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悔得肠子都青了
作者:橙子煎饼   重回天灾:渣爹后母靠边站最新章节     
    “余溪风,在里边吗,爷爷让我来给你送点东西,是我家那边特产的茶,豆子芝麻姜丝,吃起来很香的。”
    门被猛地拉开了。
    章秋被余溪风的鬼一样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有什么事吗?”余溪风道。
    “那个,这是我家里的特产,带给你尝尝,谢谢你的帮忙,我爷爷年纪大了,还在家里休息,我给你送过来了,刚刚在门口还碰上了巡逻队。”
    余溪风看了一眼郑家的方向。
    郑家没有人出来。
    余溪风道:“进来。”
    关上门后,余溪风脸色冷淡:“你忘了吗,我们是亲戚,语气可以更熟悉一点。”
    章秋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应下了。“我给你带了点杂酱,是我自己做的,之前还有面馆找我要过这个方子呢,你可以和面食搭着吃,是咸口的,你要是有辣椒粉,也可以自己调着吃。”
    这人话好多。
    余溪风按了按眉心。
    杂酱递到了余溪风手上,余溪风神色缓和了一些:“谢谢,我这里有一盒桃酥,你帮我拿去给蔡老——爷爷”
    “不用不用,你才要多补充一些糖份,别亏了身体。”章秋瞧了瞧余溪风的脸色,“你这是经行腹痛,又叠了风邪,肺卫失调……”
    余溪风撩眼偏向章秋:“你懂这个?”
    章秋觉得屋里的冷气总算散开了一些,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我给你把个脉吧。”
    “唔,脉象还是很稳的,身体练得不错,胃弱,早上起来还没东西,这桃酥冲了泡热水赶紧喝一杯吧,脾有微火,昨天吃了发物,羊肉么……寒凝胞中,两相争而作疼痛。”
    章秋嘀咕着:“药用桃仁,当皮,枳壳……”
    余溪风问他:“你有中药?”
    章秋答:“没有。”
    “那说西药名,我看看能不能弄到。”
    章秋道:“你都痛成这样了,当然是吃布洛芬啊。”
    余溪风眼睛瞪大,差点被这货给气笑了。
    她在期待什么?
    “学了一点,实践不多,”章秋讪笑,“调理气血哪是一时半会儿的事,要少接触寒凉的东西,像外边这么恶劣的天气,还是少出去哈。”
    余溪风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感觉肚子疼得想要往地上栽。
    “你。”她指向门。
    章秋连忙站起:“那你好好休息。”
    余溪风吃了一颗布洛芬,困意上涌,爬回床上睡了一个回笼觉。
    这回醒来后,就好多了。
    小腹还是微胀着,但疼痛减轻了许多。
    余溪风喝了一杯绿豆粥,就粥啃了一个面饼,视线移到桌上那瓶杂酱上。
    成色看起来很不错,油汪汪的。
    余溪风并没有动这瓶酱。
    吃完了饭,余溪风靠在床上玩了几把切水果,监控记录提示,有人来过。
    余溪风点进去。
    她睡觉的时候,章秋又来了。
    他提着一个壶。
    他看起来想要敲门,犹豫了一下之后,把壶放在了门口,这才离开。
    她睡了三个小时,中间章秋甚至还来换过一次壶。
    余溪风裹着毯子起身开门。
    壶里是烧开的热水,现在温热正好。
    ……
    可可雅郡。
    等到杨荣一家知道余溪风搬走,已经是小半个月之后。
    这让许清柔想起杨似珠的梦。
    梦里,她们一家都住在那套房子里。
    后来也搬走了。
    两件事交相印证,让许清柔心里很不安。
    气温越来越低,低得让人看不到往后的活路。
    她让杨荣出去打听打听,可惜杨荣自从被社区边缘化之后,消息就很凝滞了。
    每天去点卯,干一些没有什么意义的活计。
    许清柔劝慰:“你是他爸爸,就算她不认你,你也应该多关心关心她,这样的天气,她不在家,万一在外面出了点什么事怎么办。”
    杨荣没打听出什么结果。
    和余溪风走得近的那个云姐,也搬走了。
    许清柔去找了赵遥,她放低身段,捧着赵瑶。
    赵遥同她相谈甚欢,在说到余溪负时,眉目却闪过不自在。
    “我哪知道她去了哪,这鬼天气还到处折腾,不知道在想什么。”赵遥说。
    从赵遥这里,套出余溪风给了赵遥一家药之后,许清柔神色微讶。
    余溪风竟然有药。
    “她走之前,有没有托你帮她看着点家呀?”
    可结果注定让许清柔失望了,赵遥拉着她大吐苦水。
    那个药被她卖了,可是价格还在涨,翻了几番的涨。
    赵遥觉得卖得很亏。
    她拿着钱想去买些吃食回来。
    却发现人家根本不收纸钱,有东西在手的人,都是指明了要什么来换。
    那钱,和废纸没有区别。
    赵遥悔得肠子都青了。
    现在家里,她和胡强勇天天吵,就没个安生时候。
    冷啊。
    孩子也吃不饱。
    她这心里更是浸了黄连水一样,苦得往外冒泡。
    许清柔安慰着,见她再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又敷衍了几句,这才离开。
    等她回到家,收到了一个噩耗。
    她的龙龙生病了。
    这一烧,就是三天。
    杨似龙用被子裹着,身上一时高热一时凉。
    早先杨荣诓骗易建聪,说给他的那包药是最后一包。
    自然不是。
    他家里常备的医药箱一直在身边,这样的药还有大半盒。
    他既想要易建聪的感激,又不想全部给出去。
    还好留了这一手,不然杨似龙可怎么办。
    许清柔每天都给杨似龙换着毛巾过水降温。
    杨荣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鼓励他:“我去登记了地下避难所,前面只有两千多人了,龙龙,你再坚持一下,到了那里,就不用挨冻了。”
    杨似珠眼袋深重,顶着一双熊猫眼站在一边。
    易小慧的被子,现在都盖在了杨似龙的身上。
    像是诅咒,又像是轮回。
    她怀疑杨似龙的病,是易建聪做的。
    因为,易小慧,也是这么病的。
    她不敢说。
    最近杨荣和易建聪几乎形影不离。
    易建聪好像把自己当做了杨荣家里的一员,每天一起吃一起住也不觉得违和。
    两个男人说起不得志的郁闷,感叹生不逢时。
    说起年轻时候的初恋,二十出头时的奋斗史,说得热泪盈眶。
    情至浓时,杨荣搭着易建聪的肩膀,看起来简直是一对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杨荣看向一旁的易建聪,露出一个宽厚的,老大哥似的笑容:“建聪,我把你的名字跟我一起报上去了,放心,不会把你给落下的。”
    易建聪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谢谢荣哥,我记您的情分。”
    杨荣语重心长:“把家里好好收拾,小慧的事,谁也不想,你年纪也不大,再找个女人给你生孩子就是,正好你也缺个男娃。”