
掏出藏在衣襟里的传讯玉简,看到上面的名字,时景果断接通。
他等了这人大半夜了,也不知道都在干什么,这般磨磨蹭蹭。
传讯一接通,对面立即传来容衍的声音:“阿景,睡了吗?”
“睡了。”时景装模作样的发出几道鼾声。
“呵~”
容衍被逗笑了:
“是吗?阿景既然睡了,那现在跟我说话的是谁?
难不成是妖孽!
何方妖孽竟敢上我们卿卿阿景的身,速速来开!
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哼!本大爷就上他的身了,你能怎么样?
有本事现在来打我啊!”
“行!你给我等着,我马上就来!”
“来呀,谁不来谁是小狗!”
“我来了!”
传讯玉简里容衍的话音还未落,时景上空便出现一个黑色旋涡。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身影落到了时景身上。
容衍双手撑在时景脑袋两侧,撑起自己的身子,含笑的眸子直入时景眼底。
“大胆妖孽!看我怎么收了你!”
最后一个“你”字消失在唇齿之间。
暧昧的声响在寂静的黑夜里传播开来。
屋顶上,“纸上谈兵”的某人瞬间坐直身子,一双眼睛瞪的比铜铃都大!
这、这就亲上了?!
没记错的话,里面还有其他人吧!
有辱斯文,当真是有辱斯文!
白色乞丐站起身,一个闪身,消失不见了。
久别重逢的吻格外缠绵。
两人直亲到呼吸困难,全身发热,长枪对大炮。
眼瞅着就要擦枪走火了,时景才一把推开仍不知餍足的某人。
容衍顺势躺在他旁边,平复了一下呼吸,才发现两人刚刚竟然是在地上滚来滚去。
向床上看去,就见四个陌生的契丹人正呼呼大睡。
“这几个就是你在传讯中说的人?”
时景理了理衣衫:“嗯,床上躺的那个就是耶律瓒,辽国南院大王耶律吼的嫡亲孙子。
据说,他极其喜欢汉人的儒学,对有学识的汉人相当礼遇。
你学识如何?
你若是想接近他,装成个书生倒是很不错。”
“额......此事以后再说吧!”
容衍摸了摸鼻子,翻了个身,往时景身边凑了凑:
“我们好不容易见上面,不说别人了。
有没有想我?”
将人揽在怀中,深吸一口气。
唔......就是这个味儿!
安逸了~
时景任由他抱着,顺便挪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干燥的气息萦绕鼻尖,让他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
“不是几乎天天传讯吗?”
“传讯只能听听声儿, 不能见到人,更不能亲亲抱抱.....”
容衍声音里有几分幽怨。
手上则不老实的开始这里摸摸,那里捏捏。
时景被他摸的火气又蹭的一下起来了。
深吸一口气,一把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
“老实点!
你现在走到哪里了?”
容衍眸中划过遗憾之色,道:
“我跟在耶律兀欲大军身后,如今驻扎在横河河畔,与耶律胡古隔河对峙。”
“嗯,我今日去辽国皇宫探了一下。
述律太后已经抓了许多官眷,并且派耶律屋质去说和了。
这一仗,应该打不起来.....”
“你等等!”
容衍忽地侧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时景:
“我们不是说好了,在我来之前不许轻举妄动吗?
辽国国师就住在辽国皇宫,他修为高深,你一个人去,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
时景叹了口气:
“是我的错,本来想再弄出点事,嫁祸给冥神宫的。
只是没想到点有些背,正好撞上了述律太后、耶律屋质和国师明尊在商量事情。
而且,明尊怕是已经发现我了......”
容衍:......
气急了,他俯身狠狠在时景脖子上咬了一口。
“嘶~”
时景吃痛,拍了他肩膀几下:“你属狗的啊!给我松嘴!”
“你就天天作死吧!”
容衍松开嘴,颇有些恨恨的说道。
“既如此,那你便跟我离开吧!
若等他腾出手来,我们怕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你来之前,我也在思考,是现在就走,还是再拼一把。
可是,来都来了,什么都没做,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总有些不甘心。”
容衍眸色认真的看着他: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阿景,我们不急在一时,待以后我们修为上来了,再来会一会他。”
时景垂下眼眸,思考良久,终于点了点头:“好。”
之前,他担心柳玉竹会缠上他。
却没想到,他跟皓日法王行了这一路,都没看见他的身影。
既然没了这一威胁,那缓一缓也没什么不好。
见他家固执的爱人终于听了一回劝,容衍神色缓和下来,重新将人抱入怀里。
“既然如此,那就别耽搁了。
趁着皓日法王被困在宫中,你明日就跟我离开吧。”
“嗯,好......”
做出决定后,时景瞬间感觉轻松了许多。
原来,之前竟是已经形成了执念。
急于求成的执念。
对于“沉没成本”不甘的执念。
执念让他生出了赌徒心理,总是想着万一呢?
然而他却忘了,赌徒往往会输得一败涂地!
他总是力争上游,总是不服输!
总觉得中途放弃是一种可耻的懦夫行为。
可,其实有时候,明智的放弃比鲁莽的坚持需要更多的勇气!
“轰!”
念头通达的一瞬间,时景感觉体内有一道无形的屏障轰然破碎。
灵气瞬间成旋涡状,朝时景身体中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